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牆角,賀文宏才呵斥出聲:“你們在說什麼?”
兩名丫鬟這才看到了在身後的賀文宏,紛紛閉上了嘴。
“身為下人竟敢妄議主子,仔細我將你們發賣出去!”
“駙馬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駙馬饒命!”
兩人紛紛跪下求饒。
賀文宏實在受不了,讓人把他們拖下去打板子,直接來到了老夫人的壽喜堂。
他想跟老夫人商量一下,這事到底怎麼辦。
顯然,這訊息也傳到了老夫人耳朵裡。
老夫人手裡捻著佛珠,閉上眼睛她對陳水兒原本就沒有什麼好感,如今更是加深了幾分厭惡。
“給母親請安。”
賀文宏來到老夫人面前,一副愁雲籠罩的模樣。
老夫人微微掀起眼皮子,看了鬍子拉碴的賀文宏一眼。
“因為一個女人把自己搞得如此頹廢,值得嗎。”
“母親現在全府上下都在說兒子戴了一頂綠帽子,甚至,甚至有人說……”
後面的話,賀文宏甚至都說不出口。
“甚至有人說,鳴哥兒不是你的孩子,對嗎。”老夫人反問道。
賀文宏十分驚訝,想不到這樣不著調的話竟然傳到了老夫人口中。
“這些話都是謠言,母親千萬不要相信,不說別的,陳水兒她早些年就一直跟著兒子,和兒子感情很好,兒子也一直很感激她能不離不棄,要不是要娶公主,估計兒子現在早就和她成親了。”
老夫人冷哼一聲,“你是被這個狐狸精迷惑了心智,失去判斷能力了吧,要我說,底下人如此謠傳並非空穴來風。”
“母親這話什麼意思。”賀文宏的心動搖了,他本來是不相信這些謠言的,以為只是下人以訛傳訛,可老夫人都這樣說,難不成老夫人掌握了什麼證據。
“你忘了,陳水兒在跟著你之前曾經和別人議親。”
對啊,賀文宏突然想起一段很久遠的記憶,早前他還是個秀才的時候,陳家人曾經想把陳水兒許配給隔壁村子的秀才。
那名秀才長得細皮嫩肉,而且家底比他豐厚,是陳水兒抵死不從,這門親事才就此作罷。
他可是聽說剛開始的時候,陳水兒對這門親事頗為滿意,都準備嫁過去了,是他及時向陳水兒表明了心意,陳水兒才堅持不肯嫁給那秀才。
難不成在此之前,陳水兒就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他被陳水兒擺了一道?
說來也是,他們在一起之後不久陳水兒就有了孩子,只是當時他要考功名,暫且沒法成親,只能讓陳水兒躲到村子外面去生下孩子,今後再做打算。
難不成,真是王秀才的孩子?
“我看他本來就是不貞不潔的女人,你想想,她心裡若真有你,對你從一而終,為什麼在被王五抓回去的時候不選擇一根麻繩上吊自盡,偏偏苟活到現在,說明她也不是什麼貞潔的女人,什麼時候背叛了你都不一定,賀家的血脈絕對不能被混淆,此事還需重視起來。”
這一刻,賀文宏徹底被老夫人說動了。
“那以母親所言,該當如何。”
“自然是重新滴血驗親,用你的血和鳴哥兒的血,試試能不能相融。如果鳴哥兒當真是賀家的血脈,那陳水兒待在公主府,我們賀家捏著鼻子也認了。如果真的不是,你豈不是白白替人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滴血驗親後,謠言我可以不當回事。”
賀文宏心動了,覺得老夫人說的這個辦法沒錯,只要滴血驗證,一切不都真相大白了。
只是,雲清伶才是整個公主府的主人,要滴血驗親他得先徵得雲清伶的同意。
至於陳水兒的意見,無人在意。
因此,賀文宏當即去找到了雲清伶,說明了來意。
“現在府中謠言傳的這樣厲害,為了證明陳姨娘以及鳴哥兒的清白,就只能安排滴血驗親,還請公主當著所有人的面替我安排此事,也好叫下人不要再以訛傳訛。”
“你說什麼,你要滴血驗親?”雲清伶感到很意外,“鳴哥兒分明就是駙馬的親生血脈。駙馬為何會懷疑相信下人的流言蜚語。”
隨後,雲清伶想是想到什麼。
“莫不是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我不過隨口一說,萬不能當真。”
“公主,你都能說鳴哥兒長得不像我,說明外人也是這樣認為,還請公主成全我,也算是還陳姨娘一個清白,否則謠言恐怕無窮無盡,將來鳴哥兒長大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