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琛的話,實際是一句警告的話。
現如今,聽到了動遷,被動遷的人,都爭先恐後的蓋各種簡易房,到外面買各種大樹種上,想多騙點動遷的費用。
所以今天他才說出來,一是提醒這些人,動歪心思,二是給旁邊走過來的肖遙聽,讓他也盯著點,三岔口的人,別沒事又鬧出這麼多花樣來。
對這些事,肖遙沒怎麼在意,兩邊現在談的,就差第二條和第三條中的一些細節問題了,看來得回去一趟,商量後再定,現在定,應該定不下來。
“大夥都散了吧,晚上回去也再想想,回頭明天王副總商量完了,明天你們再繼續談吧。”肖遙喊了一聲,大夥紛紛點頭,也就散了。
和母親說了幾句話,肖遙幾人坐著老周頭的橡皮筏子過了水溝。
上了對面的車上,王琛便開口說道:“肖總,你說的第二條,這條件我們不為賺錢,倒是可以接受,不過有一樣,你現在答應的他們太早,只怕他們還會得寸進尺的提條件,到時候,你說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皺著眉,肖遙回道:“應該不至於,三岔口的人大多我都熟悉,除了幾戶人家喜歡佔便宜,耍滑頭,大部分的人家還都是挺實在的。”
臉色深沉著,王琛低聲回道:“不用說幾戶,有一戶,我們這動遷的事情,就不好談。談判這種事情,得講究些技巧,一下子把底牌給人家了,人家還不壓著你打,想怎麼欺負你,就怎麼欺負你。”
搖著腦袋,王琛接著說道:“要不然我們打個賭,今天晚上這些人就得出變數,明天我們再來,這第二條還得加碼,還有第三條,現在這車庫就算了同意了,你看吧,到時候,又要不知道冒出多少商鋪來,你今天的那一嗓子,可是給這些人吃了定心丸了,知道他們在我們公司裡有熟人了,可以走關係了。”
聽著是些埋怨的話,肖遙看著王琛,臉上浮起一抹怒意來,不過一想,這人是蘇晴派來幫自己的,說的話雖然不中聽,但也都是實在話,不能打擊報復。
聽不進忠言的人,便得不到忠誠人的幫助,肖遙深吸了一氣,回道:“我在這裡長大,起碼到目前為止,我還相信這些老百姓的心是實在的,不會弄那些小動作來騙錢。頂多幾戶釘子戶,也都是不受待見的,如果真有那麼幾戶出奇冒泡的,我也不會放過他們,你就放心來吧,如果明天再來,多出許多商鋪什麼的,這動遷的事,我再不說話了,頂多回頭我給你遞一個低線就完事。”
“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王琛看著肖遙,臉上浮起一抹笑意,說道:“我倒不是心痛給這些老百姓的錢,那些畢竟都是你的,我只是拿工資而以,只是我不想看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破壞了,我做這些事的好心情。”
確實就是個心情的事,肖遙點了點頭,心裡剛剛升起來的氣也隨之散了。
稍稍回想,肖遙也感覺王琛的話有些道理,三岔口的人中,也有不少的貪圖便宜的。
比如當初那個老張,被車給撞死了,家裡人拿著孫家送來的錢跑路了,也不追究責任了,害得自己差點沒栽到裡面去,這樣的人家,如果聽到了動遷的事,做出什麼齷齪事來,一點也不誇張。
想想,肖遙也有些鬱悶,不過這都得明天說,看來一會還得回三岔口一趟,看看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這邊時間還早,肖遙送著王琛幾人先回三岔口,又約了王琛和新來的同事晚上一起吃個飯,和會友的李春宇去試個菜,看合夥開個飯店行不行,這才又駕車返回到了三岔口。
車駛回到了水溝邊,格著老遠的,便看到一群人還圍在周家麵館附近,似乎還在商量著剛才動遷的事情。
看到肖遙回來了,老周頭急忙過來用橡皮筏子把肖遙又給接了過去。
上了岸,一群人圍了上來,一位歲數不小的大爺問道:“小遙,你回來的正好,我們大夥還想讓你媽給你打電話,把你喊回來呢。”
“是啊。”老周頭在橡皮筏子上,就想問肖遙,可是岸上的人等的太急,一個勁的喊,讓他也沒時間問,這時候,總算是能抽出空了,他急忙問道:“小遙,你和那些人是什麼關係,好像那個王副總和你的關係不錯,挺在意你的話的。”
一群人的眼神好像刀子一樣的盯著肖遙的臉,想從肖遙的表情上看出些什麼來。
估計這時候,肖遙回答一句,是,我和那位王副總的關係不錯,估計當場就得被這些人給舉起來,請回家供上神位,好煙好酒侍候上,然後求情怎麼給自己家動遷的事上,多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