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珍珠走後,聞七七反覆咀嚼著這個突如其來的謎團,心中不禁泛起層層漣漪——陸佔遙父子究竟是在何時何地,悄無聲息地與郡王府結下了不解之緣?
前世的她,雖心有千千結,也曾對郡王府有過懷疑。可那時候,她卻如同一隻被囚禁於籠中的鳥兒,無力掙脫命運的枷鎖。
再加上被養子所害,傷心欲絕,便更加沒有心力弄清楚一切了。
如今想來,自己竟為了陸家父子的無情心如死灰,實在愚蠢!
“心意,陸佔遙父子與郡王府的勾結,絕非偶然,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提起郡王府,心意心中刺痛。
她的姐姐當年若沒有被郡王佔為己有,便斷然不會白白送了性命。
“小姐,郡王害了我姐姐的性命,這樣無情無義的男人,卻能在皇上的面前做足謙卑厚重的模樣,多年來郡王府上下錦衣玉食,高枕無憂,這足以說明郡王是個心思極其可怕深沉的人!”
心意皺起眉頭,看著聞七七:“小姐,往後咱們可要當心了!”
“嗯。”
聞七七點了點頭。
這一生,她勢必要和陸家父子鬥到底!
既然郡王府和陸家父子走的如此親近,那自己和郡王府之間的故事,也就剛剛開始。
再說陸老夫人今日高興的紅光滿面,原本她還想讓兒子帶著自己在京都的大飯莊好好的吃上一頓,不曾想陸佔遙卻以自己現在身份不宜公開為理由,哄著陸老夫人趕緊回到了藍府。
陸老夫人被寵了一日,一時之間如在夢中……
“佔遙,娘自從回到京城,就屬今日過的最快活了!從前,娘在陸府,想出去逛逛,就有馬車接送,如今住在這藍府,小是小了點,可畢竟是皇太后親賜的宅子,娘也就不挑了……”
陸老夫人得意洋洋的說道:“可娘耐不住憋悶,你往後還是要經常帶著娘出去逛一逛才好!”
陸佔遙低下頭,狠下心,終於開口說道:“娘,您老自從回京,也沒什麼體面的地方可去,如今兒子給您買了首飾,過兩日還回送來錦緞新衣,若沒個場面讓您參加,倒也無趣。”
陸老夫人一聽,當即來了興致,忙說道:“你方才不是說,咱們現在還需提防些,去街上也不能招搖……能有什麼場面讓娘參加?”
她做夢都想和那些京都貴氣老夫人們坐在一起,當初那風光無限的日子,如今也只能在夢裡重溫了。
陸盛詩不安的看向陸佔遙。
今日,她總覺得哥哥怪怪的……
雖是給母親買了首飾和衣裳,卻彷彿心事重重。
“娘,你別為難我哥了,咱們家現在即便回到京都,也得謹慎低調的過日子!您還以為當初和您交好的那些老夫人能正眼看您……可別做青天白日夢了!”
陸老夫人聽了女兒這番話,猶如冷水潑頭,瞬間無比沮喪。
“我知道,你哥也只是哄我開心罷了!咱們陸家的勢頭一去不復返……不復返了!我這一輩子,再也不能和京都的那些老夫人們聚在一起……這,這都是聞七七害的!”
陸佔遙看了一眼陸盛詩道:“過幾日,靜安侯之子裴風進就要訂婚,靜安侯是出了名的孝子,靜安侯府的老夫人一向愛老憐貧,聽說這次想借著孫子訂婚的喜慶,將在鄉下的表親姐妹接來京都小聚!”
陸盛詩不解的看著他:“哥,自從咱們陸府出事,從前那些和咱娘有點交情的老夫人全都避而不見了。咱們如今又怎麼能和靜安侯府攀上關係?”
“關係,自然是攀不上的。”
陸佔遙嚥了嚥唾液:“可是,娘若是以侯爺府老夫人表姐妹的身份,混進侯爺府,定然能參加裴風進的訂婚宴!如此一來,娘也能散散心,開開眼界。”
陸佔遙的話讓陸老夫人心底癢癢……
“可……可這不是冒名頂替麼?不行不行,我都這把年紀了,若是被揪出來,豈不是打臉!”
陸老夫人猶豫不決。
“娘,要是失去這次機會,那您這一輩子也別想走進侯爺府那種地方了。”
陸佔遙故作孝順的說:“我可是費了不少心思,才弄到這個訊息!反正,侯爺府的老夫人要接的那個表姐妹已經得了病,前年便走了。侯爺府當差的正為難,又怕老夫人生氣失望,又怕侯爺責罵沒當好差事,所以才想這法子來著!”
他說的跟真的一樣,連陸盛詩和梅姨娘都信以為真。
陸盛詩更是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