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安就看著盧俊在自己面前來來回回講了一堆的東西。
盧俊說的這些,自己又怎麼可能不明白。
一直沒打斷盧俊的說話,也是在心裡籌劃著這香城未來到底該如何去經營。
來京城半年多時間,雖然很少有給‘便宜老爹’寫信,但是從臨安匯來的銀子卻每個月都沒中斷過。
每次數額都一樣的多,足足有五千兩之多!
這筆錢,只要沈南安不是天天泡在秦樓楚館,根本就花不完。
而‘便宜老爹’每次來信時,卻總會關心一句‘銀子夠花嗎?不夠一定要及時寫信和爹說!’,這樣類似的話。
或許父愛的表達就是這麼直接吧。
也可見臨安沈家家底之豐厚。
要知道,在大齊,最為富有的州府,臨安當屬其一。
與臨近的杭州府可謂並駕齊驅。
而如今臨安最富有的人家,怕是大多數人都會給沈家投一票。
沒人知道沈家多有錢,卻只知道沈家家主有沈半城之稱。
加上沈家皇親國戚的身份,臨安更是無人敢惹沈家。
但是沈南安卻知道,自家的財富積累,完全是便宜老爹站在前人的基礎上,靠自己能力經營得來。
並不是世人所說的依靠背後的定武侯和沈貴妃為靠山,黑吃黑、強取豪奪而來的。
若是自己將肥皂甚至香皂的生意還給自家來做,那到時候靠這些而積累起來的財富,就可能成為將來催命的屠刀。
虞家呢?
或者說是讓虞紅藥來經營?這點也很快被沈南安排除。
這並非是沈南安不相信虞紅藥的能力,因為日後虞紅藥的就是自己的,那和給父親來經營又有何區別?
“沈少…沈少…”
最後還是盧俊的呼喊聲將沈南安從思索中喚醒。
原來盧俊剛剛將自己的所有想法一股腦說完之後,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將沈南安給說迷糊了。
一時間,盧俊成就感滿滿,心裡對自己也是誇獎不斷。
當然,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將沈南安喚醒過來,準備迎接來自大才子的誇讚。
可盧俊註定是要失望了!
因為沈南安根本沒聽到後續盧俊說了些什麼。
“額…所以盧主事覺得這肥皂將來該讓誰來負責售賣的好呢?”
“額…!”
盧俊被這麼一問,稍加思索,一時間居然也犯難了。
對啊,這個錢該給誰來賺呢?
剛剛盧俊所說的一切都是圍繞著肥皂有多好賣 ,又該怎樣才能賣的更貴等等之類的話。
以及要儘快擴大生產力度等等。
因為在盧俊的底層思想當中,根本不存在肥皂賣不出去的情況。
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櫃檯上拴條狗,都一樣賣!
可被沈南安這麼一問,盧俊也才意識到當下最重要的問題是什麼。
利益分配。
而從盧俊的角度出發,肥皂是沈南安百分百發明的,他們這些人只不過是起到了最簡單的輔助作用。
對於肥皂製作的貢獻什麼有限,因為無論換誰來都能夠做到沈南安給他們這些的這些工作。
但是肥皂的研製確實是陛下下令進行的,因此具體該如何處理誰來賣的問題,應該由陛下決定也是應該。
國庫是國家執行資金的儲備庫,
內庫是皇帝能支配的資金來源。
說白了,皇帝也要養家,這個家也是天下最大的家,皇宮!
大大小小的花費都要從內庫裡支取,而內庫裡的錢哪來的呢?
所以盧俊第一時間就是這肥皂獲將交於沈家和皇商一同經營。
這皇商指得便是為內庫賺錢的商戶們。
盧俊隨後便將這想法小心翼翼的說給沈南安聽。
而沈南安也是第一次知道齊國也有皇商一說。
可是記憶中的皇商,那可是鉅貪的代表。
這些人連內庫的錢都敢貪汙,還有什麼他們不敢幹的。
可貪也就算了,這些人往往在貪婪的同時,還常常自以為是的態度,經常弄砸不少事。
所以盧俊的想法在沈南安這第一時間就被否定了。
但盧俊的話也提醒到沈南安一點。
或許這事可以徑直和陛下說去,至於最後到底如何,相信陛下這邊會給出好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