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藥雖然苦但對周小婷的咳嗽還是很有效的,一個星期後她終於恢復了精氣神,天氣也逐漸回暖了。
席城山這天下班回家,周小婷穿著傭人的圍裙站在門口,一邊給他拿外套,一邊蹲下來給他拿鞋子,一副貼體入微的模樣,但席城山卻冷著一張臉,換上鞋子後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今天工作累不累呀?”周小婷臉上掛著慈愛的微笑,溫聲問。
“不累,沒有在家裡累,”席城山抬手捂住周小婷的臉,無語的說,“劇本里你是個潑辣的性格。”
“我哪敢對你潑辣呀,”周小婷豎起一根手指,神情可憐兮兮的模樣,“我怕你一生氣折斷我的手指,疼啊。”
席城山嘴角輕微抽了一下,他說,“你也可以自己掰回來,你有這個能力。”
“切~”周小婷對他無語轉身去了廚房。
還不如感冒發燒的時候聽話,席城山去樓上換了一身休閒裝下來,因為洗了澡,頭髮垂在眉前,看起來親近人多了。
“快快快,”周小婷從餐廳跑過來拽著席城山走,“我今天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紅燒鯽魚。”
席城山生無可戀的任由周小婷把他牽倒餐廳摁在椅子上。
自從席城山讓王忠發把劇本快遞過來之後,周小婷就開始對那裡面自己的角色進行揣摩,並且拉著席城山幫她對戲,席城山冷著一張臉,總覺得下一秒就要不耐煩轉身離開,但奇蹟的是最後還是忍著脾氣讓她一遍又一遍的折磨人。
“米飯來嘍——”周小婷給席城山拿了雙筷子放在他手裡,笑著說,“這次的米飯,煮的剛剛好,不多不少,一碗。”
至於周小婷為什麼說這次的米飯煮的剛剛好,是因為她前幾天煮了一鍋米飯,米放多了,把電飯煲的蓋子都給撐起來了,席城山當時沉默無語的看了一會兒,臨走前拍了張照片。
米飯煮的有些硬,席城山有些懷念公司的飯,早知道就吃飽再回來了。
“好吃嗎?”周小婷坐在他旁邊笑著問。
席城山毫不留情,說,“不好吃,以後別做了。”
“不好吃?!!”周小婷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看著席城山,下一秒她掀起圍裙擦了擦眼角,“你這個沒良心的,我辛辛苦苦做了一大桌子菜,你還嫌棄媽媽,你知道我每天多累嗎?我每天要上班,要給你掙錢花,還要給你做飯,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太失望了。”
“我明天要出差,”席城山不去搭理周小婷這突然演戲的瘋子,他聲音平淡的說,“你待在家裡哪裡都別去,等我回來。”
“你要去哪出差?”周小婷坐回椅子上問。
“國外,如果順利能提前回來,”席城山看著周小婷臉上藏不住的興奮模樣,他舉起手指了指別墅上面,說,“處處都是隱形監控,你幹什麼我都知道。”
“你太變態了,你這是侵犯我的隱私,”周小婷抗議說,“我要求撤掉監控。”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個什麼身份?”席城山冷眼看著周小婷,說,“一個情人沒有說不的權利。”
“哦,”周小婷心裡委屈的撇了撇嘴,沒再說話。
席城山伸出筷子敲了敲那條魚,外表看起來還湊活能看,可惜他在公司裡看家裡的監控發現,周小婷直接把魚放進鍋裡煮熟,魚肚子裡的東西她一沒點沒摘,夾起一筷子魚肉,裡面還有血絲。
“以後別做飯了,”席城山放下筷子,語氣不好的說,“明天開始會有傭人來做飯。”
“哦,”周小婷臉色不佳的起身離開了餐廳。
洗手間裡,周小婷吐的昏天黑地整個人都有些虛脫的靠在牆上,她這些天總是經常性的嘔吐,頭疼的時間也越來越長,甚至是記憶力也不太好了,總是忘東忘西。
如果吃藥的話應該會延緩這種症狀,但周小婷把藥給扔了,她本身就沒有強烈要活著的意識。
席城山來到臥室就看見周小婷躺在床上貌似是睡著了。
“周小婷,”席城山把周小婷叫醒,說,“今天還沒有喝藥。”
“不喝了,我不咳嗽了,”周小婷把被子蓋在頭上裝作聽不見。
席城山直接把被子扯開,周小婷跟個小貓一樣縮起來,手蓋著臉。
“你以為你還是個孩子?”席城山把藥放在床頭櫃上,他一條腿跪在床上伸手把周小婷拽起來,語氣冷淡的說,“我不會再哄你喝藥了,你別妄想我還會哄你,自己乖乖把藥喝了,少受點罪。”
“誰要你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