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穆的場景,讓陸平安有些迷茫,憑什麼這群納氣境修士就只是單純站立著,卻有著這樣的威勢,彷彿自己面前站著的是自己的師尊。
“大人,這……”範海運不敢說下去,實在是心慌意亂。
“何須害怕,只是一種氣勢罷了,並不能真正形成殺傷力,不過訓練他們的人,顯然不是易與之輩。”
“可能就是那個神秘的化形境高手。”
“只要還是化形境,在我看來,與螻蟻無異,龍潭虎穴也罷,跟著我進去。”陸平安淡淡喝道。
“公子,我實在難以堅持,恐怕只能在這裡等候了。”謝梨花憔悴的說道。
“也罷,你修為太低,扛不住這種威壓也正常,那便待在這裡等候吧,看陸某如何破了這古怪的陣勢。”
說完,陸平安帶著範海運一步一步朝著軍營大門走去。
似乎每走一步,那種身臨其境的威壓越重,直到軍營邊緣,範海運已然氣喘吁吁,只怕再走一步就會被這無形的威壓震出內傷。
“大人,我只能止步於此了,太詭異了,好像有人壓著我,讓我抬腿都變得極為艱難。”
“確實詭異,既然如此,你便待在這裡,看他們到底能做到哪一步?哼,想阻攔我的腳步,這點威壓還不夠。”陸平安說完,猛然踏出一步,走進了軍營之中。
遠處白一笑豁然睜開雙眼,透過雨滴,看到了一道身影緩緩接近方陣。
白一笑臉頰不由得冷漠的抽搐了一下,自言自語道:“軍陣之威,也敢涉足,不自量力!”
白一笑曾經驗證過自己的實力,完全不融入軍隊,也不用鎧甲保護,只利用自己的修為去硬抗這種威壓,從軍營大門一直向前,只不過行走了三十八步,便完全無法抵抗,再多一步就會受傷。
接著白一笑又穿上鎧甲,有一次從軍營大門處前行,這一次走了八十一步,再多一步,恐怕連鎧甲都會被壓破碎。
來自兩千位納氣境修士的軍陣之威,可以說恐怖如斯,若是口號和戰歌一出,只怕更為兇猛。
八十一步是極限,相反,將氣息調整到和軍陣一致之後,威壓瞬間消失,彷彿如魚得水般輕鬆。
白一笑沒有急著出現,既然有人想要試探軍陣之威,那就正好看看來人的深淺。
陸平安臉色越發難看起來,這才走到三十步,居然就有些舉步維艱的感覺,而眼前那些站立的軍士,根本沒有任何動靜,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宛如雕像。
“我不信,區區納氣境,怎麼可能阻攔我化形巔峰的修為。”陸平安怒喝一聲,將氣息直接爆發出來,速度瞬間提升上來,朝著軍陣衝了過去。
第四十步,速度驟降,陸平安憋著氣息,咬著牙關繼續前行,第五十步,嘴角溢位鮮血,彷彿被無形的重錘擂擊。
第五十二步,陸平安直接跪倒在地,鮮血成串的冒出,跟著雨水落下,將地面染紅了一小片。
“憑什麼?這到底是什麼?武學還是陣法?為何納氣境能傷我到這種地步?”陸平安不解,頓時嘶吼出來。
白一笑這才緩緩起身,此人能走五十二步,說明修為上已經超越了自己,不過面對身穿鎧甲的自己,此人不是對手,這無需證明。
緩緩來到陸平安面前,白一笑忽然抽出長劍,將劍尖頂在陸平安額頭上,淡淡問道:“你是誰?來我軍營何為?”
“你這是何陣仗?”陸平安反問道。
“看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處境,現在的你,有資格問我?再問你一遍,你是誰?來我軍營何為?”白一笑語氣變得更加冷漠了一些。
“我乃五大宗門之一的鐵扇宗弟子陸平安,聽聞你們下達必殺令,我來便是保下二人,如何?”
“鐵扇宗,宗門弟子,哎,該來的還是來了。”白一笑嘆息一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既然你是宗門弟子,我軍營不欲與你們結仇,更不會涉及你們宗門之事,希望你們也不要干預古風城之事,這一次,我不殺你,至於你要保的人,應該就是那兩位吧,我看還是不要保了,如何?”白一笑不想讓矛盾升級,也算是退了一步,給了陸平安一個臺階。
“我陸平安既然答應保了他們,自然要說到做到,否則即便你放了我,也會壞我道心,不過,你當真敢與宗門為敵嗎?”陸平安仍舊不服輸的質問道。
“不想為敵,但未必就是不敢,你也當真要為了兩個不相干的人送了性命?”
陸平安抬頭盯著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