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樂意兒子跟陳水兒感情好,不管怎麼說,陳水兒可是給她生了寶貝孫子。平時她也是對陳水兒滿意的很。
唯獨這一點,她還是有些瞧不上。
在她看來,她的兒子可是要成就一番大事業的,怎麼能成天裡琢磨關了房門的那些事。
"夠了,我這裡可是佛堂,別在這裡親親我我。"
劉氏到底還是沒有忍住一聲呵斥。
陳水兒不由得漲紅了臉,不是她想要在劉氏的眼皮子底下勾引賀文宏,只是她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原本想著進了府,她能跟賀文宏多了見面的機會。
沒成想,這折騰了一圈,最後連個姨娘也沒能撈上。這劉氏把她要看過來,雖說不弄去刷馬桶了,可是跟賀文宏見面的機會也不多了。
這要是不在壽喜堂趁機讓賀文宏動了心思,她哪裡還有機會?
這會賀文宏可能心裡還有她,長此以往下去,可就不一定了。
男人那點心思,她心知肚明。
只是這會被劉氏戳穿了,她面子上還是有些掛不住。
但是賀文宏不以為然,他捏了捏陳水兒的手,示意她先下去。
等人走了,他又換了一副面容。
"娘,水兒這邊,你可得盯緊一點。"
賀文宏想想還是覺得不太安心。
劉氏知道他是因為雲清伶的話多了心,並不以為然,"水兒可是知根知底的,還能出什麼差錯不成?"
賀文宏一時間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只是覺得有些不安心。不過,他知道自己這麼說的話,劉氏並不會放在心上。
他想了想,只能故意說道,"以防萬一,她可是關乎到鳴兒的將來。"
他一提到賀郅鳴,劉氏的神色立即變得不一樣。
"知道了。"她忙不迭的點頭。
另一邊,雲清伶回去就卸了妝,準備休息。
說起來,茉莉死在她面前的一幕,總是不受控制地出現在她的眼前,讓她心緒不寧。
紙鳶一邊伺候著她,一邊忍不住問道,"公主為什麼不直接定了那個女人的罪?"
"您這樣說,只怕駙馬也未必會當一回事。"
雲清伶抿了抿唇,沒有回答,只是許久才冒了一句,"無妨。"
她今天去的目的並不是想要賀文宏做什麼。她心知肚明,雖然陳水兒恨不得把她取而代之,卻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對她動手。
何況,就算是真的跟她脫不了關係,只怕賀文宏為了兒子,也不會大義滅親。
她不過就是純粹想去出了口氣。
給陳水兒的那兩個耳光,打的她的手都疼了。
她正想著,就看到紙鳶心疼地捧著她的手,說著,"公主你也真是的,不過就是要打那個賤人,怎麼還自己動上手了,看公主這手都紅了。"
雲清伶連忙笑道,"好好,都是本宮的錯,下次這樣的活,本宮肯定讓我的大宮女,紙鳶姑姑去。"
紙鳶知道雲清伶是在逗她,有些哭笑不得。
她不知道雲清伶在籌劃什麼,只是說道,"公主,奴婢們都願意為公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雲清伶一下子紅了眼。
她是一個已經經過了前世今生的人,自然知道紙鳶說的並不僅僅只是一句空話。
"好。"
她重重地點頭,不忘吩咐,"記得一定厚葬禮茉莉,還有好好地安頓她的家人。"
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是。"
紙鳶也不由得紅了眼眶。
雖然她知道,就算不是茉莉,而是她們跟著長公主的任何一個婢女,都會在公主遇到危難的時候,挺身而出。
可到底是一起長大的姐妹,提到茉莉,她還是忍不住的難過。
說是休息,雲清伶在紙鳶退出去內室後,還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聽到動靜,她下意識地開口,"不是讓你先下去的嗎?"
她以為是折回來的紙鳶有什麼事。
等了等,卻沒有聽到回應,她忍不住皺了皺眉,回頭喊了一聲,"紙鳶?"
等她回頭一看,才發現內室壓根就沒有紙鳶的身影,反而是寧少安的身子倚在屏風的一側,正笑盈盈地看著她。
她面色一紅,"你怎麼來了?"
問出口卻又有些後悔,她聽著自己的聲音,壓根就沒有絲毫的威嚴,甚至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