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很多鹽場,也有不少鹽商,但是整個江東的鹽業轉運地,就在揚州,揚州鹽商,也是整個江東最出名的一個團體。
而揚州的地理位置,就在江東的最北邊,距離平盧軍也更近,剛才,李雲甚至已經準備帶著一支軍隊,把揚州清理一遍,然後以揚州為核心部署防禦工事了。
現在來看,似乎不用這麼著急。
一直沒有說話的趙成,突然開口說話了,他看著李雲,笑著說道:“使君心急才是正常的,要是事事都不急,倒成了神仙了。”
這話有溜鬚拍馬之嫌,但是沒有什麼問題。
畢竟現在江東這一點點基業,是李雲花了極大的精力剛剛弄起來,也是剛剛起步的基業,突然面臨重大的威脅,最心急的自然是李雲。
創業跟打工的心態,當然大不一樣。
李雲沉吟了一番之後,開口道:“該做的事情,咱們還是要做,後面蘇兄除了領自己的那個校尉營之外,新兵營也還是你幫著帶一帶。”
“然後,我要在婺州,再徵募一千新兵,這徵兵的事情…”
他看著趙成,默默說道:“就交給趙將軍你去做。”
二人紛紛起身,抱拳行禮:“是!”
說完了公事之後,趙成對著李雲笑著說道:“二郎,那個姓範的要不然我帶人去抓了,敢在我們婺州地界上這麼放肆,我一刀把他給殺了,把人頭送到青州去。看看那姓周的,敢不敢直接調兵南下。”
李雲目光裡,也有些殺氣。
從前在山上的時候,他從來沒有怎麼受過氣,現在從李雲變成了“李昭”,做了官之後,卻莫名其妙開始受氣了!
尤其是那個姓範的,態度非常囂張。
方才,李雲還真被他唬住了,現在回過神來,心裡當然一陣惱火。
不過,他並沒有贊同蘇晟的意見,摸著下巴想了想之後,輕輕眯了眯眼睛:“對付他,我有了個更好的法子。”
“二位只要做好徵兵還有新兵的事情就行,這個姓範的,我來處理。”
趙成與蘇晟對視了一眼,都默默點頭應是。
兩個人離開的時候,蘇晟深深地看了看李雲,目光十分感慨。
他第一次見李雲的時候,李雲還只是投軍的一個都頭,那個時候的李雲,比現在的李雲,要更顯稚嫩。
而現在,做了婺州刺史的李雲,雖然在一些地方,仍舊有些不成熟,但是成長的速度,已經極為可怕。
至少,現在已經有了一方之主的雛形了。
蘇晟跟趙成離開之後,李雲叫來了孟海,吩咐道:“派人去盯著那個姓範的,三天之後,帶他到刺史府來。”
孟海這會兒,也比先前成熟了許多,微微欠身之後,聲音沉靜:“是。”
…………
轉眼,三天時間過去。
到了第四天,範參還沒有來得及離開婺州城,就被孟海連人帶著包袱,押送到了刺史府。
範參最開始還有些慌亂,但是見到李雲之後,他又恢復了冷靜,對著李雲拱手笑道:“我還以為是賊人要害我性命,原來是李使君,李使君請我過來,派人傳個話就是。”
“幹什麼這麼粗魯?”
李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頭喝茶,然後緩緩放下茶杯,淡淡的說道:“綁了。”
很快,範參被五花大綁起來。
他依舊不慌,看著李雲,叫道:“李使君想要殺我?範某一個月之內不回青州,我家主公自然明白李使君心意!”
“到時候使君身敗名裂,悔之晚矣!”
李雲看了看他,冷笑道:“本官是朝廷命官,如何會草菅人命?”
“你這廝,假裝平盧節度使使者在前,構陷平盧節度使,詐騙本官在後,種種情形,罪大惡極!”
李雲指了指桌子上的兩封信,冷聲道:“這是你這三天,往外面送的書信,統統都在這裡了,本官已經看過一遍,上面就有你構陷本官,構陷平盧節度使的罪證!”
“來呀。”
李雲喊了一聲,然後靜靜的看著範參。
一旁的幾個親衛立刻欠身抱拳:“屬下在!”
“這人罪大惡極,但是本官事涉其中,不便審他。”
“派人用囚車,將這人檻送京城,交給京城有司衙門問罪!”
“一切,交給朝廷定奪。”
聽到這裡,範參臉色大變。
他這三天,給青州去了兩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