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肖遙的稱呼,羅廣海習慣稱他為肖老大,他感覺這個名字更符合肖遙的身份,因為在羅廣海的眼中,肖遙他就是一個混子。
可是當看到肖遙的目光,羅廣海想到了肖遙的提醒,急忙改了口,說了句小姚,聽起來還算親切,好像和肖遙卻確實很熟的模樣。
而說自己可以讓樓,相當於告訴肖遙,他可以走了,不用陪著了。
能把肖遙給支開,離開肖遙的視線,對羅廣海來說,是件至關重要的事情,少了肖遙的監視,他哪怕是不走,心情也會好很多。
肖遙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也是,天也晚了,我走了。”
沒什麼廢話,肖遙轉身便要走,這邊迪拉娜上前一把拉住了肖遙的胳膊,說道:“姚大哥,你別走啊,我還有話和你說呢?”
似乎在一群親人的面前,迪拉娜有些放不開,見肖遙停下身時,又放開了手,眼神中透著一抹希望。
後邊,那位中年男子也上前一步,臉上的笑容,明顯真摯了許多,笑道:“是啊,小姚,別走了,我有事和你商量,後院我們烤了只羊,你過來嚐嚐,是按我們南疆的秘製方法烤的,保證你吃了還想吃。”
都這麼說了,肖遙再急著走也不好,這邊羅廣海也沒有人請他們去吃烤羊肉,由一名男子引著上了樓。
樓下,肖遙跟著那中年男子走到了後院,果然在院子當中,支著一個鐵筒,筒裡面燒著炭火,上面架著一隻全羊,一名男子正不停的轉著穿著整隻羊的木頭棍子,黝黑的臉龐,被那炭火映紅的,顯得很用力的模樣。
凳子早就擺好了,只是一些小矮凳子,面前幾個大碗,就是放在地面上。
一群人過來了,那烤羊的人,急忙讓出了位置,任一群人圍坐在那隻烤羊前。
中年男子引著肖遙入了座,拎起了一瓶酒,笑道:“這是伊力特酒,我們那常喝這種酒,是我專門從南疆帶來的,度數五十二度,不知道你能不能喝得慣。”
南疆人喜歡高度酒,這個肖遙倒是聽說過,喝酒不怕,不過之前在穆嬸店裡和扎吉就喝了不少,這一會酒醒了些,但是再喝這麼度數高的酒,肖遙也感覺有些吃不消。
推辭吧,不合適,畢竟人家把酒都拿出來了嗎,看著肉架上的羊肉烤得滋滋流油,香味十足,肖遙頓時也來了豪氣,點頭接過了酒瓶,擰開了蓋子,聞了一口,笑道:“好酒啊。”
酒好不好,肖遙沒聞出來,他只是主動一些,給面前這個,看起來應該是這一群人的頭子倒一杯酒,算是敬意。
中年男人很高興,身前擺的是一個大碗,一瓶白酒倒下去了,少了三分之一,肖遙這邊還準備給別人倒時,那中年男子笑道:“今天晚上就我們倆個喝這個,他們喝別的。”
這算是特殊優待了,肖遙看了一眼中年男子身後的一箱白酒,頭有些大,那箱子裡,最少有十二瓶,這要是兩個人喝,那得喝吐血了。
要是之前沒喝啤酒還好,這之前喝了啤酒了,再喝這麼多的白酒,肖遙還真沒有多少底氣能架得住。
但嘴上不能示弱,肖遙客氣一下,拿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再看瓶中的酒,也就剩下三分之一,估計再來一杯,就得見底,可見這桌上的酒杯確實不小。
酒倒好了,旁邊桌几個人也都拿起了酒杯,只不過裡面都是些當地的白酒,看瓶子,度數都不低。
中年男子舉起杯子說道:“今天在這,我們認識了小姚,他是條漢子,看到了我們南疆人受難,熱情相助,來我們敬他一杯。”
杯起酒幹,三兩多的白酒一仰脖已全進了中年男子的肚子裡,看模樣,沒有任何的壓力,顯然酒量不小。
四周一圈人,都跟著把酒乾了,肖遙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一仰脖跟著把酒喝淨,示意了一下杯空,這才放下了杯子。
臉上雖然是掛著笑,不過肖遙的肚子裡卻是翻起了江海,熱流湧動,直衝嗓眼。
喝得有些急了,肖遙感覺有些難受,眉頭稍皺起幾分。
旁邊坐得迪拉娜急忙從烤的那隻羊身上,片下一片熟肉,遞給了肖遙。
道了聲謝,肖遙急忙用上面的尖刀刺肉,送到了嘴裡。
確實很香,入口肥而不膩,而且不知加了什麼佐料,又是另外一種味道,異域風味十足。
幾口嚼了口中的肉,那中年男子已開啟了第二瓶酒,硬著給肖遙倒了一杯酒,笑道:“咋們今天就不按南疆的規矩喝了,但是前三杯得按規矩來,來,幹了。”
一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