處乃守城優勢之處,待消磨了敵軍士氣,再出戰奪回西桐不遲。”
“不錯,當下正該是避其鋒芒之際。”卑恩斯沉下眼,聽著越於其的話緩緩點頭應下了。
丹林關地勢高,敵軍弩車射程會受地勢所累而削弱許多。
卑恩斯揚眉說道:“宗延黎想要西桐,卻也不能叫他如此輕易得去。”
在確定好方向之後,卑恩斯對此展開了新一輪部署,而另一邊宗延黎也沒閒著,此時與眾將士端看著眼前地圖,手指劃過豐源和西慶兩個方向,指尖頓住道:“距離西桐最近的便是這兩處。”
“此番西桐求援極有可能是這兩處。”宗延黎抬眼看向眾人說道:“卑恩斯得援,定會思量撤軍之路,吃了我們攻城戰車的虧,當行避其鋒芒之策。”
“此時再強攻,消磨的是我軍士氣,不可取。”宗延黎神色平緩道:“我欲兵分三路,破西桐、豐源、西慶,三路齊進,攻入魯國!”
宗延黎點了龍飛光和蒙奇二人各領一路兵馬,當天便出發了。
那邊卑恩斯還西桐城內留兵設伏,先一步將糧草軍資運送出西桐,調走了主力兵馬準備放棄對西桐的駐守,絲毫不知豐源和西慶已經即將失守了。
等到卑恩斯退出西桐,抵達丹林關的時候,還未來得及喘口氣,就收到了急報傳來,豐源和西慶兩城接連失守!
“宗延黎!!!”卑恩斯幾欲吐血,看著眼前的軍報半天緩不過氣來。
“此人用兵之詭,實在讓人措手不及。”越於其臉上神色也出現了幾分古怪之色,深深皺眉為魯國感到了擔憂。
兩日之後,西桐城破的訊息隨之傳來,卑恩斯判斷出宗延黎欲兵分三路過寧陝直逼定陽,入魯國腹地!
當下哪裡還坐得住,直接轉兵回援定陽,不想宗延黎取定陽之意竟是虛晃一槍,實則三路兵馬在定陽境外會合,趁卑恩斯未曾反應之際,佔領丹林關去了。
被團團戲耍的卑恩斯為此大動肝火,等到他再度領兵跑回丹林的時候,兵馬已是疲憊不堪毫無戰力了。
“可惜了,未能一舉奪下丹林。”宗延黎站在軍陣之中,眯眼看著丹林關內以地勢之優抵禦了一輪攻勢,撐到了卑恩斯的到來,很是可惜的嘆了口氣下令收兵。
“將軍往好了想,如此溜了一圈,也算是損耗了敵軍糧草人力,不算太可惜。”裴良微微垂眼笑道:“魯國到底不是北國,兵力尚且充裕,若想輕易破關,還得消磨其兵力才是。”
話外之意,這與魯國對戰還需得打上一段時間
宗延黎收兵回營,當即召眾部議事。
自今日為戰看來,丹林關地勢高,易守難攻,敵軍兵力盡在此處,若強攻於我軍並無益處。
“分兵為戰,滋擾敵國重要城池掠地。”宗延黎在沙盤之中標註出幾處位置,決定效仿當年南康之法,垂眸說道:“無需深入作戰,以此消耗敵軍兵力,至敵軍人困馬乏,國力虛弱之際,便是我軍破國之時。”
“而今當值春耕之時,各營將軍分而領兵,遊擊於河道城池各處,至魯國百姓閉門不出,搶掠耕牛損毀犁器為上!”
“引敵軍追擊便避戰不出,互相為援,萬事小心,切勿急功近利,追敵深入而落入了敵軍圈套。”
宗延黎細細說來,眾人聽著連連點頭,當下便是明白了宗延黎之意,咱們將軍這是準備打持久戰啊!
她略微停頓繼續道:“若遇到守禦薄弱城中,劫糧而出,不可貪得無厭久留城內,恐敵軍援軍而至受困城中,可明白?”
別人明沒明白不知道,反正符嘉石是完全聽懂了,這跟他當年為山匪流寇之時,四處為戰有什麼區別!
宗延黎再三強調,不可貪功冒進!
眾人齊齊應下,而後便開始新一輪的部署,宗延黎駐守大營,也不會讓丹林關太安逸,自然也是三天一騷擾,兩天一叫陣的打著,如此緩慢而穩定的消耗魯國國力。
起初魯國並不知其意,還當是宗延黎佯攻他處,誘他們分兵,然後好一舉攻下丹林。
後來卑恩斯就發現自己想錯了,受襲之處多如牛毛,偏偏又並非強襲攻城,倒像是故意騷擾,驚擾百姓損壞犁車踐踏田地,以至百姓怨聲載道,有地不敢耕,有種子不敢播種。
人人惶惶不得終日,生怕什麼時候敵軍就大舉攻城了。
兵馬出城圍剿,那些滋擾百姓的敵軍轉頭就跑了,絲毫不與交戰,以至於各處城池連確切的敵軍之數都上報不準確。
“什麼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