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咬我嗎?”肖遙笑了,把手臂伸到了鄒建的面前。
當然不會咬,鄒建沉著臉,看著面前的肖遙,眼睛瞪得滾圓,看模樣很是憤怒。
沒有咬人,顯得他還很理智。
“看你那個熊樣,整天想著怎麼玩人,怎麼去黑別人,你就不怕那些被你黑了的人,哪天過來,拿菸頭給你整整容。”肖遙拿著打火機,將剩下的菸頭又點燃了。
深吸了一口煙,肖遙笑道:“對你這樣道貌岸然的人,就不能客氣,滿嘴的胡說八道,我問你,你作為紀委的領導,滿嘴說是什麼關係,利益上的事情,你以前對著你頭頂上的國徽是怎麼宣誓的,你是不是都忘了。”
聽說過肖遙是個野蠻的人,但是鄒建沒想到自己這麼高的級別,屈尊降貴的和肖遙見面,想給他解釋一下,什麼叫做人情事故,沒想到,反而換來了肖遙的嘲諷和攻擊。
這實在是讓鄒建有些想不通,肖遙憑什麼敢這麼和自己說話,難道他就憑著他是個粗魯的人。
臉色一沉,鄒建沉聲回道:“人活一世,難免有你想到卻做不了的事情,而有些事,因為你一時的衝動而造成更多你無法承擔的後果,你難道願意那樣?”
“我問你做虧心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曾經對著國徽宣過的誓言,還是你壓根就沒有對國徽宣誓。”肖遙的聲音很鄭重的問道。
“小夥子,你認為那些話有用嗎,對你的生活,對你的未來有什麼意義嗎?”鄒建的聲音反而放緩了,臉上露出一抹很成熟的笑容,只不過臉太胖,全是贅肉,實在是難看了些。
“那你說,什麼樣的人生才有意義?”肖遙追問道,身體靠近了些。
“錢,權力,這些對男人來說都有意義。”鄒建哈哈一笑,低聲說道:“還有擁有更多的女人,那也是成功男人的一種象徵。”
“你能再說一遍嗎?”肖遙作沒有聽清的模樣。
“怎麼,以前沒有人和你提什麼叫男人的人生嗎,那不是錢,權力還有女人。”鄒建的聲音放大了些,顯得很自得。
“你叫什麼來著,是紀委的人嗎?”肖遙皺眉問道。
“我叫鄒建,省紀委副書記。”鄒建根本不避諱的說道:“我作為一個省裡的官員,和你面對面的說話,對你來說,應該是一件很榮幸的事情,今天我們認識了,你以後有什麼事情也可以來提我,在南省,沒有多少我改變不了的事情。”
皺著眉,肖遙問道:“那江城三岔口動遷的事情,你能管了。”
停頓了下,鄒建說道:“這件事牽扯的人太多,江城作為省會城市,市局的人和省局的人都是很熟悉的,你想解決很難,起碼以你的現在的人脈關係很難。”
“加上你呢?”肖遙問道。
“加上我。”鄒建笑了,身體放輕鬆的仰倒在椅子上,目光看著肖遙,輕聲笑道:“那就是說,你準備答應我今天來找你商量的事了?”
“什麼事?”肖遙也放鬆的倒在了椅子上。
“就是羅廣海為了他那個寶貝女兒做的傻事。”鄒建的語氣帶著一抹嘲笑的說道:“其實他可以做得更簡單,就是直接花錢把女兒送到國外就完了,早晚也是出國,要不然賺那麼多錢,有什麼用,在這裡花都花不出個爽勁來,還天天有些人盯著,很麻煩的。”
有錢人,當官的,把後代都給送到國外,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今天鄒建也沒怎麼遮擋,開口直言,說話時,挺臉腆肚,很是放得開。
他沒把肖遙當回事,他的心還認為自己很高大,他想用自己那高於別人的見識和遠見來向肖遙說述一下,有權有勢的人是怎麼規劃未來的。
可是當他看到肖遙的手一直在桌下時,他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感覺肖遙放在桌下的手,好像是向他這邊伸過來的,因為肖遙的身體有些向他這邊傾斜。
腦子裡,瞬間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他猛的低下了他那胖乎乎的頭,眼睛瞄下了桌下。
不等鄒建的頭放到桌上,肖遙的手已從桌下拿上來了,一部手機握在肖遙的手裡,正亮著螢幕,顯然是開著的。
最讓鄒建感覺到不能接受的是,肖遙把手機拿出來後,還對著鄒建的臉,來了個正面的直拍。
偷拍也就算了,這拿上來,還變成了直接拍,這也太不讓人下不來臺了。
鄒建臉色一沉,便想伸手去搶,不過那胖墩墩的身體又哪是那麼靈活,手伸一半,肖遙的手機已收了回去。
嘿嘿一笑,肖遙拿著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