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宗延黎又是一笑,頗有幾分調笑說道:“若我要對殿下出手,何需如此大費周章,只需一個‘謀逆’的罪名,儘可重兵鎮壓即可。”
賀安興心顫了顫,也不知是不是想到了那畫面,臉色實在是稱不上好看。
宗延黎既說出了這話,顯然也是在暗示賀安興,若此番他不同意,那麼下場……
“還請將軍給我點時間。”賀安興艱難的閉上眼,抬手說道:“此事太過重大,即便是要施展也需要很多時間。”
“不急。”宗延黎揚唇一笑,站起身回來說道:“今日已經很晚了,殿下回去慢慢想。”
“我就在此處陪我那妹夫養傷,隨時等候殿下的訊息。”
賀安興聽著又是一哽,這意思就是不讓他離開河漳縣了啊!
賀安興滿心疲憊,只能姑且應下匆匆離去了。
待出了客棧之後,賀安興當即招來了自己人,不過與宗延黎碰面這會兒功夫,他覺得這簡直是自己過的最痛苦的一段日子了。
他是個極其怕麻煩的人,更不想惹上任何事情,現在這個情況讓他不得不直面事情本身,回了住處整個人都垮了,冥思苦想對策卻也找不出個出路來。
,!
宗延黎比他想象中的強太多了……
賀安興以為宗延黎的強橫是在武力壓制之上,但是他從未想過,如宗延黎此等坐擁兵權足以蔑視一切的人,她所觀之局竟是如此天差地別。
在宗延黎說出要禁私鹽,說出為民之後,他以為宗延黎站在的是絕對的‘正面’
但是宗延黎卻能輕鬆自如的告訴他,若此事做成,儘可讓他享小貪錢財這等話語,原來她並非真正的‘正面’啊。
“殿下?”屋內暗衛走了過來,對著賀安興俯身拜道:“剛剛打聽過,衛大人傷勢不輕,但是並未傷及要害。”
“呵呵。”賀安興想著就來氣,也就是沒傷及要害了,不然宗延黎還能心平氣和的坐著跟他談?
恐怕那長刀早就削過他腦袋了!
賀安興別的不知,宗延黎唯有一個妹妹,且對其萬般愛護,如今傷了妹妹的夫君,真是……
賀安興煩躁的站起身來,讓下邊的人將河漳縣各處的生意和據點開始了大面積的清掃,而宗延黎那邊確實是在安安心心的照顧衛松鶴,儼然是一副要親眼看到衛松鶴恢復才罷休。
“給阿妹寫信呢?”宗延黎雙手環胸抱臂,就這麼杵在衛松鶴身邊,雙目緊盯著他寫信,完全不打算避開的樣子,美其名曰貼身保護。
“兄長有什麼話要帶嗎?”衛松鶴還纏著繃帶,勉強起身第一件事就是寫信給家中報平安。
“沒有。”宗延黎揚了揚眉:“你寫你的。”
“……”
衛松鶴有些無奈苦笑,最後提筆艱難的簡略寫了一切都好的書信,著重寫了多受兄長照顧等話語,如願看到在宗延黎那滿意的笑顏,實在是大大鬆了一口氣。
而對自己負傷等事一字未提,宗延黎這才施施然走開了。
:()我的惡犬我的馬,我想咋耍就咋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