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馱鼎龜背上,飛出幾道靈光。
靈光落在地上,逐漸化出人影。
不出杜羽所料。
就是冉傷鵲。
不過,冉傷鵲不是一個人來的。
她的身邊,還跟著其他幾位長老。
杜羽認得兩個。
一個是眾獸峰峰主兼長老,易銀;
一個是漢尼峰峰主兼長老,石腐。
石腐是石小芳的老祖。
杜羽與他初次見面時,差一點要被他吃了。
只不過,這一次石腐的身邊,並沒有跟著石小芳。
也不知道石小芳是不是被他……
杜羽不敢想,也不想直視石腐,不想被他注意到。
可石腐先注意到杜羽了。
“哎?這年輕人怎麼有點眼熟?”
雖然他注意到杜羽了,但沒能認出杜羽。
當杜羽以為逃過一劫時,旁邊的易銀卻咧著嘴,笑著回答:
“呵!別說你,我都對他眼熟,好像是上次跟小芳走得比較近的小年輕,還是個沒有玄氣的凡人……”
說到一半,易銀又注意到了杜羽與鍾沉月靠得比較近,想了想,終於記起了杜羽,
“哎呀,這個小年輕,好像還是大長老小弟子的爐鼎吧?我聽人說他跟我的一個弟子有過矛盾,好像還是跟我那弟子是同一個地方的,只可惜我那弟子死得早啊……”
“哦?你的弟子,叫什麼?”石腐也很好奇。
“忘了。”
易銀的回答,出乎杜羽的意料。
杜羽沒想到石腐和易銀這麼容易就忘了自己。
但一想到,自己的實力並沒有在他們面前暴露,便也不意外了。
畢竟,一個凡人何德何能讓玄尊境強者記住他呢。
再一想,易銀居然能把朱野也給忘了。
又怎麼可能記得杜羽呢?
雖然沒被人懷疑,但杜羽總歸有些受傷。
石腐與易銀只是匆匆調侃幾句,便不再多言。
突然,一隻肥胖的大手,按在石腐易銀的肩膀,將他們推開。
石腐易銀連忙退到一邊。
原來,是為了給一位胖女人讓路。
這位胖女人,正是合歡宗大長老冉傷鵲!
冉傷鵲來此,是接鍾沉月和杜羽的。
“帶上你的爐鼎,上龜背。”
沒有過多寒暄。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冉傷鵲彷彿君王一般指揮著合歡宗的所有弟子。
眾人躍上龜背。
安穩地坐著。
馱鼎龜的四肢,只是輕輕一蹬,便如同一隻腫脹的氣球,慢悠悠地飛了起來。
它看起來行動緩慢,但轉眼間已經消失在地上眾人面前了。
“哎喲,剛才那兩個,竟然是合歡宗弟子!”
“還能讓合歡宗大長老親自來接?他們兩個是什麼來頭?”
“那男人只是個凡人,肯定是那女人背景深厚……”
……
地上的眾人,不知來龍去脈,已經開始腦補。
杜羽二人,騎在龜背上。
原以為會很穩,但寒風拍打著臉,還是有些阻力。
幸好杜羽在體質上加了不少點數,他的體質已經強於尋常人太多太多。
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身體質的極限在哪裡。
不過,坐在龜背上,被冷風不斷地吹,這感覺還是很不舒適。
杜羽不明白,為什麼冉傷鵲不讓大家進到巨鼎中去。
而且,冉傷鵲還不讓人觸碰鼎身……
不知道是為什麼。
杜羽第一次坐這馱鼎龜時,就是進到鼎中,十分安穩。
不像現在這樣…只能坐在龜背上沒有被巨鼎覆蓋住的地方。
有些狹窄,坐著很不舒服。
很顯然,其他人也有這樣的感覺。
杜羽能從他們的表情上看得出來。
但沒有一個人敢把心裡話說出,畢竟沒有人敢在大長老面前亂來。
嗚嗚嗚……
寒風吹著。
急促的風聲,拍著龜背。
沒飛多久,馱鼎龜便開始往下沉。
一點點地降下雲端。
周圍的寒雲,先是在眾人腳下;
隨後在眾人腰間;
最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