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中,管事兒的忽而被一陣犀利的喊叫聲吵的煩躁至極!
“喊什麼!喊什麼!大晚上的不睡覺,是不是找打!”
“管事大哥,實在是迫不得已!我肚子太疼……疼的受不住了!哎呦……我的天,我要疼死了!”
陸佔遙面色蒼白,捂著肚子,雙手緊緊的握著天牢的木頭欄杆,拼命的搖晃著:“您行行好,且去通報一聲……我又不是死囚,總不能活活疼死在這裡啊!”
管事兒煩躁的瞪了他一眼:“事兒真是不少!陸佔遙,你當你還是當初的陸大人啊?咱們可不管你是死囚不是死囚,肚子疼就忍著,我當差這麼多年,還沒見誰肚子疼活活疼死的!”
“哎呦……真的要疼死了!”
陸佔遙忽而面色一緊,隨即捂著肚子的手就去捂屁股!
頃刻之間,一股子難聞至極的臭味兒燻的管事兒差點沒吐了出來……
“哎呀我的天!你這是吃壞了東西,憋著憋著!這天牢的味兒夠大了,你要是再拉一地,我們這些當差的都得給你活活噁心死!”
“是是!我憋著、憋著……”
陸佔遙連連點頭,管事兒方才答應去找專門負責天牢這邊的獄中郎中過來給他瞧瞧。
眼看著管事兒離開,陸佔遙長長喘息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
這幾日,他每日都會撿飯菜中的生豆子吃。
這幾日,天牢中犯人的食物猶如馬食,一些粗米素菜之餘,便是一捧豆子。
這裡的犯人進來之前,大都錦衣玉食,為了活命粗米素菜也就勉強果腹,嚥了下去。
可這生豆子實在腥的很,根本吃不下。
陸佔遙便和左右兩邊的獄友要來豆子,一頓吃三捧,一日吃三頓!
這才第二日,肚子已經漲的圓滾,屁味直接沖天了。
不大會兒的功夫,監獄的郎中拎著藥箱匆忙趕來。
管事兒嫌棄道:“你快給陸佔遙瞧瞧,好歹別讓他竄稀!嘔……”
屁味兒實在難以忍受,管事兒話梅說完就轉身跑了。
郎中捏著鼻子給陸佔遙把脈,眼看著管事兒走遠,迅速遞給他一小包藥粉,接著便低聲道:“一次服了,不會送命。”
“好!”
陸佔遙趕緊將藥粉揣進懷中,郎中把脈後,轉身去找管事兒!
“情況不妙啊!你怕是要和上頭彙報一下,陸佔遙的病……很嚴重!若不及時醫治,只怕會送了性命!他不是死囚,要是死在這裡,你我也擔待不起!”
“不是死囚,也罷了官職,沒人管他。”
管事兒懶得理會,天牢日日都會死人,相比死一個人,管事兒更怕他拉褲兜子。
郎中道:“我勸你別這麼犟!這陸佔遙只是個貪汙受賄,皇上抄了陸府,玉大人也一脖子吊死了!就算皇上現在氣不曾消退,可皇太后呢……”
郎中這話一出,天牢的管事兒倒是仔細想了想:“也是,那我就和上頭兒彙報一下,反正不是我的責任,自不必擔心了。”
次日,陸佔遙暈死在天牢之中。
皇太后得知此事,又念起玉大人的好,便趁著皇上來看望自己,提起陸佔遙的事情。
“皇上,陸佔遙是有錯,可也錯不致死!他貪汙受賄,皇上也抄了陸府,若是因此他就在天牢送了命,玉大人也吊死在自己家中,就顯得皇上過於嚴苛了!”
皇太后的話讓皇上皺起眉頭。
“皇額孃的意思,是要將陸佔遙放出來?他是罪臣,兒子沒有當即殺了他,已經是看在他的初犯!如果因他重疾就將他從天牢放出來,如何對得起七七當日和離,大義檢舉陸家一事?再說,又如何面對那些被勒索的考生?”
“皇上說的,哀家也仔細的想過了。”
皇太后道:“若說放出來,也只是讓他尋個地方好好治病!等他治好,自然要發落一番!哀家覺得,讓他戴罪立功是不錯的……不如就發配苦寒之地,即便自生自滅也好!”
皇上沉思著,後點頭答應。
陸佔遙確實不是死罪,貪汙受賄的主謀也是畏罪自殺的玉大人。
皇上之所以不想放過他,恨不得殺了他,主要原因是因陸府辜負了七七……
可若按照當朝律例,陸佔遙最多關個三年五載。
如果皇上無故重判,的確如皇額娘所說,顯得自己對於曾經的寵臣過於嚴苛。
皇太后說讓他自生自滅,倒不失一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