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菸的時間,說長就長,說短也短。
肖遙抽得很慢,他在給那幾個人充分的時間,去思考怎麼把羅廣海給辦進去的事。
雖然鄒建一定不想羅廣海因為自己的抓捕令進去,但是有熊雲啟幾個人在,相信他們四個人會把這個胖子給勸動的。
實在不行,肖遙準備再來點威逼,軟硬兼施,怎麼也要把這件事給辦了。
身後傳來的嘀嘀咕咕的聲音,而不是什麼吵鬧的聲音表明,鄒建的心情還是穩定的,沒有衝動,這是個好的訊號。
煙抽完了,肖遙回過身,目光看著那五個人,葛存亮和許剛強是站著的,馮林的熊雲啟則是坐著的,而鄒建應該還在地上躺著。
這麼久了,肖遙站在窗前,中間擋了張辦公桌,剛好看不到人。
“怎麼樣了,有結果嗎?”肖遙輕喊了一聲。
幾個人急忙回頭,熊雲啟向肖遙投來一個稍等的手勢,又轉過了頭。
倒也不差這麼一會,如果有鄒建出面抓人,倒是更方便些,肖遙又摸出一根菸來。
點著了,剛抽上兩口,熊雲啟回過身,喊道:“肖老弟,行了,過來你聽聽方案怎麼樣?”
走到了近處,只見鄒建被馮林扶起來了,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臉色陰沉的看著自己的腳面,低頭不語。
“說啊,誰具體說。”肖遙問道,眼神瞄了幾眼幾個人。
幾個人面面相覷,都沒有說話,壓抑的氣氛等待了好一會,熊雲啟這才說道:“許主任,你說吧。”
這裡面,熊雲啟感覺自己唯一能指使動的就是許剛強,因為他是自己的人,而不像是葛存亮,更好像是肖遙的臥底,不容易被控制。
許剛強擠了擠豆眼,扶了扶根本就沒有掉下來的眼鏡,苦著臉半晌,這才說道:“昨天羅廣海的定罪是拿公款吃喝來定罪的,所以早上的時候,查了一下,花得是他自己的錢,所以就給放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就算是完了。”
看了眼旁邊熊雲啟幾個人,許剛強接著說道:“剛才熊局長和鄒書記兩個人也商量了,再把羅廣海抓起來,如果用他私改高考卷紙的事情,牽扯實在太大,畢竟這種事情如果曝光,可能會直接捅到最上頭,嚴查起來,就不只是一個羅廣海的事了,可能是整個南省,甚至是更多的省份,所以我們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見肖遙的臉色有些陰沉,許剛強急忙解釋道:“不只是擔心上面嚴查可以牽扯的人太多,更主要的是,假如羅廣海賄賂他人,私改高考卷紙的事情曝光了,只怕過了這一時期,以後還會有更多的人,想到這個辦法去篡改高考試卷,間接的相當於傳授了這些人作弊的方法,造成更多的像夏同學一樣的冤案。”
肖遙沉默了,看著面前幾個人,臉色有些陰沉,他當然知道這件事可能會讓許多人學會這種做壞事的方法,可是如果不查,也不見得別人不會用這種方法。
這是一個制度的問題,而不是一件事情偶然發生的所產生的結果。
沒有吱聲,肖遙示意許剛強繼續說下去,不過表情已不像剛才那麼輕鬆,隱有怒意在藏。
深吸了口氣,許剛強輕聲說道:“其實很簡單,隨便找個羅廣海別的罪名把他送進去服刑就完了,像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乾淨,就在鄒書記這就有好幾個有關於他的案子,現在壓著呢,只要拿出來幾個,輕鬆就可以把他給弄進去,到時候,想判幾年,全憑肖先生的心情。”
如此輕鬆的判人生死,聽起來好像是就是為了解了肖遙心頭的氣,把羅廣海給送進去,而不是想在篡改試卷的事情上,做出一個公正的判決。
這不是肖遙想要的結果,追查這件事情這麼久,把那些所有的阻礙一一破除,收編,到時後,卻要弄一個草草收場,只換一個一人入獄,皆大歡喜的局面。
不甘心,肖遙的臉色越發深沉,以他的想法,這件事情必須曝光,不能這麼簡單的收場。
看著熊雲啟,肖遙說道:“不是告訴你,讓你找那個蓋少強頂包嗎,這件事情他也有份吧,像這樣的人,在教育局工作不合適,還是到裡面去深造幾年比較好。”
之前肖遙就提到過這件事,熊雲啟一時給忘記了,這時一聽肖遙說到了,知道肖遙還是想把試卷篡改的事情給曝光,臉上露出一抹無奈來。
思索了片刻,熊雲啟說道:“其實也沒必要這麼深查吧,一個蓋少強根本就不算什麼人物,抓他一個陪著羅廣海,和扔個石頭到水潭裡區別不大,哪怕是再抓幾個人也是一樣,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