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遙的面前,扎吉的這兩下子確實不算什麼,別看他舞動的挺歡實,肖遙還真沒當回事。
剛想一腳將扎吉放倒,忽然間,迪拉娜衝了出來,嬌軀一擰,人已擋在了肖遙的身前,雙臂展開,好像一隻母雞護住雛雞一般的擋在了肖遙的身前,本來很單瘦的身影,在這一刻,顯得很堅強。
“扎吉,你瘋了,還不停手。”迪拉娜一聲憤吼,聲音不比剛才的扎吉聲響小,甚至更響一些。
沒想到迪拉娜會突然衝出來,扎吉向前撲出來的動作已經用足的力氣根本停不下來,距離本來就近,只是眨眼間,扎吉已撲到了迪拉娜的近前。
再看迪拉娜那抓緊的目光,護著肖遙的堅定,扎吉的內心好像在趟血,殺意更濃。
他不想傷害迪拉娜,可是現在迪拉娜卻在護著另一個男人,一個讓他恨極了的男人,明知道,擋在那男人的面前很危險,她還去擋,那就是想死了。
手中的尖刀沒有停下舞動,反而舞得更快了,到了近處時,仍沒有停下,似乎準備連迪拉娜一起殺死。
刀眼瞅著便要劃到迪拉娜的胸口,扎吉歇斯底里的喊道:“滾開,我要殺了他。”
刀到了,聲音也到了,場間眾人的眼神同時露出驚愕的模樣。
迪拉娜閉上了眼,似乎在等著那一刀割中胸脯,以血來證明自己的勇敢。
德古猛的一扭頭,似乎不忍再看自己的侄女血濺當場。
而旁邊的那些南疆人,則是急忙想撲過來,阻止扎吉。
但一切都晚了,扎吉的刀已划向了迪拉娜的胸口,中間沒有半點的停頓。
他瘋了,他要殺人,殺了這個他曾經夢寐以求的情人,這個在他眼中已經背叛了真心的情人。
一盞架起的明燈還在,燈光下,匕首寒光閃閃,轉瞬即逝間,已到了迪拉娜的胸口。
然而,本應該是刀割嫩肉傳來的‘哧’聲,卻沒有出現,迪拉娜的痛苦呻吟聲沒有出現。
迪拉娜在看到那匕首刀近身時,心中自是緊張害怕的要死,早將雙眼緊閉,不敢再看。
然而在沒感覺到痛時,她緩緩的睜開了眼,想看看為什麼不痛,還是自己已經死了,再感覺不到痛。
在距離迪拉娜胸口一寸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扎吉剛才舞動得很猛的大手,用力的抓緊了。
五根手指緊繃著,好像鷹爪一般,堅固而牢不可摧的將扎吉的手腕抓緊了。
那隻手從身後左側伸來,抓住了扎吉持刀的手腕,還有一隻手從身後右側伸來,輕輕的摟住了她的腰肢,溫暖的手掌按在她那平坦的小腹部,只是抱著,再沒有別的動作。
那胸膛是那麼寬厚,迪拉娜的身體感覺有些發軟,向後輕靠了些,剛好靠在了那感覺很暖很寬厚的胸膛裡。
“你沒事吧?”肖遙問道。
“沒事。”迪拉娜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一般,這種感覺真是很奇妙,她很喜歡。
這邊一對男女好像談情說愛般的輕聲細語,對面的扎吉卻是瘋了,握刀的手一直在掙扎著,想要掙開肖遙的手。
可是任他拿出吃奶的勁,也沒有撼動半分,就好像一隻被大蟒蛇纏住的小老鼠,再沒有半點的活動餘地。
而扎吉越掙扎,那條握刀的手臂越痛,好像被鐵鉗子卡住了一般,越卡越緊,再堅持下去,似乎這條手腕就要被掐碎了一般,再沒有回覆的可能。
“啊……”扎吉感覺自己的身體就要爆炸,那是一種有力無處使,使了也白使的壓抑感。
手腕子掙了半晌也沒掙動,還痛得要死,面前的迪拉娜和肖遙兩個人溫柔相對,好像在他面前做秀一般,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尖叫一聲,一頭向肖遙的那隻手臂上咬去。
匆忙間,只見扎吉張大了嘴,確如一條瘋狗般的咬向了肖遙的手臂,牙縫中還有一點羊肉絲沒有嚼盡,露在唇外,看起來和一個野人差不多。
也實在是沒辦法了,扎吉需要發洩,需要把心裡面的怒火發洩出來,要不然他就要被憋死。
掙不開,眼前也只有用咬這個最原始的辦法了,扎吉也實在是想不出別的辦法來。
可是這辦法,實在是難看了些,吡牙裂嘴的在大晚上咬人,和瘋子一模一樣,四周人均是露出鄙夷的表情,以往扎吉在他們心目中勇敢、剛強的一面,蕩然無存。
身後的德古也是實在看不下去了,大聲罵道:“扎吉,你個瘋子,快給我停下。”
一個箭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