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鳶連忙拿出描得精緻的帖子給雲清伶看。
雲清伶展開看了一眼又合上放在一旁。
“可宣平侯府請了所有人,就是沒有請賀家人,賀文宏當然覺得沒了面子。”
“可即便如此,他跟別人撒什麼氣。”
雲清伶繼續問道。
“聽說賀文宏舔著臉去宣平侯府問的原因,宣平侯直接告訴他,說他根本就沒有孝心,上次的壽宴籌辦的極其敷衍,就連用來待客的瓜果都是品相極差,或者已經腐爛的。當時宣平侯坐的那一桌,桌上全是蒼蠅,趕都趕不走,宣平侯和夫人坐了一會兒就走了,自然不願意繼續邀請賀家人。”
雲清伶是皇家公主,宣平侯自然不敢不放在眼裡,但現在外面都傳開了,雲清伶和賀家人的關係視同水火,尤其是鬧出了壽宴上那些事,幾乎恐怕沒法破鏡重圓。
宣平侯也就不必再給賀文宏面子。
本來,賀文宏從前的面子也是雲清伶給的,現下更是牆倒眾人推。
“奴婢確實依稀記得上次的壽宴籌辦的非常敷衍,就連菜品都十分稀疏,恨不得連葷腥都不見,難怪宣平侯會瞧不上。”
“原來如此。”雲清伶想起自己先前授意過雙兒去挑唆賀翠茹,至於賀翠茹上不上鉤那就是她的事。
沒想到賀翠茹竟然如此上道,將宴席份例剋扣成這樣,這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鬧吧,他們鬧他們的,本宮自然不會插手。”
相信透過這件事,賀家人的名聲算是壞了。
這個節骨眼上,賀文宏竟然還想赴宴攀附權貴,明明他那頂烏紗帽能保住就不錯了。
“對了,寧大人那邊有訊息嗎。”
紙鳶揶揄道:“當然有了,奴婢就知道公主你一定擔心寧大人,聽說寧大人已經控制住了災情,而且稟報了皇上,皇上很高興,還說要賞賜寧大人呢,現在寧大人恐怕再過一兩天就會啟程回京。”
“那就太好了。”雲清伶情不自禁的說出口。
“公主,奴婢說什麼來著,公主就是盼著寧大人早日回來,都快盼成望夫石了。”
“你這丫頭,淨胡說。”雲清伶嬌嗔道。
“哎呀,奴婢哪有胡說。”
兩人笑著鬧著,外院一個清秀的小丫鬟走了進來。
“公主,駙馬來了,他說要見您。”
“這個時候,他怎麼來了。”雲清伶放下手,剛才本來還很高興,如今卻全然沒了心情。
“好吧,讓他進來吧。”
估計又是因為上次壽宴的事。
賀文宏近來心理在醞釀著該怎麼找回面子,現下,他一臉探究的看著雲清伶。
雲清伶笑盈盈道:“駙馬怎麼突然來了,紙鳶,還不快沏茶來。”
“是。”紙鳶悄悄的收走了桌上上好的茶葉,來到茶間。
茶間的小丫鬟忙說道:“紙鳶姐姐可是要給公主泡茶,讓奴婢來吧。”
“不用,你在一旁歇著去吧,我親自來就行。”紙鳶指使走了旁邊的小丫鬟,找到旁邊的一個青色小罐子。
罐子裡面都是院中下人喝的茶,當然比不得雲清伶平日裡喜歡喝的那些名貴茶葉,味道泛著一股子苦澀。
可就連這種茶葉,紙鳶也覺得便宜了賀文宏。
紙鳶放了少許茶葉,看到旁邊有一些中藥,竟然取了一些中藥粉末一同摻進水裡,反正這茶顏色很濃,看不出來。
紙鳶湊近鼻尖聞了聞,一股苦澀直衝鼻子。
她皺了皺鼻子,假裝沏好了茶,拿托盤端出去,嬌聲說道:“茶來了,駙馬請喝茶。”
紙鳶一改往日的蔑視,十分殷勤的給賀文宏倒了一杯茶。
賀文宏想著心事,隨意喝了一口,苦得他直皺眉頭。
紙鳶在一旁捂嘴偷偷的笑,雲清伶看見紙鳶的神態,自然明白了什麼。
“怎麼,駙馬,紙鳶可是本宮身邊最可心的丫頭,平日裡泡得一手好茶,難道駙馬覺得紙鳶泡的茶不香嗎?”
“怎麼會,此茶芬芳撲鼻,甚好,甚好。”賀文宏本就帶著目的而來,只能違心的附和雲清伶誇讚紙鳶。
紙鳶冷眼看著賀文宏睜眼說瞎話,在一旁給雲清伶使眼色。
“既然駙馬愛喝,那便多喝兩杯,對了,駙馬還沒說此次找本宮究竟所謂何事。”
“公主你有所不知,這宣平侯實在太過分了。”
“駙馬為何這般說。”雲清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