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全都啞了火。
兒子壓根就沒敢靠上,離得最遠,反而是女兒蘇枚上前扶起了父親,向肖遙求情說道:“肖大哥,別打了,是那些門衛不長眼,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訓他們。”
對女人,肖遙不喜歡動手,皺著眉看著蘇哲良,說道:“剛才你他嗎的裝孫子,看不著我,現在看清了吧,說吧,你怎麼解我心裡的這口氣。”
腦袋上的腫包還在,滋滋的痛,蘇哲良皺著眉,看著肖遙半晌,由女兒掙扎著扶起來,衝著門衛說道:“還不給肖先生道歉。”
話還沒說,肖遙直接一擺手,回絕道:“不用了,他們說話沒有任何意義,沒有你這樣的人撐腰,他們也不敢,我就想看看你,怎麼解我心裡這口氣,道歉的話就不用說了,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有什麼用。”
苦著臉,蘇哲良皺眉皺了半晌,正愁得不知如何是好時,忽感覺旁邊有人拉了他的手一下。
低頭看時,只見周遊的手抬了起來,有些無力的抓著他的手。
咽喉處插著一堆管子,四周拿著各種套子罩著,生怕受了風,周遊此時根本就說不了話,不過他的眼神卻很鋒利,用力的眨著,好像在表達什麼意思。
一個說不出話來的人,光靠猜能解決什麼問題,蘇哲良苦著臉,看著周遊,半晌,才憋出一句,“你是不是要進去,不過他不讓進去啊。”
他指的是肖遙,他想得是周遊能夠讓那四名彪形大漢上去把肖遙給攔下來,好正常舉行股東大會。
周遊也是這個意思,但是說不出來,旁邊的四名抬人的彪形大漢根本沒有管的意思,似乎感覺在這站著無趣,直接抬人便往大樓裡走去。
身下的床動了,周遊的人跟著向前,可是他的手還在蘇哲良的手裡面握著。
周遊沒有力氣握緊了蘇哲良的手,但蘇哲良卻有力氣,握緊了周遊的手。
不同於周遊來這就是走個過場,都傷成這樣了,他不怕肖遙再打他,因為誰再動他一根手指頭,他就可能死。
可是蘇哲良不同,剛才就惹惱了肖遙,如果周遊進去了,肖遙便有可能會動手,他便有可能會進醫院裡。
蘇哲良還期盼著周遊能讓跟他來的四名強力保鏢把肖遙給攔下來,免得自己再受肖遙的打,丟著那無盡的臉。
抓著周遊的手,就好像抓著救命稻草一般,蘇哲良根本沒辦法鬆手,他怕一鬆手,自己就再沒有人救了,他想著靠自己的拉扯,死不放手,逼得周遊幫忙,那四名強力打手幫忙。
他不鬆手,但周遊的人在隨著床走,那四名彪形大漢彷彿根本不在意周遊的死活,只是抬著他走。
好像鞋帶被刮住了一般,床抬過去了,周遊的人卻因為手被蘇哲良拽著,身體硬是給拽出了床面,直接掉了下去。
有些突然,離得最近的蘇哲良,一見周遊掉下來了,嚇得他急忙想上前去扶。
一個做經理久了的人,算計人,腦子夠用,但是動作卻是麻木僵硬了些,等蘇哲良伸出手時,周遊的人已經一頭栽了下來,摔倒在地。
脖子上套著的塑膠護具,摔在地面上,傳來‘咚咚’的悶響,剛好將周遊的脖子給架空了,來回彈動的幾下,彈得周遊腦袋上下的搖著,震得是頭髮散亂,好像個死鬼。
咽喉處的插管,似乎有震鬆了的,周遊的嗓子裡面傳來了嗚嗚的嗚咽聲,聽起來有些難聽,好像鬼在嗚呼怪叫。
有些翻白的眼球,似乎下一刻,這個人就得死去。
蘇哲良嚇壞了,心裡暗罵著那四個大木頭,怎麼就不知道,什麼叫人命呢,非要向前疾走,差點害死了周遊。
也只是心裡默默想著罵著,蘇哲良還是急忙撲到周遊的身下,將周遊的腦袋拖住,大聲喊道:“快來人,幫忙。”
這是救人,不是對抗肖遙,蘇家的幾個人急忙上前,幫著扶住了。
也只是這幾個人,那四名彪形大漢根本沒過來幫忙,而是冷眼盯著肖遙,似乎把這項事故的罪過,投到了肖遙的身上,準備在這公司大院裡面動手。
肖遙不想動手,沒這個必要,這四個人只是打手,連他們替誰辦事都不知道,打什麼勁。
他在看著蘇哲良救人,心裡想著,如果周遊就在剛才那一下摔死了,事情是不是就結了,事主都死了,股權還搶個屁。
看了半晌,似乎這個周遊還行,眼睛瞪得很圓,胸口起伏還很急劇,看來能挺一會。
不過再看蘇哲良扶著周遊咽喉位置的手,不知何時,那隻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