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文倒是沒這個心思,前幾日家裡剛得了個美嬌娘,是他妻子趙汝蘭主動從外面給納的。
叫媚娘,那一身的風流比宋雨薇更甚。
陸昭文字不是那好色之人,對於趙汝蘭送到跟前的美妾,香蓮和素絹,也是時常忘記,記不得有那麼兩個人。
但這個媚娘卻是讓他念之不忘。
對於宋雨薇也沒了之前的親熱。
聽到她說懷孕,陸昭文沒覺著歡喜,反而覺著麻煩事兒多。
“不是跟你說了,記得吃避子藥,這次怎麼疏忽了?”
“還不是怪你太著急,又是晚上,我本就疲憊,早上起來也給忘記了。陸郎,你我都生了兩個孩子,加上我肚子裡的這個,咱們有三個孩子了。我為你生兒育女,我為你付出了一切,陸郎,你可不能負了我。”
每次來都聽宋雨薇說這樣的話,陸昭文心裡也是一些厭煩。
可畢竟那麼多年的感情在。
陸昭文也只能哄著。
“我不會負了你,只是這段時間公務繁忙而已,你多想了。”
“雨薇,這孩子我們先不要,等你日後入了陸家,我們有的是機會再生。”
宋雨薇乍一聽到疼愛自己的陸郎說出這話,當下也來了小性子。
“陸郎,你素來疼我愛我,你又那麼喜歡孩子,這次怎麼就捨得拿掉我肚子裡的孩子啊。”
陸昭文聽著她哀求的聲音,可憐又無辜的樣子,陸昭文也心軟了。
“雨薇你聽我說,拿掉這個孩子,我給你一些補償,我也答應你,只要趙氏生了孩子,我就接你入侯府,這些年的確也是委屈你了。”
“有郎君這話,我也能安心。”
“那就聽郎君的話,只是可憐了我的孩兒。”
陸昭文被喊來是瞧他女兒的,女兒沒瞧見,時辰不早,他也不敢多逗留。
放下一些銀錢,便是離開了。
不忘跟身邊小廝說道:“將我書房裡放的那些銀錢和名下的一個鋪子地契給宋氏送去。”
“二爺,您這些年手裡積攢的錢都給了宋氏,前兩年給了兩家鋪子,那鋪子都被宋氏給賣掉 了,您還給?”
戀愛腦的陸昭文說道:“她為我養了兩個孩子,跟趙氏的生活相比,她身邊只有一個老媽子已經是可憐極了,她只有我一個人可以依靠,將來也是一家人。”
長順聽著不敢多言,他畢竟是個奴才。
但是,他總感覺這個宋氏,不是表面上看著的那麼軟弱的小娘子。
等陸昭文的馬車離開,照顧宋雨薇一家三口的老媽子立刻上前去到了宋雨薇跟前。
“娘子,官人已經離開了。”
宋雨薇坐在椅子上,手裡捏著山楂片吃。
“他這是未必要給我入陸家的機會啊。我給他生了兩個孩子,竟然還只能呆在外面做外室?絕不可能。”
“那娘子不打算打胎了?”
長順走的時候給了老媽子塞了二兩銀錢,讓她去抓打胎藥的。
“誰說打胎了?你去外面給我買只燒雞,孫三孃家的燒雞最可口,今日買兩隻,給濤兒也吃一隻。”
老媽子嘴上應著,轉身出去的時候,嘴角撇了下。
當著官人的面說喜歡家裡的姐兒,最疼愛姐兒,私下最喜歡的卻是小郎,偏生那小郎是個頑劣的,不如家裡的姐兒乖巧聽話,可惜了,姐兒去年凍傷了腿,現在走路也是不利索。
老媽子是陸昭文花錢買的,賣身契放在宋雨薇手裡。
宋雨薇對這老媽子也不好,當成奴隸一般壓榨,家裡的所有活兒,連帶看孩子都是她做,做不好了,連說帶罵的。
這家裡能給她溫暖的只有姐兒了。
因此老媽子私下會多疼一些姐兒。
程玉今日出門,隨著牙人去看了下鋪子。
從二月中旬到三月初,也是瞧了三間了,程玉今日看到的算是較為滿意的。
她打算這次回去,便跟大娘子說了,沒意外的話就定下這家鋪子了。
給了牙人賞錢,與之分開,程玉跟珠兒說著話,正是要回陸家的,珠兒說想吃那孫三孃家的燒雞了。
倆人一同去買。
剛好前面站著一個老媽子,老媽子買了兩隻燒雞,罵罵咧咧的說著:
這可是打胎的錢,不打胎卻買了燒雞吃,等回頭被官人知曉,指定要發怒。
程玉耳朵不但好使,這眼神也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