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堂也不是白養這麼多人,請師傅教了她們各種本領,現在這些女子也能幹活,可以給善堂一些貼補。
雲清伶雖然還是要貼銀子進去,但這筆花銷對於雲清伶來說也就是少吃一碗燕窩的事。
不就是兩名少女,善堂還收得下。
“既然她們無處可去,那就將她們送進善堂吧,善堂不養閒人,也會有專人負責教她們立身的本事,今後造化如何,全看她們自己,現下她們的家人不願意繼續收留她們,這已經是最好的去處了。”
“這會不會給你造成壓力?”寧少安知道雲清伶修建善堂的事,還知道現在善堂已經收留了好幾個女子,每個月雲清伶的銀子如同流水一般花在了善堂,可對外根本沒人知道善堂是雲清伶出錢建立的。
雲清伶這樣做只是隨心,從未想過藉此沽名釣譽,單就這一點,便已經很難得。
“這算什麼,這點銀子我堂堂長公主還是掏得起的,別說兩個,即便再來十個也毫無壓力,你未免也太杞人憂天了。”雲清伶語氣輕鬆,其實心裡清楚,兩個人確實等於多了兩張吃飯的嘴。
但索性雲清伶還能堅持,她名下的產業天香樓最近生意不錯,大不了去天香樓取些銀子。
寧少安沉吟片刻,突然從匣子裡掏出一張銀票交給雲清伶。
雲清伶拿過一看,是一張一萬兩的銀票。
一萬兩銀子,如果雲清伶沒記錯的話,寧少安可是個清官,清的不能再清了,就靠著俸祿過日子,他哪裡來這麼多銀子。
即便是有,肯定也是寧少安全部的積蓄了。
住進府中這些天,雲清伶明顯感覺到寧少安的手頭不寬裕。
她連忙把銀票還給了寧少安,“你這是幹什麼。”
“收下吧,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為了善堂無家可歸的女子。”寧少安十分堅持。
他送出去的銀票,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可是,誰不知道你為官最是清廉,手裡沒有多少油水可撈,這一萬兩銀子對你來說不是筆小數目,還是算了吧,錢的事我自會想辦法。”
“這不一樣,這也是我的一片心意,況且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我自然有辦法賺取更多的銀兩,不一定非要靠官職撈油水,我這也算是做好事日行一善,拿著。”
寧少安將銀票放入在雲清伶的手心,以表示自己的決心。
雲清伶很是感動,“那我便替善堂的姐妹們謝謝你。”
有了這筆銀子,她就能請更好的師傅教她們刺繡、庖廚等等手藝,還能將漏雨的屋子翻新一遍,甚至還有剩餘。
無論是斗篷男子,還是他口中的老二老三被官府抓住之後都格外老實幾乎沒怎麼審問就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很快就簽字畫押,移交刑部定奪。
寧少安將最終結果提交給了皇上,皇上看了很是滿意。
“寧大人不愧是寧大人,果然不同凡響。”
距離他們約定的一個月還有兩天,現在是第二十八天,寧少安就已經破了案,皇上不由得在心裡更加認可寧少安的能力。
“寧大人替京城解決了不少大案,也算是功勞一件,說吧,要朕怎麼賞賜你。”
“在其位,謀其事,這不過是臣的分內之事,怎能要賞賜。”寧少安委婉拒絕了,說起來他也沒什麼想要的。
“可朕怎麼聽說……”皇上的話戛然而止,讓人忍不住聯想他究竟想說什麼。
皇上轉換了語氣,“既然如此,那朕就賞你黃金百兩,珍寶若干,寧大人如此能幹,只當個區區大理寺少卿實在屈才了。”
皇上陷入了認真思索中,寧少安默默的退了回去。
等他坐上馬車回府的時候,雲清伶早就已經在門口等候。
雲清伶面色嚴肅地盯著他良久,一言不發。
寧少安知道雲清伶想說什麼,她離開公主府已經很久了,就連雲清伶不怎麼關注京城流言都知道現在整個京城幾乎都是議論她的,說她身為公主卻不守婦道,跟寧少安不清不楚,甚至拋下駙馬連續幾天夜不歸宿,實屬放浪形骸。
她有必要得回公主服解決一些事了。
這就是意味著,他們不能像以前那樣朝夕相處。
但很快,雲清伶又釋然了,賜婚聖旨已經到手,他們是命定的夫妻,以後還愁沒有朝夕相處的時機嗎?
因此,雲清伶只說了一聲。
“小安子,本宮要回公主府了。”
“既然如此,那我派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