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想望子成龍,就該督促賀文宏熟記為官之道,安守本分,而不是一個勁的想讓他藉著裙帶關係往上爬,這樣如何能服眾。”
原本賀文宏就因為跟公主成親之事,讓大家本能覺得賀文宏是借了雲清伶的勢,若雲清伶當真如此,豈非落人口實。
賀翠茹還想繼續反駁雲清伶,奈何她對朝堂之事確實一概不知,平日裡研究的都是怎麼穿的好,吃的好,玩的好,竟是連句反駁雲清伶的話都想不出來,一張臉憋得通紅。
相比之下,老夫人倒是格外沉得住氣。
“好了,翠茹,公主自有她的難處,你不必再多言。”她一副善解人意婆婆的模樣。
“還是老夫人體諒本宮。”
一旁沉默喝粥久久不言的賀文祥眼中藏著一絲鋒利,也緩緩開口。
“對了,嫂嫂可還記得下個月便是母親的壽辰,母親一年只過一次壽辰,應該好好操辦才是。大哥平日裡政務繁忙,恐怕很難顧及,就只能勞煩公主嫂嫂多多費心了,公主嫂嫂最是孝順,想來必定能將母親的壽宴操辦得風風光光。”
賀翠茹眼珠子一轉,是這個道理,壽宴若要操辦得風光體面,銀子就要像流水一樣花出去。
若由雲清伶負責,肯定要由雲清伶來掏這個錢,非得大出血不可。
想到自己被奪走的步搖,賀翠茹起了報復之心,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
“是啊,嫂嫂,這事就全權交給你了,想來你必定不會讓母親失望。母親是我們賀家的長輩,過壽自然要開開心心,讓別人挑不出錯來,這也關係著公主府和賀家的顏面。”
而老夫人只把眼睛盯著雲清伶,因為這筆錢若不是讓雲清伶出的話,就只能賀文宏這個已經成家的兒子來出了。
能讓兒媳花錢,她又怎會勞煩自己的寶貝兒子。
見所有人都一臉期待的盯著她,雲清伶不失所望地答應了下來。
“好,既然老夫人如此信任本宮,那本宮一定會將這次壽宴操辦的熱熱鬧鬧,讓所有人都滿意。”
“那便好,我就知道你是個孝順的。”見雲清伶爽快答應,老夫人鬆了一口氣,絲毫沒有意識到其中有詐。
畢竟以前老夫人在公主府過壽,也都是由雲清伶親自操辦,從來沒有吝嗇過花出去的銀兩。
再說,這次壽宴必定要邀請很多官宦人家,若辦的不好,豈非是折了公主府的顏面,想來雲清伶不會在上面耍心眼。
“如今宏兒好歹也是禮部侍郎,老身作為他的母親,這壽宴的排場不能小家子氣,而且還要寫請帖將朝中官員以及家眷都邀來,每桌筵席花銷不得少於八十兩銀子……”
老夫人這三年過慣了好日子,口中喋喋不休的說著,橫豎不用花自己的錢,她絲毫不帶心疼,要這要那。
以前的雲清伶都會按照老夫人的意思照辦,還生怕哪裡做的不好,可如今雲清伶根本就沒有認真聽,在一旁默默的坐著,只讓紙鳶留意。
而賀文祥和賀翠茹則是一臉的幸災樂禍,仔細算算,按老夫人的要求,這一場壽宴下來起碼得花上好幾千兩銀子,這對於雲清伶來說也不是筆小數目,可誰讓雲清伶接下了這個擔子。
“老夫人放心,本宮必定讓你滿意。”
雲清伶放下碗,“本宮這就回院子列下清單,請老夫人過目。”
“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忙吧。”老夫人樂呵呵的,覺得自己這次壽宴肯定空前盛大。
她彷彿已經看到在壽宴上各個官家夫人小姐朝堂官員恭維她養了個好兒子的場景了。
雲清伶回到院子,讓紙鳶按照老夫人的要求列下清單,算算這樣辦壽宴具體需要花費多少銀子。
紙鳶從小跟著雲清伶,自然是會撥算盤算賬的,她算了幾乎半個時辰。
這半個時辰裡,屋子裡全迴盪著算盤碰撞的聲音,雲清伶在一旁一邊喝茶一邊。
紙鳶抬起頭來,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眼睛。
“公主,算出來了,按照如今老夫人的要求,要花費起碼七千五百八十兩銀子,這一般官宦人家辦壽宴,也不至於有這麼大的花銷。”
“他們才在我手上吃了癟,能放過我嗎?當然得趁著這次壽宴的機會狠狠宰我一筆,更何況我身為兒媳,還不能拒絕替她操辦壽宴。”雲清伶早有預料。
“即便如此,那我們也不能再花這個冤枉錢。”紙鳶覺得他們真是太過分了,替雲清伶鳴不平。
“公主,那我們這便去找老夫人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