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便看到一名家丁帶著個年輕人進來。
年輕人一進書房,便馬上哭著向鄭學林道:“大舅,你快想想辦法救救我爹他們吧!
元雄因為我爹建議他善待百姓,讓人將我爹重打三十軍杖,還讓人將我們全家都關進了大牢。”
鄭學林大驚。
“元雄怎麼如此殘暴?到底是怎麼回事?”
鍾慶這才將那天鍾建成被打的事情,跟鄭學林仔細講了一遍。
“他們去我家抓人時,正巧我不在家中。有位家中老僕冒死逃了出來,給我送信,我才能逃到這邊來找舅舅。”
鄭學林看了劉安一眼,又問他外甥。
“元雄抓你爹他們,可有要你爹幫他做什麼事?”
鍾慶趕緊點頭。
“大舅您不說我都忘了。元雄讓我爹給我妹鍾桐寫信,讓她想辦法混到劉安身邊,想辦法殺掉劉安。
元雄還說,只給我們三個月時間。如果三個月內殺不掉劉安,便要我們全家人頭落地!
但我爹死活也不肯寫。
所以,元雄又讓人把我爹吊起來毒打了一頓。”
鄭學林臉色變了一下。
“這個元雄真是陰毒。”
劉安卻絲毫不慌,他和鍾桐已經有多次接觸,對鍾桐也越來越瞭解。別說鍾桐她爹沒寫這封信。
就算鍾建成真的寫信給鍾桐,讓她找機會殺了自己,鍾桐也不會這樣做。
劉安向鍾慶道:“你從商洛那邊過來,可知道元雄他們的計劃?”
鍾慶看向他大舅。
鄭學林馬上向鍾慶道:“這位便是魯陽侯劉安。”
鍾慶吃了一驚,趕緊便要向劉安賠罪。
劉安將他扶住。
“鍾世兄不必客氣。你可能還不知道,你妹妹鍾桐,現在正是我的護衛隊長。你舅舅現在也是我好兄弟的老岳丈。
所以,咱們其實是一家人。”
鍾慶聽劉安這樣說,馬上又去看他舅舅。
見鄭學林點頭,鍾慶才道:“我聽說,元雄身邊的幾位幕僚目前有兩種不同意見,還沒有統一。
有人建議元雄採用柳氏的辦法,用添油戰術,將侯爺您的兵馬慢慢消耗。
另一種觀點認為,應該趁侯爺您在丹鳳縣立足未穩,派出大軍一舉收復丹鳳和武關城,將侯爺趕出武關道。
然後再與襄陽的任學義一起進攻南陽。”
劉安心中一驚。
如果元雄採用這個辦法,那他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