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了幾天,不防在丁紅芳上門的時候他再次燃起不應有的念頭,只是這一次不僅僅是為了得到馮華英,更是為了破壞。
在進門的時候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丁廣川刻意不去看紀維和,卻不想紀維和會突然出現在他身邊,嚇的他心臟劇跳,差點都要跳出喉嚨。
他沒看到自己煞白的臉色,更別提威脅紀維和的時候,面上兇狠得意,實際卻是色厲內荏,紙紮的老虎,一戳就破。
“你怎麼敢,我家祖上三代貧農,你不能動我,不然……啊!”被拖到麥場的丁廣川哆嗦著恐嚇紀維和,還沒說完就被打了。
可惜現在是大中午,大家都在家吃飯,沒有人經過麥場附近,沒人知道他正遭遇著什麼。
“不然什麼?我維護自己的未婚妻沒有任何問題。”紀維和不緊不慢,手上動作卻不停道:“就憑你也想覬覦華英?就算沒有我你也沒有一點機會!”
紀維和從來就沒有把丁廣川當成威脅,只是不想讓他騷擾華英。
在農村,一個人的名聲,尤其是女人的名聲十分重要,就算他不在意,但他不得不對華英的處境上心。
“說,你對華英還有沒有想法?”
“現在已經解放了,男女戀愛自由,追求喜歡的人有什麼不對?你有什麼資格阻攔?”
丁廣川硬扛著不想認輸,這事關男人的臉面,或許一開始他對馮華英只是有好感,現在卻關乎他的臉面。
即使身上的疼痛喚醒了那天的記憶,但他仍然咬緊牙關,死扛著不肯低頭。
紀維和也沒有多說,用實際行動告訴他硬骨頭的下場,被卸下來的肩膀關節,然後安上,渾身上下的筋骨哪裡痛就動哪裡,丁廣川滿頭冷汗,痛苦的哀嚎都喊不出聲,不多時他就堅持不住,哭嚎著放棄。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馮華英我高攀不上,以後再也不敢肖想,你放過我吧。”久久沒有人發現他的悲慘際遇,丁廣川半點也堅持不下去,只覺暗無天日。
“你的話能信?”紀維和停手,眯眼看著丁廣川。
紀維和一鬆手,丁廣川就癱倒在地上,堅硬的地面砸的他生疼,心底的火氣豁的上升,“你還想怎麼樣?”
可當他的視線觸到紀維和的眼睛時,立刻瑟縮起來,心虛道:“不然你還想要我怎麼證明?”
“現在國家嚴查作風問題,一旦你再騷擾華英,我不介意送你進牢房待幾天。”紀維和漫不經心道。
國家正宣傳男女平等的政策,一旦丁廣川撞上這個槍口,加上紀維和在系統內的關係,他絕對要掉層皮。
丁廣川也聽說了一些風聲,但從來沒有當一回事,可這次看到紀維和的眼神,他卻覺得膽寒。
他的心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就算沒有這個政策,他也會想辦法把自己弄進去。
上次他就被關了兩天!
他一點也不想坐牢,他吃不了那個苦,頭馬上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會,不會的,嘶……”
動作太大,受傷的丁廣川痛的直抽氣,僵著脖子不敢動,“以後看見馮華英我一定繞道走,絕對不會糾纏她。”
說完小心翼翼道:“這樣行嗎?”
火辣辣的痛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這個人的危險,尤其是視線在瞥見暴露肘關節上面果然什麼痕跡也沒有的時候更是欲哭無淚,恨不得立刻回家。
他今天犯什麼神經要跑來這裡找罪受。
得到紀維和的首肯,丁廣川頭也不回的一瘸一拐的跑回家。
紀維和解決了丁廣川,散了一身寒氣,轉身回馮家,轉頭卻看見角落裡一個人走了出來,正是出來找他的馮華英。
馮華英一開始確實沒有多想,但她的眼神很好,餘光裡發現似乎有一個人影出去了,除了他,應該不會有別人,所以想了想,她也找了個一個藉口出來。
遠遠地跟著他,沒讓他發現她,心下好奇他跑出來幹什麼?
心裡有種預感,卻不敢肯定。
直到大嫂被人叫走,他朝著丁廣川過去,看著他乾淨利落地收拾丁廣川,她才肯定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也發現了丁廣川的心思。
而且聽他們的話,這不是第一次,似乎上一次她以為的是她的態度讓丁廣川知難而退其實是因為他。
她還以為男人對這方面不敏感,沒想到他早就察覺了。
而對他的手段,馮華英並不覺得有什麼,他是為了她啊。
她已經明確自己的態度,結果他還是我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