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岔口的事情拖得太遠了,肖遙這段時間在外面跑來跑去的,也沒有時間管三岔口的事情,今天好容易找到了這樣的機會,自然不會錯過。
雖然手段有些低劣,但肖遙也是沒辦法,電視臺一個周小青根本掀不起風浪來,還需要這些眾多媒體人一起幫著曝光才行。
方子珊不說話了,側過身,看著前方的路,半晌,才低聲問道:“你這麼做,是得罪所有的媒體人,以後你在江城所做的任何事情,可能都會得到負面的輿論,也就是說,你做什麼事,都會有重重的阻礙。”
臉龐輕轉,方子珊看向了肖遙,問道:“你這樣做值嗎,從你上次開會逃走,放棄了你自己的前途,到現在,你一直在努力的反抗,可是結果呢,事情越來越糟,三岔口都變成這樣了,你再繼續和政府對著來,又會有什麼結果呢?”
語重深長的,方子珊說道:“唯一解釋三岔口問題的辦法,就是坐下來和相關的人談一談,談出一個大家都能接受了的條件。”
本來肖遙的臉色還是很嚴肅的,可是聽著方子珊的話,忽然間,笑了。
輕咳了一聲,肖遙看著方子珊說道:“你這話,聽著怎麼像那些國外人跑到中國的地盤上來耀武揚威,我們國家的那些新聞發言人說的話,抗議,嚴重抗議,非常嚴重的抗議,我們要坐下來協商解決,實在不行我再送給錢給你,求你別再來騷擾我了。”
說說,肖遙自己都笑了,說道:“有個偉人說的好,槍桿子手裡出政權,現在沒有什麼政權,只有自身的權益,難道我們自身的權益還要和別人協商嗎?”
臉色嚴肅了些,肖遙認真說道:“當別人看不起我們這些窮人的時候,如果我們自己再看不起我們自己,而壓低我們的人格,去和那些人協商,談我們自己身權益的捨棄,你認為這樣對嗎?”
車中一個馬葫蘆蓋深陷著,車直接趟了過去,車身發出一陣劇烈的顛簸,震得車裡面的人,都震起了身形。
肖遙晃穩了身體,認真說道:“在保衛我們自身權益的事情上,我們絕不退步,本來我們就一無所有,我們還有什麼可怕的。”
方子珊一直盯著肖遙看著,看著那張倔強而堅毅的臉龐,心裡有話,卻又放了回去。
她感覺,自己說什麼,肖遙也不會聽的,這時候,她才忽然感覺自己和肖遙好像是兩個世界的人,想的世界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事情。
一種是安逸,不願意被那些不穩定的因素去打擾,遇到不穩定的事情時,哪怕自己吃點虧,也要和平解決。
一種是掙扎,為了自己的權益而勇敢掙扎,哪怕傷痕累累,也絕不妥協。
路上再沒有什麼話,哪怕是肖遙一路往西走,看路程不是去八大碗的後巷,方子珊也沒有問。
肖遙匆匆的趕到了城西的汽修廠,在裡面拿出了泰維的那根柺棍,這才趕到了八大碗的後巷。
特警到了,肖遙在電話中提到了,讓他們先在這附近找地方隱藏起來,別要輕舉妄動。
警察仍在在那警戒著,看到肖遙回來了,臉色同時露出嚴肅的模樣,就差沒有敬個禮,可以看出對肖遙還是比較尊重的。
剛才帶隊搜查的四名隊長已經都回來了,見肖遙回來了,急忙過來彙報,並交上了一份記錄,內容是各個樓洞口裡的情況。
情況沒有什麼進展,沒有找到什麼嫌疑人,暫時一點線索也沒有。
這個結果,肖遙也想到了,想泰維那麼精明的人,如果輕易就被人給抓到了,那還是泰維嗎?
看著四個有些沮喪的警察隊長,肖遙笑道:“忙了這麼久,都累了吧,這樣,你們帶人撤了吧,在這附近留下一隊警察,守著這附近的街口巡邏就行了,今天的演習就算是結束了。”
此時的那些記者團都已經趕到八大碗的後巷,本以為可以採訪到什麼,結果,肖遙一來,直接解散了隊伍,這下那些記者團們可都鬱悶了。
這叫什麼事,來採訪事情,結果最後正經的事情沒采訪到,反倒被肖遙給拉到了三岔口,採訪了一個相當於地雷一樣的事情,這不是坑人嗎。
“肖遙,你這真得是演習嗎?”一直跟著肖遙的方子珊有些不確認的問道。
這一路跟來,確實沒看到肖遙有多緊張,愁眉緊鎖憂慮的模樣,也就是看不出來肖遙在為這次八大碗後巷所發生的事情,有多犯愁。
不犯愁,那便是這邊的事情真有可能是假的了,方子珊的心裡也越來越感覺,這件事情是假的了。
方子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