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虞紅藥遲遲不開門,外邊的人也都急了。
見狀,李牧琅立即示意馬志遠到最前去解釋,至於該如何說,他早就教過馬志遠了。
馬志遠雖說平日裡盡幹些胡作非為的紈絝事,但並不代表馬志遠是廢物。
只聽馬志遠快步走到門前,對內解釋說道:“唉都怪我事先實在不知道小姐和沈少已經是兩情相悅的一對,也沒人和我說。因此有你在長輩先找到我馬家在前,後又有我見姑娘如見仙子,聖人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姑娘如此美貌,志遠初見之後,也實難不動心啊?”
一句話,將自己撇的乾乾淨淨,不僅說明了緣由,也將目的表明了。
“因此在昨晚知道了這一切的真相之後,志遠便也在今日一大早便登門,一來是為了退這婚約,二來也是希望虞小姐能夠原諒這個。”
馬志遠這些話,可以說是將自己的姿態放在最低。
這也讓所有人更加明白,沈南安的這個沈字,代表著多大的能量!
馬志遠說的這麼多,可是虞紅藥卻只在乎一點,那便是馬致遠提到的‘沈少’,這毫無意外是值得沈南安。
所以虞紅藥當即相信了馬志遠所說的一切。
在所有人的期待之下,緊閉的房門這才緩緩開啟,露出虞紅藥憔悴卻又喜出望外的容顏。
而所有見證過昨晚之事的人,也都理解此刻虞紅藥的表現。
但凡與虞紅藥相戀的不是沈南安,而是換做身份背景不如馬志遠的人,便不可能會有今日。
那麼無論虞紅藥再怎麼反對,最終的結局也只會是嫁給馬志遠為妻。
開門後的虞紅藥,第一時間便向馬志遠再次確認道:“你來退婚,果真是因為沈南安?”
說不迷戀虞紅藥的美貌,那是騙人的,特別是此刻這楚楚可憐的模樣,就更讓人心動了。
但是馬志遠也更加明白,什麼女人是自己可以覬覦的,什麼女人又是自己萬不能有一絲貪念的。
而虞紅藥顯然屬於後者,於是面對虞紅藥的疑問,馬志遠當即回答道:“千真萬確啊,也還請小姐一定要原諒志遠先前的冒犯,實在是實現不知您和沈少的關係啊。”
對於馬志遠所說的這點,虞紅藥是相信的,也知道家中為了能促成自己和馬家的婚事,就必不可能將事情告知給馬志遠。
在馬志遠說完之後,李牧琅也上前說道:“若非昨日恰巧和南安兄一同飲酒,聽他酒後說的數日不見虞小姐,以及表露而出是思念,我與志遠至今怕是也還矇在鼓裡啊。”
說罷,李牧琅和馬志遠也都不約而同的將憤怒的眼光看向虞大伯一家人。
這才是此事的罪魁禍首。
想到對方的身份,以及今日來道歉的姿態之低,虞紅藥也再沒有對生氣、不原諒的理由。
只是想到昨日紅豆因為自己而被打得那般的慘,差點就沒了性命,因此自己今天說什麼都不能將一切的事就因為眼前人幾句輕飄飄的話,這麼輕輕的放過去。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這事你們一句退婚,就算是了結了?”
然而虞紅藥的態度,也早在李牧琅和馬志遠的意料之中。
“這當然不是,因此為表歉意,我也背下了一份厚禮,以表歉意。”
馬志遠說完之後,隨行而來的家丁護衛,也立即將事先準備好帶來的賠禮呈了上來。
在這過程中,李牧琅也注意到虞紅藥對這份賠禮沒有一點心動的模樣,心下也有了別的計劃。
“當然,這份賠禮也只是其一。”
說完,李牧琅便走到虞大伯的面前,看著其以及其身後的虞博文說道:“您是虞小姐的大伯,按理說是長輩,但今日之事皆因您而起,有道是解鈴還須繫鈴人,您看?”
說話的同時,李牧琅的眼神也不時的看向虞博文,其中的威脅之意可以說是毫不掩飾。
“對了,忘了和您說,咱們吏部田尚書最愛的幼子,和沈少那可是鐵打的哥們情誼,您覺得若是田少”
李牧琅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虞大伯哪裡還不明白李牧琅話裡的意思。
這是明擺著威脅虞大伯,甚至是虞家所有人,都莫要再幹預沈南安和虞紅藥二人的事,否則這其中的後果不是在場是任何人能夠承擔的了的。
而虞大伯知道沈南安和吏部有著這層關係之後,心裡的後悔之意此刻比任何人都要濃烈。
自己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虞博文將來能得到京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