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早上吃的東西全吐了個乾乾淨淨,兩人一塊兒坐在馬路邊,一時無語,你盯著我,我盯著你,彼此的心情或許也只有彼此才懂,過了許久,燕蒿恢復過來,用手指著屈坤,惡狠狠的警告道:“屈坤,老子警告你,不能把今天的事兒向任何人說,否則老子不會放過你,我弄死你!”
要是平時,屈坤一定是連連點頭說些好聽的話,可今兒個就是因為受了燕蒿的牽連才一起跟著倒黴,所以滿肚子的怨氣正沒地方撒呢,現在又被燕蒿這麼一吼,立即便再也忍不下去了,立即也指著燕蒿大罵道:“燕蒿,我可告訴你,我不是黑社會,你也不是我老大,咱們只是普通朋友而己,今天要不是因為跟你去,老子也不會遇到這事兒,你現在倒好,還來吼我,你腦子沒壞吧?這種事誰會說出去?!”
燕蒿一愣,還有些不明白,一向對自己服服帖帖的屈坤今兒個怎麼敢頂嘴了,一時傻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好,他也不敢真對屈坤怎麼樣,屈家在燕京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勢力遠不如燕家,那也不可能說弄死屈坤就能弄死,別人說兔子急了還知道咬人呢,再說,現在自己的醜事兒屈坤已經清楚,也算是小辮子被屈坤抓在了手裡,燕蒿仔細一想,也不敢真像以前那麼在屈坤面前再想怎麼囂張便怎麼囂張了。
見燕蒿沒有說話,屈坤像是豁出去了,繼續罵道:“燕蒿,我可告訴你,我受夠你了,你不就是燕少的兄弟嘛,我平時忍你讓你也就算了,在這個時候,你還敢威脅我?你這人太沒義氣了,知不知道?我是受了你的牽連,懂不?!我算是看明白了,以後咱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最好把你那德性在我面前收起來,要威脅人,找別人去!”
屈坤說完就從地上爬了起來,蹣跚著想要離開,卻被醒悟過來的燕蒿一把抓住,扯倒在地,然後兩人便互相揪扯起來,不過經過一個下午的折騰,兩人都沒有多少力氣,打到最後,誰都沒有受什麼傷,倒是將兩人一起弄哭了,這叫悲從中來,立即抱成一團。
過了許久,屈坤才重新坐到一邊,嘆了口氣,道:“有沒有煙?”
燕蒿現在完全沒了剛才的囂張勁,指了指車上,道:“你自己去找吧,應該有。
掙扎著從車裡拿來半包煙,自己點了一根,再扔給燕蒿,後者也點上煙,兩人便在馬路邊吞雲吐霧,彼此都太清楚對方的想法了。
今天的遭遇是恥辱,天大的恥辱,如果傳揚了出去,他們以後誰都在燕京城裡抬不起頭,要是平頭百姓也就罷了,但他們不是平頭百姓,而是燕京城有名的二世祖,***,這事兒傳出去了會比風還傳得快,比空氣還傳得遠,其下場也必然是慘兮兮的,他們這類人,什麼都不怕,就怕丟臉,有時候臉比命還重要,再說,出了這種事,以後別人要是知道了,他們還怎麼去欺負人?那種優越感又從何而來?想想那些當面拍他們馬屁背後或許就會嘲笑挖苦他們的傢伙,他們兩人便有些恐慌起來。
“你說得沒錯,以前我對你是有些過份,不過今天這事兒發也發生了,我也不想,再說我也是受害者,以前的咱就不說了,從今天起,咱們就是兄弟,今天的事,我們誰也不能說出去,以後你屈坤的事,也就是我燕蒿的事,你說如何?!”燕蒿冷靜下來,也只好妥協,他到現在還覺得自己是燕家的人,京城太子的家族,這種天生的優越感並沒有褪去,他覺得他就是一桶油,而屈坤卻是一床爛綿絮,如果弄到了一起,最後玉石俱焚是必然的,可吃虧的還是自己。
屈坤既然已經發洩過了,他也不是笨蛋,自然知道得罪了燕蒿這樣的小人不是一件好事,雖然燕蒿不能真輕易弄死自己,可得罪了這傢伙,卻難免要處處為難自己。而他屈坤雖然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但礙於自己也是受害者,他是絕不可能說出去的,所以他不想得罪了燕蒿,難得燕蒿現在要跟他交朋友論兄弟,他是巴不得。
“算了,這事兒咱們以後都不提了,你也說了,是兄弟嘛,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對不對,以後多照應一下兄弟我就感激不盡了。”屈坤這話又有點兒玩虛的了,不過燕蒿還就喜歡聽這種話,所以對於屈坤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