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顯得他們這幾個努力的特別沒牌面?
霍文啟轉頭看向詹皓月說道:“無咎先生說笑了,敵軍所謀甚是精細,與齊國對陣許久竟是第一次遇上。”
“看來是我等輕視了齊國,以為那齊國之中並無什麼有本事的謀臣,故而落了下風。”霍文啟說著擺正臉色,揚聲笑道:“此番雖未來寸功,卻也好在並未讓我軍受到損失。”
“下一次對敵齊國,我等自當全力以赴。”
,!
隨著霍文啟話語落下,裴良和莊承弼幾人都跟著應和著。
宗延黎抬眸看向幾人,終於是展顏笑了道:“幾位先生能有如此之心,我已是心滿意足。”
“只是我並無怨怪諸位先生之意。”宗延黎坐正身形,眉宇之中似含著幾分沉思說道:“我只是在思考,此番為齊國獻計之人,是誰?”
“……”
裴良幾人面面相覷,他們還真是一時半會兒的猜不出來。
最後將目光齊刷刷的轉向了都哲,作為他們之中唯一一位本地人的都哲,在這一瞬間突然倍感壓力,硬著頭皮張口說道:“閔文山身邊的謀將就那幾個……”
他一點都不覺得如此妙計會是那幾個臭皮匠想出來的,腦子裡轉悠了一圈忽而開口說道:“宗延將軍您說,為閔文山獻計之人,會不會是那位明溪先生?”
“明溪先生是誰?”莊承弼和霍文啟茫然抬頭。
“宗延將軍不是從閔文山的房中搜出了一份手札嗎?”都哲哈哈笑著說道:“說是一位女先生所書,那位女子就跟隨在閔文山身邊。”
“我覺得能打破常規,為齊國獻上如此妙計的,說不定就是這位女先生。”都哲越說越覺得非常可信,語氣很是堅定道。
“女先生……”裴良和詹皓月對視了一眼,眸中自然也是有幾分驚訝的。
宗延黎端坐在前,聽著都哲的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眼中神色愈發新奇,滿滿的都是對這位明溪先生的好奇心。
她垂首半晌說道:“此事還有待查證,暫時不予深究。”
“此次戰略雖是一無所獲,但是並未損害軍中也算是好事。”宗延黎說著站起身來,對著眾人說道:“諸位將軍此番辛勞,早些下去歇息吧!”
“是。”眾人齊齊告退,帳中大家相處的甚是融洽。
而反觀那齊國軍中此時卻是雞飛狗跳。
朗威葉也是沒想到,他好不容易帶著兵馬回來,規避了大規模的死傷圍剿,竟是讓全良朋倒打一耙,先一步去了大將軍勉強告他的狀!
全良朋滿面怒容,滿口言說著朗威葉陣前怯戰,不過與敵軍一個照面就被嚇退了,連坡阜關的關門都沒摸著,此次戰略失敗,全都是朗威葉領軍不當的責任!
“你休得胡言!”朗威葉氣的面色鐵青,他知道全良朋是因為此次未能得統領之權,心中妒恨在前,故而鬧出了此等鬧劇。
“我難道說的不是事實?兄弟們親眼所見!”全良朋大聲嚷嚷道:“不是你說那宗延黎帳下兵眾各個都是以一敵百的,不可為戰下令撤軍的嗎?”
朗威葉差點被他掐頭去尾的話語氣的翻白眼,當下掀袍在閔文山面前跪下恭聲說道:“大將軍恕罪!末將確實是下令撤軍,卻是事出有因!”
他也沒慣著全良朋,當著閔文山的面將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來,著重提及‘以一敵百’和‘以一敵十’的區別。
宗延黎帳下鬼營之名可謂是如雷貫耳,他說出這等話語沒有錯吧?
又提及坡阜關內早有防備,甚至大開關門殺出欲行合圍之勢。
朗威葉垂下頭道:“末將自知此戰無果,不願多做犧牲故而下令撤軍。”
“倒是全將軍不顧戰場情勢,駁斥主將之令!有動搖軍心之嫌不說,還想爭功!”
“如今還在大將軍面前倒打一耙,不知安的什麼心!”
全良朋臉色變了又變,當即也跟著跪下了,大聲為自己辯駁,二人都在為自己說話,閔文山聽完二人言語再聽著他們爭論不休當下冷聲呵斥打斷了他們言語:“夠了!”
閔文山萬分頭痛的皺眉盯著二人,半晌之後隨手指了他們二人身後兩位將領道:“你們二人來說說當時的情況。”
那被指到的二人臉色發白,連忙走上前跪在旁側,低垂著腦袋你一言我一語的將當時的情況複述了出來。
閔文山不疾不徐說道:“你們若說不明白,本將軍自會再找人問明白,到那時就不是這麼輕鬆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