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了許久,感覺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可以確認馬三來月亮灣是來玩的,而不是來鬧事的,白廣慶拿著裝錢的紙袋子,走進了那間包房。
房間裡已經有些亂了,亂七八糟的聲響,幹什麼的都有,白廣慶瞄了一眼,看著那些小姐醉熏熏被馬三的人抱著,心裡有些痛,不是疼這些女人被人佔了便宜吃了虧,而是疼這些女人被人佔了便宜後,自己還沒有賺到錢,今天晚上的消費,擺明了就是免費的,這得少賺多少錢啊。
心裡頭不自在,但白廣慶的臉上還是掛著笑的,走到了馬三的近前,輕輕的拍了拍還抱著那名小姐吹牛逼的馬三,說道:“三哥,錢給你湊足了,一會你拿回去給兄弟先看病,不夠了回頭咋們再商量。”
馬三就人是個粗人,性子直來直去的,除了毒,其它沒有他不好的,要不是懷裡坐著個漂亮的小姐波濤洶湧,只怕這時候,早就去找白廣慶要錢了。
這時候錢送來了,馬三一把將那小姐扔到一旁,把紙袋子拿過來,數了一數捆數,刀疤猙獰的臉上露出了一點笑容,看著白廣慶,揮了揮手。
送錢已經是給這個馬三面子,叫他一聲三哥,那是給他點臉,可是馬三的這種像打發小憋三一樣的做法,使得白廣慶自己都感覺仍上沒有光,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有些下不來臺。
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他還感覺太氣悶,臉上的笑容為得有些假,他輕聲說道:“馬三,你這準備什麼時候回去啊,受傷的兄弟你不回去看看嗎?”
聽聲就不是味,馬三馬眼珠子一瞪,大嗓門子喊道:“剛才你不擔心我那些受傷的兄弟,這時候你到費起心了,怎麼,嫌我們在這玩,花你錢還是怎麼了?”
白廣慶是個高中畢業生,與這些地痞出身,初中都沒畢業的人在一起,他總感覺自己是個知識份子,說話向來斯文一些,以顯得自己的學歷高人一等。
一聽到了馬三那粗糙的聲音,白廣慶就感覺這人實在是不素質,感覺和這樣的粗人一起說話,沒品,轉過身,便往門口走,頭也不回的說道:“什麼事見好就收的好,做過了早晚有人收了你。”
說不是威脅的話吧,這話聽著十分的讓人彆扭,好像被點著了火的爆竹,馬三一抬屁股站起來了,手向門口守著的兄弟揮了下。
這些弟兄在這玩是玩,樂歸樂,心裡還是惦記著一起出來,受傷在家的兄弟們,知道這一趟來不是玩的,所以玩的時候也沒有忘了來幹什麼。
看到了馬三的手勢,幾個弟兄已經站在了門前,幾道高大的身影把門擋了個嚴實,將走到門前,矮了半個頭的白廣慶嚇得急忙又退了回去。
“馬三,你這是幹什麼,錢我送來了,玩的讓你們隨便玩,還不滿意。”白廣慶也有些急了,眼珠子瞪起來了,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模樣。
那種模樣,對付一些女服務員和保安還可以,對上馬三這樣滾刀肉一樣的糙老爺們,真是屁用沒有。
“這點錢頂個屁用,我那二十多個兄弟斷了腿,一人連一萬都分不到,現在看個感冒都要一兩千塊,這夠醫療費嗎?你打發要飯的呢?”馬三幾步走到了白廣慶的身前,對著白廣慶的臉,噴著吐沫說道:“這錢不夠,想我們這些兄弟走,再拿一百萬來,要不然我們今天就在這住下了。”
先拿了二十萬,又要一百萬,白廣慶有些吃驚的看著面前的這個馬三,想像中,像這樣的計謀,不像是這樣的莽夫能想出來,倒應該是自己這樣精明的人想出來的才對。
白皙的臉龐抽動了幾下,白廣慶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微笑,一把摟住了馬三的肩膀,說道:“三哥,你這是幹什麼,都是兄弟,不就是錢嗎,你在這等著,我馬上去給你湊錢,保證讓你滿意。”
鬆開了馬三的胳膊,白廣慶就要走,人還沒走出一步,一隻大手已搭在他的肩膀上,一把將他拉了回去。
“你一個老闆,什麼事都自己跑什麼,給你們財務的人打電話,讓他把錢送過來就行了,我們哥們挺長時間沒一起喝酒了,今天一起喝點。”馬三的勁大,硬拉著白廣慶坐到了沙發上,示意自己身邊摸夠了的小姐坐到白廣慶那邊,拿起了一瓶啤酒,開啟了蓋子,用力的杵在白廣慶的面前。
這酒不好喝啊,白廣慶那張臉雖然還在笑著,可那都是苦笑。
剛才他想用話把馬三先籠住,根本就沒想著拿錢,就是找個機會出了包房,回頭馬上打電話,找警察來把馬三這些人都給整出去,抓起來判上幾年,其它那些地痞也就都服了。
可是沒想到,馬三居然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