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心不在焉的樣子,一人又垂頭喪氣的模樣,單單田羨林一個人開心,今天這個局又如何能快樂的進行下去呢?
“那什麼,回頭賬計我頭上,家裡有事,我就先回了。”
田羨林挽留了幾句之後,便讓沈南安走了。
而後便對秦嚳說道:“南安說過的一句話我覺得很有理,那便是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來來來,今晚就讓我們喝個痛快!”
田羨林可不會對沈南安客氣,既然都說了今晚的消費沈公子買單,那必須喝個盡興,更要最高規格的配置。
實在是這段時間他二人每每將沈南安約出來,後者都不怎麼飲酒,導致二人也不好發揮。
所以也都是在沈南安先一步離開後,他們兄弟兩這才有機會釋放自我。
秦嚳在田羨林三兩句勸說下,也暫時放下心中憂愁,和懷中的姑娘行起了酒令。
二人在姑娘們一聲聲‘公子好壞’中,雖不至於迷失自我,但醉意卻漸漸變得深了。
京圈少爺們的日常生活,就是在這麼樸實無華。
卻說另一邊,沈南安出門後並沒有真的就離開,而是繞道來了春風一度樓的後院之中。
以沈南安的才華和身份背景,任何一項對於玉娘來說都是不可放棄巴結的物件。
更何況沈南安所表現出來的營銷之道,更是讓玉娘拜服,一來二往之下,沈南安也成為了為數不多可以自由出入後院的外人之一。
不過今天沈南安來的目的不是見曾婉卿,而是這些日子一直在練舞的若晴。
若是單單為《蝶戀花》而創作的舞蹈,自然不需要這麼長時間的練習,但若晴若是能夠一舉成名,就必須提前充實自身。
是曇花一現,還是長長久久,若晴心裡明白的很,除了自己的容顏外,舞蹈將是她在花魁之位的最重要的立身之本。
短短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如今的若晴與初見時,已是天差地別。
如今的若晴,無論是穿著打扮,以及整個人所散發出來的自信和陽光,都不是從前可比。
佛靠金裝,人靠靚裝!
若晴如今穿的,可是玉娘特意花費大代價才請到京城最好的裁縫來為若晴量身定製的衣裳。
所用的胭脂水粉是柳詩詩讚助的出自漱芳齋的絕品貨,這可是有錢都難買到的。
先前沈南安為了送虞紅藥和曾婉卿一人一套漱芳齋這樣好的胭脂水粉,可是費了不小的功夫。
沈南安聽說玉娘為若晴定製了三套衣裳,更是親自為每套衣服時都設計了最適合的妝造。
到如今,雖然若晴臉上的稚氣依舊有存在,但美豔一詞也開始佔據上風。
而沈南安在來到後院的時候,正值若晴在練習著專屬她的舞動。
嬿婉迴風態若飛,麗華翹袖玉為姿。
每次都能感受到若晴的進步,沈南安真覺得若晴便是為舞蹈而生。
靜靜的欣賞著若晴的舞蹈,並沒有出聲打攪。
而若晴其實早就發現了沈南安的到來,但在若晴的想法裡,既然沈先生有意欣賞自己的舞姿,自己又怎麼可以停下來呢?
不僅不能停下,更要將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現。
當一舞結束,沈南安也情不自禁的鼓起掌聲。
並誇讚道:“好好好,我想若晴你如今的舞蹈水準,京城怕是都少有可比肩者了。”
不可否認這句話有不小的誇大成分,但畢竟是當面夸人嘛,而且沈南安相信若晴終有一天是能夠達成這一成就的。
若晴慢步走上前來,施了一萬福禮,而後說道:“先生過譽了,若晴如今還差了許多,還需要更努力學習練習才是。”
見若晴能夠這般謙虛,沈南安也頻頻點頭,道:“你能夠這樣想是對的,我期待冬至那日你的表演能夠更好。”
若晴聞言也是十分期待的問道:“到時候先生也會來嗎?”
“當然會來見證這一盛況的啊,畢竟這其中也有我的一小份功勞在嘛。”沈南安笑著說道。
不說玉娘早就給沈南安預留了一間專屬的雅間,沈南安自己自一開始就決定了要來親眼看一次,來滿足自己的成就感。
聽了沈南安這麼說,若晴卻是反駁道:“先生的功勞可不是一小份,您的功勞應該是最大的!”
從若晴以先生來稱沈南安,便可看出如今沈南安在小姑娘心中的地位之高。
這個世上,所有人都對讀書人有一分天然的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