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安心待在家中也挺好的,甚至都不用擔心家財被劫掠,待有些商戶得知婺軍要收以錢糧換酒肉,有大膽者還敢出來與之貿易。
“大娘,你這花布看著稀罕,能給俺換幾米嗎?”宗延黎解了軍中禁令,讓軍中將士們得以出營入皇城之中逛逛,這便有將士想著馬上回家了,得給家中親人置換些東西回去。
“你,你要幾米?”那櫃檯後的婦人有些害怕,瞧著入店內來的婺軍,生怕自己遭殃連忙說道:“我送你,軍爺您拿著吧。”
那裁布的婦人匆匆丈量了幾米,捲起來遞給了那兵卒。
兵將搖了搖頭道:“那不行,我家將軍有軍令在前,我要是拿了您的東西,回去少不了板子。”
他說著從兜裡摸出了些銅板道:“這夠嗎?”
“夠了夠了,軍爺您真是好人。”那婦人也不敢細數,滿口點頭應下。
“我也來兩米。”
“給我裁個紅色的,我家姑娘正喜歡。”
“我也要。”
一時之間後邊站著的兵將紛紛上前,那裁布的婦人哪裡見識過這場面,略有些手忙腳亂又緊張的為他們裁布,待捧著滿手的銀錢,看著那樂呵呵離去的婺軍兵卒,都覺得好像是做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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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哪有什麼國破家亡的樣子啊?
就好似換了個東家似的,他們該做什麼還是在做什麼,並無什麼變動啊……
這些個婺軍將士頗有紀律,並無半分欺壓百姓,招搖過市之舉。
也並非完全沒有,若當真有那個別脾氣大的,都無需百姓們怨怪,路邊若有其他兵卒經過,直接衝上去就給扣下了,二話不說問清是何人帳下,反手就扭送告狀去了。
這樣做非但不會得罪別的將軍,還能領賞!
如此下來哪裡還有鬧事的兵卒?
“將軍,我這手都打酸了。”白修筠氣鼓鼓的走入帳中,就因為宗延黎解除了禁軍令,將士們都上街去了,這鬧事的壓回來打板子這活兒,全落去了白修筠身上,一天下來不知打了多少個。
“又砍了兩畜生,姦淫良婦被押回來。”白修筠說著頓了頓,看向宗延黎道:“未曾來得及上報將軍。”
“無妨。”宗延黎皺了皺眉眼底多了幾分陰霾:“那良婦如何了?”
“自縊了。”
“……”
宗延黎太陽穴一跳,忍不住攥緊了拳頭道:“何人帳下兵卒所為?”
白修筠停頓片刻:“白鷹軍龍飛光將軍帳下。”
宗延黎深吸一口氣,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聽外邊高飛林道:“大將軍,龍將軍求見。”
宗延黎擺手,示意白修筠先回去,而後喚了龍飛光入內,她還沒說話,龍飛光已是掀袍跪下請罪道:“大將軍恕罪,末將監察失職,以至帳下兵將犯下如此大錯,請大將軍責罰。”
“龍將軍覺得,我定下此等軍令,是否小題大做?”宗延黎略微沉吟片刻盯著龍飛光說道:“能跟著我走到今時今日,兄弟們都是打下慶國的英雄。”
“龍將軍以為我立下這等規矩,是對是錯?”宗延黎眸色平靜看著龍飛光問道。
:()我的惡犬我的馬,我想咋耍就咋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