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懷良剛才那首五言絕句,已經算是上佳之作。可是現在劉安這個傻子寫的詩,居然比劉懷良那首還要好。
而且是遠超劉懷良那首。
眾人全都傻眼啦!
他們還想著看劉安的笑話,可劉安隨手寫下的詩,卻把他們全都遠遠地甩到了身後。
劉懷良更是尷尬得臉上漲紅。
劉安這首詩,如同一個重重的耳光,把劉懷良徹底給打蒙啦!
足足過了幾分鐘,劉懷良才終於清醒過來。
劉懷良馬上向眾人大聲道:“不對,這詩絕對不是他寫的。他從小到大,連書都沒讀幾天,怎麼可能寫出這麼好的詩!
這詩,肯定是他花錢請別人提前寫好的。”
劉懷良自己花錢,請人給他提前寫詩。他覺得劉安肯定也是這樣乾的。
眾人聽了劉懷良這話,頓時紛紛議論。
“原來是花錢請人提前寫好的詩。怪不得能寫得這麼快,還這麼好。”
李元廣也不由懷疑地看向劉安。
“安世兄,你怎麼解釋?”
劉安看了一眼他大哥劉懷良,淡淡一笑。
“李兄,我解釋了,你們會信嗎?”
劉懷良馬上大聲道:“劉安,你少狡辯。狡辯也沒用。你今天花錢買詩,想騙李世兄和李知府,這就是大罪!”
劉安看了一眼他大哥,沒有辯解,而是拿起筆,又在紙上寫下一首詩。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
古道西風瘦馬,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眾人看到劉安這麼快又寫下一首新詩,而且意境還是如此的超絕,眾人不由得再一次驚呆。
這一次,連劉懷良都不好意思再講,劉安的詩是花錢買的了。
他們花錢買詩,一個題目正常都只會買一首。斷不會連買兩首相同題目的詩。因為這相當於浪費錢。
而且,劉安這麼好的兩首詩,如果真是花錢買的,價格一定很高。
那麼劉安就更沒理由花重金,連買兩首題目一樣的詩。
劉安寫完詩,卻沒有放下筆,而是轉頭看向劉懷良。
“大哥,你現在還覺得,我這詩是花錢買的嗎?如果你還覺得我這詩是花錢買的,我還可以再寫一首。”
劉懷良本來已經被劉安用實力懟得無話可說。但是聽到劉安說還可以再寫一首,劉懷良心中暗喜,馬上道:“好呀!你要是真能再寫一首這種水平的詩,我跪著向你道歉!”
劉安沒廢話,馬上又快速落筆,寫下第三首詩。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眾人不敢相信的看著劉安。
劉懷良更是臉色漲得通紅。他萬萬沒想到,劉安居然真的還可以再寫一首以秋為題的詩,而且水平不低前兩首。
劉安放下筆,看著劉懷良。
“你現在可以跪下道歉了!”
劉懷良又羞又恨,可是話是他剛剛才講出去的。現場還有這麼多人看著。他要是不跪,以後他就很難在南陽圈子裡混了。
李宜年更不會再選他做女婿。
但是如果真的當眾給劉安下跪道歉,他以後同樣沒臉再在南陽混。李宜年也同樣不會考慮選他做女婿。
就在劉懷良漲紅著臉,不知道要跪不跪的時候,劉安一擺手。
“算了吧!
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怎麼會讓你真的給我下跪道歉。怎麼說你也是我大哥。”
劉安不是傻子,他當眾羞辱了劉懷良,看上去解氣。但是背後李元廣和李宜年一定會將他當成氣量狹窄的小人。
如果這樣,形勢對劉安反而不利。
劉安這次來李家參加這個壽宴,最重要的目的,便是想辦法拉攏李宜年。
就算不能把李宜年拉進他們的陣營,也一定要先穩住李宜年。
如果讓李宜年覺得他是個氣量狹窄的小人,那麼李宜年對劉安一定就會提高警惕。說不定還會派暗探跟蹤他。
這樣一來,劉安他們的行動計劃就很可能會被李宜年發現。
這是劉安絕對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劉懷良沒想到,劉安居然放他一馬。
李元廣臉上卻是一喜。
“想不到安世兄不僅才華過人,還有如此胸懷。實在讓我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