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寧少安一定能將採花賊揪出來,緊接著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便吩咐散朝。
寧少安回去時,腦子裡還想著自己這段時間對於這案子的所見所聞,沒想到二皇子竟然追了上來。
“寧大人當真不跟本殿求助,要不今日再去本殿府上坐坐,喝杯茶?”
寧少安看出二皇子沒對他死心,還想收買他,畢竟寧少安是天子近臣,收買了寧少安,二皇子想做上太子之位便更容易一些,因此才對寧少安恩威並施,一面因為寧少安都不識相打壓寧少安,一面又在告訴寧少安,唯一能幫你的就只有我。
“多謝殿下好意,只是微臣剛接手採花賊的案子,恐怕接下來一個月都要忙得腳不沾地,恐怕沒這個空閒。”
二皇子的臉色微微一沉,“寧大人是個聰明人,怎會如此不懂得變通,只要有了本殿的幫助,本殿就不相信把京城翻個底朝天能找不出區區一個採花賊。”
“此事恐怕沒這麼簡單,總之多謝殿下好意,微臣心領了。”
寧少安說完便加快了腳步,匆匆離去。
二皇子冷哼一聲,他倒要看看寧少安怎麼破這案子。
很快,大理寺少卿寧少安接手了採花賊一案的事在京城傳開了,或許也是官府有意為之。
為了安撫百姓的心,也為了彰顯聖上對此案的重視,百姓們都聽聞這位大理寺少卿屢破奇案,確實心裡有了幾分期盼,或許這位大人當真能抓住這可惡的採花賊。
雲清伶在府中聽說之後卻不免感到擔心,皇上只給寧少安一個月的時間,也就是說這一個月內寧少安若不能查清楚採花賊一案的真相併捉拿真兇,很有可能會受到皇上的懲處。
她記得以前父皇不會隨意為難寧少安,莫非在朝堂之內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
原本,雲清伶心中的疑團若不親自去問寧少安,恐怕是解不開的,好在冷情是寧少安的人,除了平時保護雲清伶的安全,也會時不時去見寧少安跟寧少安彙報雲清伶的情況兩邊跑。
因此,關於寧少安那邊的情況,冷情作為寧少安的心腹也知道一些。
冷情隱晦的告訴雲清伶,是二皇子在朝堂之上針對寧少安,以至於皇上無形間給寧少安上了壓力。
本來皇上只是讓寧少安接手此案,並沒有規定期限,是二皇子的一番話才使得皇上給了寧少安一月之期。
聽說是二皇子,雲清伶心中一咯噔暗道不好,上次和寧少安好像跟她說過,二皇子試圖收買寧少安未遂的事。
她最是瞭解二皇子為人,心眼小,錙銖必較,寧少安折了他的面子,二皇子又怎會輕易放過他,一定會藉著此事為難寧少安。
不敢想象,寧少安若一個月後沒能順利將採花賊抓住,二皇子會如何對付寧少安。
雲清伶在自己院中左右踱步。
“這該如何是好,二皇兄本就不懷好意,這採花賊若真那麼容易抓捕歸案,差事也不至於落到小安子頭上,雖然我相信他,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紙鳶見雲清伶在那裡轉悠了半天,口中一直自言自語,試圖建議道:“公主,要不要去拜訪一下寧大人,問問寧大人情況如何。”
“拜訪?拜訪了又如何。”雲清伶按了按眉心,眉間的憂愁卻怎麼都化不開。
“我去拜訪除了讓他分神沒有任何用處,紙鳶,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他共進退。”
“公主,這可是採花賊的案子,您也一樣是個女子,您涉足其中,就不怕有危險嗎。”紙鳶有些驚訝,誰都知道採花賊是針對女子的,雲清伶也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子。
雖說現在外面傳聞採花賊擄走的都是未婚的黃花閨女,但難保雲清伶不會成為採花賊盯上的下一個目標。
畢竟,這採花賊膽大包天,連大學士府的千金小姐都敢下手,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我不怕。”雲清伶目光堅定,更何況待在寧少安身邊,她總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只要有寧少安在,她絕不可能出事。
“我現在只擔心他會因此被二皇兄針對,紙鳶,我想離開公主府。”
雲清伶下定了決心。
“這次,你就守在院子裡吧,等我回來。”
“公主是想像上次那樣?”
紙鳶想到上次雲清伶就是讓冷情扮作她的模樣守在院子裡,倒也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倒也不是,這次不用這麼麻煩。”
賀家人已經搬走了,偌大的公主府變得空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