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沉,肖遙再睜開眼時,天已經大亮,感覺著窗戶透過來的陽光明媚刺眼時,也感覺到身上有些發重。
不是身體不舒服,而是秦知秋正趴在他的身上,閉目深睡。
感覺身體被壓得有些麻,肖遙輕輕的活動了一下,秦知秋當即睜開了眼,看著肖遙露出一抹微笑。
伸手探了下肖遙的額頭,發現並不燙時,秦知秋的眼神中有些奇怪,昨晚自己幫著肖遙擦身體時,那體溫還很燙,一點藥都沒用,燒便退了,這體質好的實在沒得說。
‘篤篤篤’一陣敲門聲響,昨晚的雀斑小護士走了進來,看著另一張床上放得托盤,臉上有些埋怨的表情。
從胳膊窩下的夾子裡拿出一個體溫計給肖遙測了下體溫,確認沒什麼問題了,叮囑秦知秋一會去取早餐,拿著托盤出去了。
看著托盤中的毛巾,酒精球,肖遙問道:“你替我擦的?”
“想的美。”秦知秋哼了一聲,轉身出了門,去取早餐。
這邊肖遙正倒在床上,一臉壞笑的看著那著那道消失的靚影,正出神時,忽見病房的門開了,只見華少走了進來。
穿得還是那麼光鮮,臉上掛著微笑,很陽光的模樣。
手裡拿著一個看起來很高階的餐盒,走到了肖遙的身邊,坐了下來,笑道:“特意來給你送早餐,及時吧。”
“及時。”肖遙笑了,暗道這個華少果然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自己住院也是秦知秋找人安排的,這麼隱秘,他都能查到,這手段未免也太高了些。
“有些奇怪我怎麼找到這吧。”華少笑呵呵的開啟了餐盒,笑道:“雙人份的,一會你的秦妹妹回來的時候一起吃吧,我就不打擾了。”
見肖遙臉露疑色,華少笑道:“沒別的意思,昨天晚上我確實讓我的女人給纏住了,沒接到電話,等我知道時,已經晚了,事情都過去了,也就算了,你的大舅哥傷了,我的小舅子也傷了,扯平了。”
這番話聽著並不是太順耳,但是肖遙能聽出來,華少和解的意思。
“我那個小舅子傷得應該更重些,我看就少關些時間,差不多就讓保外就醫吧,就當是給我個面子。”
說話間,華少已站起身來,看了眼四周的環境,說道:“也就你有這待遇,殺人不用償命,回頭還有警察替你開房。”
幾步華少已走到了門口處,向肖遙這邊揮了揮手,說道:“我走了,回頭替我向伯母問聲好,改天我再登門拜訪,那輛法拉利放在三岔口後面的小公園了,你早點回去把鑰匙拔了,免得讓人偷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前後幾句話,肖遙聽明白了意思,人也走了。
餐盒裡,應該是兩個人的份的早餐,連餐具都是兩份的,不過肖遙卻沒動,直到秦知秋回來時,這才喝著秦知秋打回來的米粥小菜,說了剛才的事情。
本來很溫馨的事情,這個時候卻好像多了些別的,兩人邊聊邊吃完了早餐,連著華少的餐盒一起扔了出去。
身體只是疲憊了些,睡了一覺已經大好,讓秦知秋又出去給買了身衣服,換上了,兩人這才出了院。
陳彪還沒找到人,秦知秋白天還有事,肖遙便讓她送自己回了家。
到了小公園處,那輛法拉利果然還在,肖遙上車拔了鑰匙,鎖了車,溜達著回了家。
剛進家門,便看到母親急匆匆的往外走,看到肖遙時,臉上有些不情願的說道:“你怎麼才回來,天天晚上不回家,你幹什麼去了?”
看出來了母親臉上有些憤怒的表情,肖遙笑道:“去朋友那玩了,怎麼,有事啊,媽。”
“有,小青她媽剛才打電話,過來說小青現在還在家待著呢,不去上班,問我你回來沒有,讓你去勸勸她。”
不去上班,便是因為昨天傍晚發生的事了,肖遙的腦袋急忙搖起,回道:“我不過去了,一會我給他打個電話吧,這去了怎麼說?”
“有什麼怎麼說的,她要不是因為你,能不去上班。”肖遙母有些氣急的說道:“你一天在外面,接觸什麼女老闆,警察局長的女兒,小遙啊,那些都是高門檻的人家,你和他們女兒在一起行,真要是談婚論嫁時,他們就不一定願意了,我們就是窮老百姓,別奢望那些太虛浮的東西,找個本份家的女兒過日子才是正經事。”
見肖遙好像沒聽進去,肖母用力的拍了下肖遙,怪道:“你聽到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肖遙笑了笑,輕推著母親向門外走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