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器店的生意還算可以,了了幾個看傢俱的人穿著看著都不是一般人。
不過也只有這種家底厚的人才能買得起木器店裡不算便宜的傢俱,這也是馮華英想要來這和木器店合作的原因。
她想在結婚之前給自己賺點家底,等結婚的時候才能更有底氣,或許結婚後也能成為自己的一個經濟來源,畢竟無數範例告訴她,女人有自己的經濟來源才不會束手束腳。
在一段婚姻裡能否活的自在,經濟來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還要看夫妻雙方的關係。
而她和紀維和目前看著還可以,但誰也預料不到未來,她不可能全部依靠男人,靠人不如靠己,誰有都不如自己有,所以她還是得自己有能力才行。
她不能跟大哥、二哥他們爭搶,就想著靠自己的手藝。
“夥計,我有個事要跟你們老闆說說,不知他現在方便嗎?”馮華英進門沒看到老闆,只好問在一邊閒著的夥計。
夥計帶著傲慢從上到下看了眼馮華英,“你找老闆什麼事?”
在看到馮華英身上不怎麼樣的麻布衣服,眼裡帶上了鄙夷,那種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的感覺毫不避諱眼前的人。
“要買傢俱的話,找我就行,我們老闆忙著呢,沒工夫來見你。”說完小聲嘀咕,但其實聲音不大不小,馮華英聽的一清二楚。
“以為自己是個什麼人物不成,還讓老闆出來見你,以為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馮華英眼神冷了冷,表情卻是沒有變化,只是道:“我是人,怎麼可能是東西,難不成有的人是個東西。”
“你,我不是個東西……”
“啊,你不是個東西?”馮華英倒抽一口氣,隨即搖搖頭勸誡道:“你竟然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沒想到你對自己的認知這麼清楚,不過就算你有自知之明也不能說出來,畢竟家醜不可外揚不是。”
“我什麼時候說自己不是東西了。”夥計急的面紅耳赤,尤其是他們這邊的動靜已經引起了店裡本就不多的顧客的注意,只覺得恨不能撕了這個鄉巴佬。
夥計這麼多年來仗著自己和老闆有關係耀武揚威,從來就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糟心的不得了。
馮華英截下夥計的話茬,一臉不敢苟同的樣子:“那你就是個東西了?嘖,好好的人不做為什麼非要當個東西。”
圍觀的幾個人看的有趣,也沒人上前幫忙,只是看著馮華英搖頭:“誰家的閨女這麼牙尖嘴利的。”
雖然一開始夥計太囂張,但馮華英的利嘴也讓他們覺得不對,要是他們家有這樣的孩子,肯定是要好好教教的,一點女孩的樣子也沒有。
“你!”夥計氣急敗壞,說也說不過,當下就想上手去打馮華英。
馮華英臉上寒光一閃,捏住夥計的手,“怎麼還想打人?”
夥計被捏住手當下就想抽回來,可卻一點也沒有辦法,臉色立刻就變了,對著馮華英疾言厲色:“你幹什麼,放開。”
“難不成放開讓你動手打我?我有那麼笨?”馮華英歪頭直勾勾地看著夥計。
眼睛裡明明什麼也沒有,但就是讓夥計膽寒的東西,慫的避開她的視線,隨即惱羞成怒,他怎麼可能會怕一個女人。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再不放開我,我要你好看。”夥計虛張聲勢,彷彿剛才躲避的人不是他一樣,特別是看到馮華英笑了之後更是惱怒。
她是在笑話他吧,一定是的,她怎麼敢。
另一個夥計看情況不妙,早就進去找老闆了,本來在後面教完學徒做木工準備做活計的老闆很快出現。
五十多歲的瘦老頭,個頭有一米七,精神矍鑠的,身體看著很健康,看見馮華英和夥計對峙的情況眉頭皺了一下。
“怎麼回事?”
老闆一出聲,兩人間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消,馮華英這時才鬆了手,夥計像是找到靠山一樣站在老闆身後狠狠地瞪著馮華英,就像在說你完蛋了。
“叔,這個女人上門鬧事,還想打人,差點攪黃店裡的生意,不能就這麼放她走了。”
夥計是老闆的遠房表親,一表三千里的那種,要不是戰亂的時候,夥計家裡幫過他的忙,老闆不可能讓他繼續待在店裡。
“姑娘,你怎麼說?”老闆默默嘆息一聲,卻是根本不信夥計的話。
夥計五大三粗的,在過去三年也沒怎麼吃過苦,馮華英顯然是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女人,她怎麼可能打的過。
“沒什麼事,我來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