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故人(2 / 3)

小說:願卿知我意 作者:辛竹

儉把碗往她那兒推了推,“快吃吧,吃完我就帶你去探獄。”

她拿起湯匙,舀了一勺,濃厚的甜香伴隨著淡淡的桂花香在口中漾開,甜而不膩,口感恰到好處。

“好吃嗎?”

裴儉坐在一旁,冷不丁地發問。他神色淡淡,一瞬不瞬地看著徐望濘,眼底如墨般幽暗,藏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徐望濘嫣唇微啟,正欲奉承兩句,不曾想男人卻先她一步,自問自答:“不用說我也清楚這味道定是極好的。當年我花重金求城南的老闆娘教我,日日學習嘗試,總算學成,為的就是親手做一碗送給故人。故人說,這是她最喜歡吃的糖粥,我一直記在心裡。”

“只可惜那時我弱微,故人就像那遙不可及的明月,我只敢偷偷仰望,不敢靠近。等到我有能力回頭再尋時,明月卻早已屬於別人,你說這算不算造化弄人?”

說到這兒,裴儉眸中閃過一絲黯然,有落寞,有孤寂,更多的還有不甘。

他凝視身旁的少女,視線久久不願離去,方才的剖白他其實並未說完。

明月皎潔無暇,他豈能容忍她受人欺騙,又無視她遭人欺侮?那抹明月是他心中最聖潔的珍寶,亦是年少時照亮他灰暗人生的唯一亮光,他不允許別人傷害她,他要想盡一切辦法奪回當年的月亮。

徐望濘埋頭喝粥,從身側傳來的灼熱視線令她極為不自在,整個人彷彿浸泡在滾燙的熱水中。

她不明白裴儉為何要告訴她這些。

倒是這碗糖粥與她小時候常吃的那款很像,糖粥鋪子也開在城南。哥哥知道她喜歡,每週從書院回來時,便會想著給她帶一碗。

孃親不允許她多吃,擔心她吃了糖粥之後便吃不進晚膳,所以她總是躲在院子裡偷摸著吃,還讓妙春替她隱瞞。

有時候哥哥有事耽擱了,她就帶著妙春偷偷跑出去買,坐在糖粥攤不遠處的臺階上吃得不亦樂乎。

只是後來,開了多年的老闆娘突然說不做了,她也就沒再吃上。曾經那碗日日要吃的糖粥,最終淹沒在記憶深處,再未被想起。

今日若沒有裴儉提起,她或許都想不起來。小時候的事太過久遠,總有些會漸漸遺忘,以至於沒有任何印象。

徐望濘略有尷尬地將碗勺放回食盒中,邊說邊起身,“我吃飽了,多謝裴大人款待,時辰不早了,我們還是趕快探獄去吧。”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雖然不知大人是如何進來的,但夜闖閨房總歸不合適,我的侍女待會兒就會過來,您要不先原路返回,待我收拾妥當便立馬去府外找您。”

話裡話外都想讓裴儉先出去。

但裴儉哪裡好支走,他兀自坐在原位,一點兒要站起來的跡象都沒有。修長的手指似有規律地敲打桌面,他歪著頭,似笑非笑地說:“卸磨殺驢?”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徐望濘斟酌著語句,儘量不激怒他。

裴儉輕笑一聲,“既然不是,那我就坐在這兒等你。”

“不行!”

聽了這話,徐望濘急了,控制不住嗓音高聲反對,然後猛地意識到此舉可能會驚醒守夜的妙春,又懊惱地跌坐進圈椅中,“不行......”

裴儉撐著腦袋,好整以暇地看向她:“為什麼?”

過了會兒,他起身走到徐望濘面前,微微彎下腰,雙手搭在扶手上,形成一個閉合的圓圈,將少女圍在其中。

“害怕被人發現?”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耳側,激起陣陣酥麻。

徐望濘被熱浪燻得腦袋暈乎乎的,一隻手按在男人胸膛,用力推了推那堵人牆,“裴儉,你看清楚,這裡是徐府,是我的閨房,你不能這麼對我......”

裴儉揚唇淺笑,“放心吧,你的侍女聞了迷魂香,此刻睡得正熟,哪怕鬧出再大的動靜都不會醒,她不會發現的,更沒有人能察覺。”

“況且,你不是想和我撇清關係嗎?不是想和我談交易嗎?那這次探獄的代價和交易形式都應由我說了算。”

話音落,徐望濘漸漸停止掙扎。

她抬眸看向裴儉,只見他目光沉沉,眉頭輕挑,深邃的眼眸中彷彿藏著一頭蟄伏許久的野獸,強烈的佔有慾似深潭,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

“這就對了。”

他唇邊泛起一抹得逞,俯身貪婪地汲取索要,掌心火熱,順勢而下,然後一把將她抱至床榻。

帷幔搭在他背上,充滿慾望的親吻密密麻麻地落下。徐望濘被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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