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階,那麼張虎以後,在李雲集團裡,大概就只能扮演親衛長之類的角色了,跟劉博明顯已經不是一個檔次。
這個幼時的玩伴,似乎第一個掉了隊。
人生就是這樣,總有人健步如飛,也總有人跟不上隊,各人能力性格不同,李雲也沒有辦法,好在張虎這個人,雖然個人能力一般般,但是心思單純,武力值也不弱。
別的不說,單單是這份忠心。
將來,說不定能另有大用。
…………
次日,李雲率部準備離開越州,越州刺史杜謙,親自帶著家僕前來相送,一路送到越州城外,杜刺史才拉著李雲的手,笑著說道:“昨天,我四處打聽了一番,才知道李司馬去年與明州的那個朱刺史,因為鹽盜的事情,有過一些齟齬。”
“這才知道,原來李司馬說的有舊,是這麼個舊法。”
李某人滿臉笑容,開口道:“當初不過是個誤會罷了,誤會已然消解,事情就已經過去了,如今明州出現了動亂,我這趟過去,只為公事,不會有任何徇私。”
杜謙看了看李雲滿臉嚴肅的表情,也是啞然一笑,退後一步之後,拱手道:“李司馬一路保重。”
他頓了頓之後,補充道:“若明州平亂艱難,或者是已經無可挽回,李司馬不要戀戰,還是儘快返回越州,保全自身。”
“咱們越州安危,全在李司馬一人,李司馬務必保重自身安全,一切以越州為重。”
李雲抱拳還禮,笑著說道:“越州這裡如果有什麼事,使君立刻派人通知我,我一定儘快趕回來。”
說完這句話,二人行禮作別,李雲翻身上馬,帶著五百“援兵”,浩浩蕩蕩的趕往了明州。
因為是鄰州,距離不算太遠,只幾天時間,李雲所部就一路到了明州城下,此時的明州城,已經是城門緊閉,城外也見不到幾個行人,雖然是春天,但是卻隱約讓人覺察到了一股子肅殺味。
根據訊息,這一次動亂,是一個名叫郭明的鹽戶引發,動亂自象山縣而起,如今象山縣內的幾個鹽場,以及象山縣縣城,都已經被動亂的鹽戶佔領。
李雲打量了一眼這座明州城,然後笑著說道:“鄧陽,去叫門,跟他們亮明身份。”
鄧陽應了一聲,大步走到城門下叫門,城門上很快有人往下探頭探腦的觀望,確認是鄰州的援兵之後,他們很快層層上報,約莫小半個時辰之後,明州城門開啟,迎了李雲等人進去。
而李雲本人,更是被請到了刺史衙門,刺史朱通,這會兒已經不復上一次跟李雲見面時的從容,見到李雲之後,他忙不迭的迎了上來,還沒有走到近前,便遠遠拱手:“李司馬,李司馬。”
他神色欣喜:“咱們又見面了!”
李雲笑著抱拳行禮,開口道:“是啊,朱使君,咱們又見面了。”
朱通拉著李雲的衣袖,一路把他拉到後衙,請到客廳落座。
而從前衙走到後衙的路上,李雲已經瞧見了好幾輛大車,裝的滿滿登登,很顯然,這位朱使君,已經準備好跑路了。
落座之後,朱通伸手給李雲倒茶,一臉感動。
“患難見真情,患難見真情啊!”
朱使君感慨道:“明州出了反民,臨近州郡無一伸出援手,只有李司馬這麼一路人馬過來,真是,真是…”
他嘆了口氣,再也說不下去了。
李雲低頭喝茶,笑著說道:“方才看到,使君已經在裝車收拾家當了,事態這麼嚴重?”
“目前聽說只有幾百人。”
朱刺史嘆了口氣:“但是現在,各地的刁民四起,有裘典的先例在,誰也不知道過幾天,那些刁民會變成多少人。”
說到這裡,朱刺史顫巍巍的喝了口茶水,開口道:“你們越州的前任刺史,朱某還認得,他就是死在亂賊裘典手裡,死的慘不忍睹…”
朱通抬頭看向李雲,又吐出了一口濁氣:“還好,還好李司馬你到了,不然本官真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
李雲笑呵呵的說道:“你們明州的人手呢?都去了哪裡?”
“明州的兵,加在一起恐怕只有二三百了,根本指望不上!”
朱通痛罵了一句:“那些個武官,哪一個不吃空餉?真是國家的罪人!”
李雲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朱通一眼,沒有說話。
朱通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道:“據說亂民很快就要衝擊州城,李司馬及時趕到,本官才算是放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