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別怕,阿姨很好的,”祁心坐到柏淺淺身邊,她明顯很喜歡哥哥這個女朋友。
“沒有怕,就是有點緊張,”柏淺淺說話總是帶著笑,讓和她說話的人很輕鬆。
周小婷看著柏淺淺笑了笑,她說,“我去廚房,你們倆聊。”
廚房裡席城山在問祁連學業上的事情,祁連對席城山很依賴,什麼事情都會和席城山商量,他一直很崇拜強者,並且勵志成為強者。
以席城山為榜樣的活著。
“我來切,你去陪著淺淺,”周小婷拿過來祁連手上的刀切青椒,她說,“我在哪她比較拘謹,你去陪陪她,帶她在家裡逛逛,去看看花。”
“她確實喜歡花,”祁連笑著說,“阿姨,你覺得她怎麼樣?”
周小婷切菜的手一頓,她看著祁連,問,“你喜歡嗎?”
祁連面對周小婷還有些不好意思,他笑著說,“喜歡,她給我的感覺和夏瑤不一樣,她很乖,很聽話,眼睛也很清澈,非常善解人意。”
周小婷點點頭,說,“既然和淺淺在一起以後就不要提夏瑤這個人,我不知道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但淺淺一看就是很乖的孩子,你要對她好。”
祁連認真的說,“我會的,我認定她了。”
祁連離開廚房,周小婷笑著說,“咱倆遇見的時候你也是十八,我十九,和他們年齡差不多,”
“為什麼我們當時沒有他們這種感覺?”
席城山正在給周小婷煮燕窩,他聽後想了想,問,“什麼感覺?”
“我也說不上來,”周小婷把切好的菜放進讓盤子裡,她一邊洗菜,一邊說,“我們當時好像比他們成熟很多,尤其是你,明明比我小一歲,卻一直都是很成熟的一方,不像個學生。”
“閱歷不同,經歷不同,”席城山回想以前,笑著搖搖頭,“一轉眼竟然都二十七了。”
“你離開我那段時間,有沒有喜歡過別人?”周小婷隨意一問,“沒關係的,反正當時分開了,你有喜歡的人我也能接受。”
“沒有,我之前都和你說了,我那時候有點厭女,遇見你之前我因為我媽的事情,也很抗拒和女孩來往,”席城山解釋說,“我當初第一次見你,是你在學校拍戲,他們打你巴掌,我當時就好奇,一個人怎麼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忍住這種痛,還不出聲,你還笑。”
“我記得你以前很愛笑,”
那時候的笑很天真,裡面沒有多餘的情緒,很輕鬆,重逢後周小婷的每一次笑裡面都夾雜著不一樣的東西,心酸,無奈,逞強,哪怕是甜蜜的時候,眼睛裡都是不捨的神情,因為她知道自己不能陪在愛人身邊很久,所以每一次的相處都格外珍貴。
“我現在也很愛笑,”周小婷看了一眼席城山,笑著說,“你走了以後很長時間,我都以為我忘記你了的時候,那天在等公交車,我記得特別清楚,一個和你很像的人站在馬路對面,一眨眼的時間沒了,”
“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了,也沒有注意到四周有沒有車,耳朵也像是聽不見了,就是下意識的衝過去,拼了命的找,就是沒找到,我那個時候才發現,我好像從來沒有忘了你。”
就像是被操控的機器人突然有了意識,回家後一頓暴哭,又把自己鎖在家裡沒日沒夜的喝酒,一邊喝一邊指責自己沒出息。
席城山心疼的抱住周小婷,他安慰說,“都過去了,以後的日子都是好的。”
“我只是感慨一下,”周小婷看著廚房外面,說,“為什麼祁連和夏瑤分手不久就能喜歡上另一個女孩呢?我們倆就和對方死磕,你說我們倆是不是有點軸?”
周小婷笑著說,“用現在年輕人的話就是說,戀愛腦。”
席城山多少知道點這些奇葩的網路用詞,他笑著說,“戀愛腦也可以是褒義詞,當然,前提是,結局是好的。”
兩人在廚房邊做飯邊聊天,祁心有個補習先走了,朱莉給她裝了一些菜,讓她回去吃。
祁連和柏淺淺坐在後院的草坪上看著遠處大片的柏樹。
“阿姨很漂亮,”柏淺淺小聲說,“她看起來很幸福。”
一個人的幸福是可以被看見的。
“那當然,”祁連和柏淺淺說,“他們在一起就像是一幅象徵著愛情的畫,只要是兩人在一起,就不會看見有別人,叔叔那麼厲害的人,在家裡做飯,這些事情家裡保姆都可以做,但是隻要是給阿姨吃的飯,都是他動手,在我老家的時候,還親手給阿姨搭建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