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趙汝蘭還真是足夠冷靜,有當家主母的風範。
這才幾日,程玉的傷剛好利索,趙汝蘭給陸二爺尋的侍妾就送到了二爺那屋內去了。
陸昭文看到屋內多了兩個人伺候,說是主母給開了臉的。
陸昭文還特意來找了趙汝蘭。
趙汝蘭溫聲說,如今我身子重,伺候不了二爺,可二爺是個正兒八經的男人,屋內不能沒有女人伺候。
陸昭文說,你難道真的這般無情,將我往別的女人懷裡推?
趙汝蘭面上沒什麼表情,淡聲說,給自己男人安排妾侍,不是當主母該做的嗎?
如果那天出去沒看到那個長得與陸昭文極為相似的小女孩,趙汝蘭或許也不會死心,她也看到了那個牽著小女孩的手,一襲藍色的衣裳,臉上帶著明朗的淺笑,看上去是那樣的恣意瀟灑,她是那樣的陽光明媚。
更讓趙汝蘭死心的是,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是陸昭文的老師的女兒。‘
那個老先生是個學識淵博的,當初她讀書的時候還請了老先生教了三年。
那老先生說,他家裡也有個女兒,與大姑娘年齡相仿,只是性子過於活潑了些。
後來,後來那個老先生站了太子一黨,而當今皇上,猜忌心中,豈能會允許太子過於干政。
他既希望太子有本事,又不希望太子過於有本事。
突然有一年,太子被查出來與敵國私下有勾結,與太子有關係的文武臣子,殺的殺,流放的流放。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宋老先生後來成了太子的幕僚,全家被流放。
只是不知道,為何宋家姑娘會成了她丈夫的外室。
對了,趙汝蘭也沒忘記了,這宋老先生與陸家老夫人是表兄妹關係,陸昭文跟宋家姑娘也是表親關係。
果然,表妹表哥的,就沒什麼單純的。
程玉躺了三日,才起來做事。
本來醒來就沒事兒了,左右不過頭疼而已,但主母說了,給了她三日時間休息。
帶薪休假,這好事兒,她可不願意說不要。
自然是要享受的。
等她開始做事,這才知曉,陸家二爺已經睡了素絹。
果然這有點手段的就是好得寵啊。
復工第一天,程玉自然是想著準備些新奇的吃食。
興許是她躺了三天,她精神頭很好,早上起的便是早了些。
程玉提了身份,如今大小也是二等丫鬟了。
紫薇那邊少了個人,也將珠兒給提了上去。
珠兒跟在紫薇身邊,開始學針線房的活計,像這穿針引線,縫補繡花,歸納整理,都是要學的。
珠兒也不敢怠慢,唯恐擔心自己不好說,再被丟去給二爺做侍妾。
珠兒在王府的時候,是在王妃那院子裡做下等丫鬟差事的。
與她一同入王府的一個丫鬟,不願意做苦力髒活兒,想爬上世子爺的床,不料,後來竟然稀裡糊塗的在王爺的床上醒來了。
第二天就被王妃杖斃扔到亂葬崗去了。
珠兒可是親眼瞧見的。
與她一同入的王府,倆人睡大通鋪還挨著一起的。
珠兒連續做了好幾天的噩夢,從那之後她便是開始混日子,見誰都是笑呵呵的,讓幹啥就做什麼。
但唯獨不做妾。
就算那個跟她一起入王府的小丫鬟爬床成功做了妾,也不可能生下主子的子嗣。
上頭有主母壓著,一個沒什麼本事的小丫鬟,想要母憑子貴,那根本不可能。
而且,庶出的孩子,也只是比下人的身份好一些而已。
珠兒如今跟著紫薇,想要偷懶睡個懶覺都不能了,紫薇可是比丁香還要嚴格,而且帶著點古板。
不允許嘻嘻哈哈的做事。
這幾日珠兒都是跟著程玉的時間起來的。
也真是因為跟著程玉的時間起來,她才沒被紫薇數落。
程玉梳洗好起來,珠兒也跟著起來了。
珠兒起的早了些,想著紫薇那邊還沒起,珠兒就跟著程玉去了小廚房。
程玉已經利索的將衣袖擼起綁好,頭巾也戴上了,先挖了一碗麵粉,又拿了兩個雞蛋。
珠兒依靠在廚房門檻處,打著哈欠。
“玉兒你好精神,這就開始做事了。”
“我瞧著王媽媽和李娘子都沒來呢。”
廚房裡也就是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