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爹的眼神很憂慮,哪怕是旁邊自己的老婆很用力的擰著他的手臂,他的嘴仍是閉得很緊,沒有再解釋什麼。
也沒必要解釋什麼,他一個當爹的自然是不想看著自己的女兒被別人糟蹋,起碼在他從女兒當初拿錢回來時,他沒聽到女兒說到要和這個給錢的男人結婚的話,所以他把肖遙當成了一個有錢的老闆,對他的女兒,只是在玩弄。
在山裡農村,女人長大了就是嫁人,陪錢的貨,要是找不到好人家,連彩禮都收不了幾個錢。
所以如果能讓夏玉潔放棄這次高考查分,拿到十萬塊錢的話,他認來還是值得的,起碼這錢來路能說得清楚。
有了錢,兒子上學有了保證,女兒可以還了人家的錢,就不擔什麼人情了,也免得被人糟蹋了。
甚至女兒在這次高考遇到的所謂的憋屈,夏老爹認為那都不是事,農村人遇到的憋屈事還少嗎,天不下雨,地不收糧,怨天憂人的事多了去了,也不差這麼一件,還可以收到錢的憋屈事了。
“爸啊。”夏玉潔一聽,頓時有些急了,眼神中滿是委曲,緊緊的看著父親。
“爸,不行,我姐必須得把這考分找回來,要不然我這學也不上了,人人都平等,我姐算過了,自己能考六百多分,怎麼也不會差到三百分,這裡面一定有問題。”小勤在旁邊眼睛瞪得滾圓,滿是氣憤。
“你懂什麼,滾一邊去。”夏父用力的瞪了一眼,手向旁邊用力的揮了一下。
小勤還要再說,夏玉潔把他拉住了,眼淚掛在眼眶中,卻沒有再說話。
她本來也不想再查分,因為這件事鬧到現在,她感覺有些大了,驚動的人太多了,如果真得鬧出什麼事來,也許還會連累肖遙,還不如收了十萬塊錢了事的好。
可是她想了事,小勤卻是不幹了,看著姐姐眼眶中的淚水,向父親喊道:“不行,讀了這麼久的書,考完了試,卷子讓別人給搶了,那不是白努力學習考試了嗎,那我還讀什麼書,回頭我跟姐姐進城去打工,免得再給別人當槍使。”
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夏父的眼眶中也掛上了淚水,老眼渾濁的看著女兒和兒子,最後又看向了宮寶山。
“宮校長,咋們也認識很多年了,你給我個準信,我女兒的事,以後還會不會發生在我兒子的身上。”人老實,心卻不傻,夏父也大致猜出了怎麼回事。
但人窮志短,他深知小胳膊擰不過大腿的道理,他不知道今天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麼樣,他想的是兒子還要讀書,夏家還要在蒙山鎮生活,他怕這個宮寶山打擊報復,想著一個委曲求全的辦法,他開口求向了宮寶山,只希望能給他一個希望,一個讓他兒子能夠繼續求學的希望。
這邊夏父一開口問話,宮寶山急忙回道:“沒問題,這錢一定給,你兒子明年升學考試也沒有問題,而且事後這個卷還是要查,一定會給你女兒一個真相,放心,不會讓你們家玉潔受委曲的。”
說得很好聽,宮寶山說完了,眼神瞄向了肖遙,可是他看到肖遙在冷笑。
瞪著葛存亮一眼,肖遙說道:“誰讓你停了,自己抽自己十個嘴巴再抽他。”
葛存亮一聽,眼神都傻了,嘴角抽搐了半晌,想要發怒,可是最後還是掄起了巴掌抽向了自己的臉。
作為一個有知識有文化的人,葛存亮向來認為自己是個寧死不屈,有氣節的人。
可是在想到肖遙本來就是個武人,以肖遙開著豪車撞大門的勁,要是與肖遙做對,這個結果很難預料,更何況還有小辮子在肖遙的手裡抓著,強要氣節最後很可能氣節和錢都沒有了,還不如忍辱負重的好。
‘啪啪啪’十個大嘴巴抽完了,葛存亮的臉也有些腫了,再看宮寶山的眼神已滿是憤怒。
“葛科長,先別打,我有話說。”宮寶山的臉上露出一抹害怕的模樣,他看出來了葛存亮眼神中的憤怒,知道那是那是因為葛存亮的臉是因為沒有打自己才打腫的。
“打完了再說吧。”葛存亮掄圓了胳膊,用力的抽了下去,力量比剛才不知道加大了多少。
如宮寶山所想,葛存亮確實是把自己心裡面的怒火全都集中在那抽起來的巴掌上,只有抽爽了,才能解了葛存亮心裡面的委曲,才能洩了剛才那十巴掌的火。
因為沒有數量的限制,這邊大嘴巴子抽個沒完,夏父急忙看向了肖遙,說道:“肖老闆,你讓他們停了吧,這分我們不找了,有那十萬塊錢就夠了。”
眉頭緊蹙,肖遙說道:“我給玉潔的錢不比十萬多,那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