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裡窗戶不少,一片明亮,肖遙默默的和樓下走著,臉上的表情滿是落寞。
屋裡面許剛強和黃警官的對話,他沒有聽到,他也不想聽,他想的是怎麼找到熊雲啟,讓他在驗卷書上簽字,簽上他的親筆簽名。
但是這個人上哪找,確實讓肖遙很為難,江城這麼大,幾百萬的人口,在沒有任何訊息提醒的情況,想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一樣。
出了辦公大樓,肖遙站在寬闊的樓前平臺上,仰視著頭頂上的太陽。
八點了,夏日的陽光已很熱烈,直視著太陽有一種讓人眼暈的感覺,肖遙看著那頭頂上的太陽,似乎不知道那太陽看得久了會暈的後果,仍是有些執迷的看著。
一道人影,進入了教育局,走到了肖遙的身邊,跟著肖遙抬頭一起看著太陽。
很紅很圓很熱,那人看了兩眼,感覺眼前都是黑點,不由的低下了頭。
“你能看到什麼?”那人問道。
“一會你幫我傳個話,告訴六樓放卷宗室門前的一個叫趙健的警官,只有我來的時候,他才能開門,別人誰也不許靠近那道鐵門。”肖遙頭一直仰著,嘴角輕動著,聲音也僅夠傳入旁邊人的耳朵。
“你要去哪?”那人又問了一句。
“在我睡著的時候,幫我留意一個叫熊雲啟的人,他是教育局的局長,我睡覺就是為了找他,你找到他的時候,記得把我叫醒,如果不方便,你就替我把他制住,讓他在我手裡的一張紙上籤上名字,他的親筆簽名。”
話落了,肖遙的身體忽然向後倒去,好像一面牆失去了牆基,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肖遙。”那人急忙上前扶著,然而他卻感覺到肖遙的手裡面有一張紙,遞到了他的身前。
不知道那紙的內容,但是那人急忙把紙揣了起來,扶著肖遙,再想問什麼時,發現肖遙的鼻間已升起了點點鼾聲,好像人睡著了一般。
確實很累,連續不斷的不睡覺,還要做開車這種精神力集中的工作,除非神經生長的不正常,否則一般人都會很累,倒在任何一個角落,被太陽曬得暖了都會睡著。
肖遙睡著了,倒地那個男人的懷裡睡著了,然後從辦公樓裡面跑出一群人來,有警察,有職員,有葛存亮,有許剛強,還有那名黃警官。
“這是怎麼回事?”那名黃警官聲音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應該是暈死了,送醫院吧。”那人鬆開了肖遙,有些冷漠的站到了一旁,好像不認識肖遙一樣。
黃警官打量了肖遙幾眼,看人確實是暈了,又把目光傳到了走來的那人身上,沉聲問道:“你是誰,來這幹什麼?”
“我叫丁振鵬,來這找個朋友。”那人聲音平常的說著,並沒因為黃警官身上的警服而有刻意的尊敬。
沒聽過這個名,黃警官沒再去注意丁振鵬,回頭喊著跟過來的警察說道:“走,先把人送醫院去,找個特護的病房。”
肖遙暈倒了,場間不少人都鬆了口氣,恨不得他一輩子不醒才好。
都不用那些警察出面,許剛強急忙喊著教育局裡的保安把肖遙抬起來,送到警衛室,又打了一二零的救護車,等著一會送肖遙去醫院。
這邊一群人圍著肖遙轉著,把人送到了警衛室,忽然間,黃警官抬起了頭,望向了此時已走到了辦公大樓門前的那個丁振鵬。
眉頭微蹙間,黃警官感覺這個丁振鵬好像有問題,把人扶住了,他自己卻走了,那平穩的步伐,根本不像是一個剛剛救助過別人的人,顯得有些冷漠。
“小王,你跟著那個人,看他幹什麼?”黃警官向旁邊一名警察說了一句。
那警察急忙一路小跑向丁振鵬追去,只是他追進了大廳時,卻沒有再看到丁振鵬的影子,向樓上跑了三層樓,也沒看到丁振鵬,直到跑到五樓時,才看到丁振鵬從六樓的樓梯上走了下來。
看到那名警察,丁振鵬的表情仍是那麼冷漠,繼續下樓,直到走出辦公大樓,走出了教育局。
看著人走了,黃警官的疑惑仍是沒有消除,向小王問道:“這人從六樓下來,你看六樓的趙健還在那沒有?”
“沒注意啊,我光看剛才的那個可疑男子了。”小王扶了扶溼了帽沿的警帽。
瞪了一眼小王,黃警官露出一抹怒意,說道:“那還不去看看,順便把肖遙暈倒的訊息告訴他。”
“是。”小王打了個立正,轉身跑了。
一旁的許剛強,靠了過來,輕聲問道:“黃警官,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