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能這麼快的趕到場,當然是肖遙的電話起的作用。
撞完了車,他便給華少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開車和人撞到一起了,責任在他這邊,修車可能需要一筆費用,回頭他把那張賽車贏來的錢卡還給華少。
電話中,華少直接就給拒絕了,告訴肖遙,這事不用他管了,開了華少的車,出事華少他一定會兜著。
這一會,交警也來了,看到了責任書,和那交警理直氣壯,毫不畏懼的表情,肖遙知道,華少找來的人果然是不畏媒體的牛人。
責任書判成了俞覺敏違停,承擔事故百分之八十的責任,法拉利車主開車沒有注意瞭望,負百分之二十的責任,細分析起來,也很公平。
只不過俞覺敏不是違停,肖遙不是沒注意瞭望,而是鬥氣。
但是按照鬥氣來算,便是回去各修各車就完了,明顯法拉利吃大虧了,修車費就得自己出了。
所以肖遙也比較認可這個法拉利車主沒有注意瞭望的說法,笑呵呵的在責任書上籤了字,向交警道了聲謝,便要離開。
擺明了就是肖遙和這些交警之間有什麼貓膩,俞覺敏自是不服,責任書也不簽字,這邊還攔著肖遙,手裡拿著手機,對著肖遙的臉拍著,哪怕是旁邊隱有怒意的方子珊也不放過。
“我要把你們拍下來,明天晚上你們就等著上我的生活直播吧。”俞覺敏總算是找到了自己報復的有力手段,臉上的笑容也燦爛了。
“哦,你提醒我了。”肖遙笑了,伸手拿出了手機,打通了鄭大成的電話。
電話接通時,當著俞覺敏的面,肖遙說道:“我說,鄭書記,我這到你們單位來接個人,事怎麼就這麼多呢,你們臺裡有個傻子在拿手機拍我,說要讓我上電視,我不想上,你過來處理一下。”
事情說得並不清楚,甚至有些模糊,但是口氣卻是強硬,聽得旁邊本來還想幫著俞覺敏說話的電視臺同事們,都熄了火。
作為媒體人,他們也多是看不慣那些不公平的事情,不過作為電視臺的人,肖遙能對著電視臺人都知道的鄭書記,應該是電視臺的總書記這麼說話,為了保住飯碗,誰也不敢再出聲。
俞覺敏的臉色更是難看之極,他雖然不畏懼電視臺的書記,可是他也不好當這麼多人的面去和書記擺道理。
心中有些鬱悶,他拿起了手機,準備找關係不錯的臺長,電話還沒有打通,便看到了人群后面,匆匆的跑過來一個胖子,渾身的胖肉跑起來,顯得很沉重。
鄭大成早在樓上就看到了,電視臺大門口發生的事情,本來他想讓臺長出面,把事情擺平就完事了。
不過肖遙的電話都打來了,他怕肖遙把那段他吃了藥丸縱情的影片給傳出去,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趕過來了。
到了近處,看著俞覺敏還拿著手機在拍,鄭大成沉聲說道:“胡鬧,把手機放下來,誰讓你在單位門口隨便亂拍的,還有沒有組織紀律。”
上來便捱了一頓批評,俞覺敏只感覺自己的臉上,陣陣火辣的痛,暗道這個肖遙就是一個三岔口的窮老百姓,怎麼這麼多人幫他,明明他不佔理,還幫他。
“書記,是他撞了我的車,找來了交警,還做出了錯誤的判處,現在他人要走,我能讓他走嗎?”俞覺敏的臉上滿是不憤的說道:“如果今天他不向我道歉,賠償我的損失,我就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給播放出去,讓社會來評這個理。”
“你想幹什麼,誰允許你隨便亂播新聞的。”鄭大成也怒了,瞪著眼睛,看著俞覺敏,大聲說道:“你要為你所做的事情負責的,你想過你播出這段影片後會有什麼後果,你也是老-黨-員了,怎麼一點約束力也沒有。”
“是他犯錯在先,怎麼是我的事情。”俞覺敏感覺跟這位書記說話,佔不到便宜,心裡越發鬱悶。
拿著手機,他想要打電話,剛好看到了書記後面站著的臺長羅廣海。
這位新臺長和自己的關係不錯,剛來時,便請了自己和幾位主播吃飯,對這位臺長,他印象感覺不錯。
“臺長,我……”俞覺敏剛要說話,卻見羅廣海抬起了手,做出了阻止的模樣。
“情況我都清楚了,你把責任書籤了,馬上把這場鬧劇結束,你想讓江城人民都知道我們電視臺是個演笑話的地方嗎?”羅廣海的身材偏瘦,看起來頗有幾分雷厲風行的架勢。
說的很是直接,讓俞覺敏聽著很不舒服,可又偏偏沒辦法不聽。
臺長說的話都對,不偏不向的只是說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