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帶這麼多人想要幹什麼呢,原來你是想要殺我啊!寧紅羅,我的好徒弟啊!我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紫晶山谷中,紫霧繚繞。
一個尖銳的女人聲音,撕碎了山谷中的寂靜。
隨之而來的,是震地的轟鳴。
有人在這裡開戰。
一隻妖異的觸鞭,緊緊纏著冉傷鵲。
周邊又有金色籬笆,將她包圍。
冉傷鵲動彈不得。
只能受他人圍攻。
若她的馱鼎龜還在,也許能應付一二。
可她的馱鼎龜早就被蒲疏螢殺死了!
面對冉傷鵲的質問。
寧紅羅恨恨地盯著冉傷鵲。
她拋甩出手中紅綢,纏住了冉傷鵲的脖子。
惡狠狠地扯動紅綢,想要將冉傷鵲束死。
看著冉傷鵲那怨恨的目光,寧紅羅咬牙切齒地回覆道:
“好徒兒?誰是你的好徒兒?你問問在場的這些人,哪一個不是你好徒兒親人朋友?哪一個不是被你逼到走投無路?你哪一個好徒兒,能有一個好結局?你真當我不知道你背地裡在幹些什麼嗎?”
冉傷鵲雖然被困,但寧紅羅還不能傷到她。
冉傷鵲勉強抬起手腕,只輕輕一扭。
便見她周身升起玄氣,玄氣凝聚成黑霧。
黑霧化形為鏈,套住紅綢,扯爛紅綢!
寧紅羅的一丁點實力,在冉傷鵲面前,不值一提。
“徒兒啊!你真是忘恩負義!沒有師傅我,哪能有你的今天?你到底知道了些什麼?”
冉傷鵲依舊不肯承認,反而垂著眼簾,無辜地發問。
寧紅羅指著佛狂,大聲說:
“他!他的妻子就是我的師妹!幾十年前,師妹成了你腹中丹藥,你敢說不是?”
“你親眼見過嗎?”冉傷鵲再問。
“那天,師妹走火入魔,你去找了她,沒過多久,她人就沒了!之前有這樣的先例,之後你也沒有停止同樣的手段,無數師妹看見,無數師妹的親人看見……我早就猜到你在幹些什麼!我有證據!但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親眼看見嗎?那是因為,我不敢揭露,不敢親眼去看!我怕!我怕親眼看見了,我和那些師妹的下場就沒什麼兩樣了!”
“你以前不敢,現在就敢嗎!”冉傷鵲怒瞪寧紅羅!
此時的冉傷鵲,雖然如牢中之鵲,那眼神卻依舊犀利!
當了這麼多年的徒弟的寧紅羅,內心還保留著一絲懼怕。
遇到了這樣的目光,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連手中的紅綢,都收了起來。
“哼,沒用的東西!”
旁邊的佛狂突然罵了一句。
佛狂抬起禪杖,用力杵向地面。
只見金色籬笆逐漸收縮,籬笆之中生起金色荊棘。
荊棘破開冉傷鵲的面板,鑽出一個個血洞!
其他人也不甘示弱!
他們個個都與冉傷鵲有仇。
無數招數,紛紛砸向冉傷鵲。
旁邊的杜羽和鍾沉月,也沒有停手的意思。
杜羽見佛狂這麼能耐,便也不願暴露自己的底牌,只控著目羅龍,讓目羅龍代自己攻擊。
也沒有人會注意到杜羽一個凡人,更沒有人會注意到一條只有玄壽境七重的肥龍。
但是杜羽卻發現,詩妖並沒有過來幫忙。
甚至悄悄地離開了。
杜羽有些擔心。
於是提醒佛狂:
“它走了,真的沒關係嗎?”
“呵,你一介凡人懂什麼?那是我故意讓它走的,而且,它不是離開了,只是去幫我擋人!”
“嗯?擋人?擋誰?”
“妙陰門大長老,蒲疏螢!我不能讓她知道我們在這裡殺冉傷鵲!我要將這鍋嫁禍給她!到時候讓合歡宗、讓冉奈何去恨妙陰門,跟我們無關!”佛狂笑意盈盈。
原來,他早就想好了一切。
蒲疏螢?
杜羽若有所思。
這個蒲疏螢,是妙陰門大長老,還是牧靈的師傅啊!
杜羽突然想起了正呆在養傀棺中的牧靈。
只不過,此時的牧靈已經是具屍體了……
正在杜羽思緒飄飛之際,突然聽到了冉傷鵲的聲音。
只不過,不是對他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