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說道:“那就維持現狀,那些小商販的訂單也穿插進去做了,如果他們城建局的人來看,馬上給我停下來,我還是那句話,態度要認真,明白嗎?別給我露出什麼馬腳來,若是被他們的人發現,別說到時候我不保你們。”
“放心吧。”
薛鎮回到城建局,看著各項進度表,很是頭疼,按照這樣的速度,三個月肯定完不成,到時候凌小林只會搖頭,然後親自去南方工業集團,這種擦屁股的事,要是讓凌小林來做,自己這個位置恐怕也就保不住了。
“哎……”
薛鎮唉聲嘆氣,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陳勝走了進來,開口便笑道:“我就知道你還在這裡,怎麼?還沒解決啊,走,喝點兒?”
“哪有心情喝酒,這麼多缺口,這麼慢的進度,我都快愁死了,這比軍訓難多了,老哥,我真的快扛不住了啊。”薛鎮嘆息道。
“哈哈哈,你還知道比軍訓難,也幸好你第一個突破凝晶境,不然甘指揮天天讓你修煉,你才知道頭大,我每天有數不完的案件要處理,還得去軍營修煉,我比你更頭大。”陳勝笑道,似乎已經完全適應了這種壓力。
“老哥,你說我該怎麼辦?萬一三個月沒完成總教官的任務,會不會讓他很失望?到時候我這位置也不保了啊。”
“老弟,解鈴還須繫鈴人,自從我當上了衙門管事後,我才發現一個道理,叫做先做人,後做事,你一貫只埋頭苦幹,把心思放在事情本身上,其實於事無補,你給方重山壓力,沒錯,你是出資方,他應該配合你,但人心是複雜的,或許總教官出面能輕易解決問題,但你我不行,我們除了做事,還要做人。”
薛鎮立馬來了精神,笑著站起來,請陳勝坐下,說道:“老哥,請指教。”
“好說,這酒?”
“小弟請,小弟請。”
“哈哈哈,上道了,走著。”
二人一路越過城西,來到東城一家頗為知名的酒館坐下。
酒過三巡,陳勝拍著薛鎮的肩膀說道:“所謂做人,其實就是社交,你想想任何事情,做,那是義務,但怎麼做,有很多講究,可還記得陸平安之事?”
“怎麼不記得,他不是睡了風晨曦麼,還要被處以宮刑。”
“不是這個,而是抓捕風晨曦時,那客棧被兩人打鬥損毀,那客棧掌櫃多會來事,結果那客棧掌櫃一個玄級會員上了相親擂臺,你看出了什麼嗎?”
“老哥的意思是,那掌櫃在賠款上讓價,陸平安承情,就給他安排了位置,其實本不該輪到他的。”
“沒錯,那就叫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你啊,就是太老實了,只想著怎麼把工作做好,但做工作絕不是埋頭苦幹,更不是咄咄逼人,你讓南方工業集團那幫子人難堪,他們憑什麼幫你?想要他們承你的情,就得付出一些代價。”
“賄賂他們?這個,恐怕有些違規吧。”薛鎮低聲說道。
“當然不是讓你做違法亂紀的事,我的意思是做人,比如照顧他們家人的生意,請他們吃飯之類的等等,這些都是潤物細無聲的事情,做的巧妙就事半功倍,做的太激進又太勢利,不過看事辦事也未必非要怎麼選擇,總之需要你自己好好琢磨才是。”
薛鎮顯然聽進去了,想要做事,做好事,做成事,必然需要先做人。
次日,薛鎮一改之前的做事風格,反正進度已經被拖延了,不如靜下心來學習做人,薛鎮先是讓手下工作人員調研南方工業集團那些高層的家人資訊,然後根據他們的需求制定一些方案,陳勝說過,潤物細無聲,但那是長期打交道,現在薛鎮一心求成,該下猛藥。
城東緣來傢俱鋪,掌櫃成大郎正愁眉苦臉的擦拭那些傢俱,按道理最近城西動工,新房子應該配置新傢俱,但城西那邊進度太慢,導致成大郎早前下了大批訂單,現在貨物堆積如山,但來購買者寥寥無幾,而資金已經套進去,一時半會兒根本無法回本,再加上城東也要拆遷,這店鋪也要拆,到時候這些傢俱一旦賣不出去,只要下雨,就會發黴損壞,這樣必然導致損失慘重。
成大郎憂心忡忡,只盼著城建局能加快速度,讓他也好早點賣出去。
就在這時,一人走進店鋪,看了一眼琳琅滿目的傢俱,成色很新,微微點頭,說道:“掌櫃的,正好城建局需要一些傢俱,這裡有個清單,幫忙送到城建局去。”
成大郎頓時眉開眼笑,滿口答應,說道:“那價格方面……”
“城建局畢竟是公職部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