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自然會有。”玄靈語氣沉穩,從懷中取出一塊破碎的令牌,上面刻有魔族特有的符文,“這是在他身上找到的,魔族的信物,不容辯駁。”
令牌在陽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眾人見到此物,紛紛倒吸一口冷氣,議論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死寂般的沉默。
“這……”一名長老接過了令牌,端詳後,臉色變得異常凝重,“這確實是魔族的標誌,玄冥他……”
“父親,我明白您心中的痛,但真相往往比我們想象的更為殘酷。”
玄靈上前一步,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哀傷,“我帶回玄冥,既是為了揭開真相,也是為了讓他落葉歸根,希望您能理解我的苦衷。”
莊主閉目深吸一口氣,似乎在極力壓抑內心的波濤洶湧,良久,他睜開眼,目光復雜地望著玄靈:“你做得對,玄靈。作為莊主,我必須面對現實,處理好這一切。但作為父親……”他的聲音哽咽,最終化為一聲沉重的嘆息。
“我會安排玄冥的後事,至於山莊的未來,我們必須更加警惕,不能再讓魔族有機可乘。”
莊主的話語中透露出堅決,彷彿在這一刻,他已經做出了某種重要的決定。
“父親,我會助您一臂之力,守護好銀杏山莊。”玄靈堅定地回應,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自己殺了銀杏山莊的少莊主,可是過了這麼些天,對方卻絲毫沒傳出來任何要復仇的資訊,楚陽心中也明白,看來玄靈已經將此事解決。
離開虛天宮,楚陽同王恆豐來到鎮子上,這麼些天在虛天淵裡都沒吃上一頓好的,如今出來了必定得補償自己一番。
來到酒樓一口氣點了數十道美食,二人坐在位置上便開始大快朵頤。
“就沖虛天淵裡,根本沒有能夠入口的食物,無論如何也得離開那個鬼地方。”
“確實,只不過唯一可惜的是你損失了一條胳膊,倘若那時我們多一些防範也不至於如此。”
楚陽看著王恆豐空蕩蕩的袖口,有些愧疚的說道。
這傢伙身上不少傷,足以可見被帶回魔族之後受了多少的罪。
“這事誰也無法預料,能夠活下來就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更何況最後的關頭,你們不還是來了。”
王恆豐也十分感慨地說道。
原本孤身一人被帶回了魔族的陣地他早就已經做好了就此死去的準備,沒想到楚陽他們竟然會冒著那麼大的風險來救自己。
莫名的他又想起了之前針對楚陽的種種行為,實在是幼稚至極。
二人明明從一開始就可以相處成如此要好的兄弟,非要經歷那麼一遭,惹得雙方都不痛快。
不過現在也好,他們之間的隔閡早在無意間就已經消散。
“據說那玄凌晨覺醒了血脈,他被帶回魔族之後也被關入了地牢之中,當日你們來的時候,那祖皇正準備剝離他的血脈。”
“嗯,我無意間闖入了那祖皇的陵墓,其中也記錄了魔族的興起,其實從一開始魔族也就是人族,只不過強行剝離了自身的血脈之力修煉魔氣,從而誕生了魔族。”
楚陽抿了一口茶,隨後將那日所見,緩緩道來。
“竟然是這樣,魔族皇室原本就是人族、即便是經過了時間的長河也沒有辦法改變這一點,既然是人就存在血脈之力,那魔族的其他太子是不是也有機會覺醒?”
王恆豐似乎想到什麼略有些擔憂:“魔族之人難以接受。但不得不承認覺醒血脈之後,他們確實更為強悍,能夠同時掌握兩股力量。”
“若是他們徹底想開,不再攔著覺醒血脈,那未來我們遇上豈不是非常棘手。”
“覺醒血脈之事,屬於是祖皇一生的心結,即便是想開,也絕對不會容易。”
楚陽沉吟片刻,目光深邃,“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無論魔族如何變化,我們人族的意志與團結,才是對抗他們的最強武器。”
正當兩人交談之際,鄰桌的談話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聽說了嗎?今日鎮上來了個神秘的煉器大師,打造的兵器鋒利無比,連虛天宮的高手都嘖嘖稱奇呢。”
“真的假的?那咱們得趕緊去訂製幾件,說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場。”
“對了,還有一件事,虛天淵那地方,最近總有奇怪的波動傳出,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王恆豐聞言,挑了挑眉,看向楚陽:“虛天淵又有動靜?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楚陽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