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張山想著是戰還是逃,雲乘風宛若鬼魅,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身後,那低沉而帶著些許寒意的聲音,如同冬日寒風,直擊張山的耳膜。
“想什麼呢?打架的時候還敢分神,你以為自己已經強到可以無視對手了嗎?”
話音剛落,不等張山有所反應,雲乘風身形一閃,一腳如雷擊般踹出。
張山只覺一股巨力從後背襲來,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箏般被踢飛,重重地撞擊在不遠處那面光滑如鏡的石壁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裂痕。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以至於站在稍遠處的費玄真心中剛剛燃起的鬥志頓時如同遭兜頭冷水,瞬間熄滅。
聽著雲乘風逐漸逼近的腳步聲,每一步都彷彿踏在他的心間,費玄真的雙腿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恐懼如潮水般淹沒了他的理智。
最終,在重壓之下,他再也無法支撐,膝蓋一軟,跪倒在地,絕望地向雲乘風哀求道:“只要你能饒我一命,我在幽冥谷所獲得的珍寶,全都給你!”
雲乘風望著跪倒在地,瑟瑟發抖的費玄真,眼中閃過一抹深深的鄙夷。
在他看來,這種貪生怕死之徒,實在是令人不齒。費玄真此刻的模樣,就像是失去了主人庇護的惡犬,暴露出了其原本卑微的本質。
對於這樣的人,雲乘風除了厭惡,再無其他情感。他不願再多看一眼,只是深吸一口氣,拳頭緊握,匯聚全身之力,狠狠一拳揮出,正中費玄真的面門。
隨著清脆的聲音響起,費玄真口中鮮血狂噴,身體如斷線木偶般軟綿綿地倒在地上,徹底失去了意識。
雲乘風目光深邃,看著已無力反抗、癱軟在地的費玄真。他伸出手,尋找著那枚藏於其衣袍內的空間戒。
畢竟,作為一名修煉者,費玄真不可能將所有珍寶都隨身攜帶,一個能夠容納各種事物的空間戒幾乎是必不可少的。
一番仔細摸索後,雲乘風的手指終碰觸到了一個冰涼而圓潤的事物,隨後拿出檢視是一枚漆黑古樸的空間戒,其上似乎還帶著前任主人的體溫。
他微微側目,冷淡的目光掃過費玄真昏迷的臉龐,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糊塗啊,把你打昏之後,你的東西自然歸我所有。還以為我會大發慈悲放你一馬?做夢吧!你以為我是那麼好糊弄的嗎?”
搜刮完畢,雲乘風的目光轉向了不遠處的李珊珊,眼中閃爍著貪戀的目光。他,雲乘風,在雲家可是出了名的恩怨分明,有仇必報。
正欲邁出走過去,一陣狂風突至,竟是之前被他輕易擊退的張山,他手握丹藥,如一頭受傷的野獸,雙目赤紅,直勾勾地盯著雲乘風,嘶吼道:“都是你逼我的!”
張山毫不猶豫地將手中丹藥囫圇吞下,霎時間,一股洶湧的紅色氣息自他體內迸發而出,讓人無法看清。
雲乘風見狀,心中雖有訝異,卻並未退縮,反而饒有興致地站在原地,想要看看這個手下敗將能弄出多大動靜。
然而,不過須臾,雲乘風的瞳孔猛地一縮,口中低語:“來了……”
隨著紅色氣息的逐漸消散,首先映入他眼簾的,竟是張山那反光的腦袋,一頭烏黑的長髮竟盡數脫落,顯得異常滑稽。
目睹此景,雲乘風忍不住大笑出聲:“張山,你那丹藥該不會是假冒偽劣的吧!力量是提升了不少,可你這代價……哈哈哈!”笑聲中既有諷刺,也有幾分意外的歡樂。
笑聲快速擴散,吸引了蘇靈和張雅柔的注意。兩人循聲望去,初時一臉疑惑,但當看清張山的模樣後,也隨即爆發出大笑。
張山的臉色因三人的笑聲變得更加陰沉,憤怒與羞辱在他心頭交織。
幾乎是在瞬間,他手中幻化出一柄閃著寒光的長劍,更是透著一股不容小覷的殺氣。
“你們儘管笑吧!待會兒,我定要用這把破魂劍,讓你們身首異處。”他咬牙切齒,話語中充滿了狠厲。
面對張山手中泛著凜冽寒芒的破魂劍,雲乘風的神色也變得鄭重起來。
如今的他根本不怕張山,哪怕張山在有一顆丹藥,也無法在他心中激起半點波瀾。
然而,他手中的破魂劍,卻彷彿擁有自己的意志,散發出一股浩瀚如淵的殺伐之氣,那抹鋒利而冰冷的氣息,即便是張山渾身散發的力量也無法掩蓋其鋒芒。
面對著雲乘風這樣的對手,張山先是以手輕輕一抖,使得破魂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銀色的弧線,緊隨其後的是一道迅猛至極的劍光,如同離弦之箭,直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