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沈志堅,只感覺自己的左耳處一片麻木,要不是看到了血麵人的嘴裡咬著一隻耳朵,沈志堅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已經被咬掉了。
不用想也知道,那隻耳朵就是自己的耳朵了,沈志堅頓時怒起,掄起了拳頭用力的打向了那個血臉人。
拳頭還沒有打出,那血臉人猛的一口向沈志堅這邊吐來,那隻滴著血的耳朵飛過來,剛才拍在沈志堅的臉上。
那是自己的耳朵,沈志堅只感覺一陣心痛,但卻急忙仰過了臉,不想被那隻血耳朵拍到眼睛附近。
這一躲,那隻拳頭也沒了勁道,那個血麵人又撲了下來,好像一隻惡狗撲食一般,一撲居然將身體有些不穩,身心受到嚴重打擊的沈志堅撲倒在地。
人倒了,那血麵人便沒有客氣,好像瘋狗一般,一口又咬向了沈志堅右側的耳朵。
左耳朵掉了,沈志堅習慣的將左耳朵向下,意識中的想保護一下左耳,倒是正好將右耳全都露了出來。
這倒是正好成全了血麵人,一口剛好咬住了沈志堅的右耳,好像野獸撕扯獵物一般,咬住了,用力的仰起了脖子,向旁邊扯去。
‘哧’好像肉條從大塊肉上扯下來的聲響一般,一道血線自沈志堅的右耳急噴而出。
再看沈志堅的右耳,原來完整的耳朵此時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耳朵,還不齊整,和狗咬過一般。
‘嚎’的一聲慘叫,沈志堅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猛的翻過了身,趴在地上,雙手抓著地面,用力的想往前趴。
那模樣,身處籠子外的秦暢等人,看在眼中,大有一種前面便是地獄,而他們在地獄之外,看著地獄裡竄出來的鬼,正在生噬著活人一般慘烈。
太慘了,秦暢忍不住皺起了眉,卻沒有說話,眼神中大有失望的模樣。
在他眼中,沈志堅再怎麼說也是一名帶銜的官,局裡公認的一個猛人了,這受到一點攻擊,就變成這麼沒有抵抗能力,當著徐躍這些特警隊的面前,實在是有些太丟人了。
而旁邊的趙健卻是偷偷笑著,心中大聲的叫著好,自從秦暢進京開會了,自己就被臨時任命指揮的沈志堅壓著,這時看到沈志堅受難,心裡的暢快勁,別提有多爽了。
至於徐躍和張啟哲臉上則滿是嘲笑的表情,雖然都是公安口的,但特警則是攻堅力量,多是退役戰士居多,講究一個猛字,像沈志堅這樣的壯漢進去了,居然被一個八十多的老漢給弄成這樣,說出來實在是丟人丟到家了。
但再怎麼說,也不能看著沈志堅出事,秦暢急忙喊道:“肖遙,快幫忙。”
之前肖遙沒動手,確實有個想法就是防備著泰維突然反撲,想起那晚泰維表現出來的功夫,在這種籠子裡,困獸猶鬥,誰去碰他,很容易受到反撲,所以肖遙才找了個避嫌的說法,讓沈志堅去摸人。
結果沈志堅吃了大虧,兩隻耳朵都被咬掉了,還把人嚇得半死,拼命的往鐵欄杆處爬,這人是丟到家了。
這邊秦暢的聲音傳進來了,肖遙的人已到了那個血麵人的身後,大聲喊道:“我才是肖遙,你幹什麼呢?”
好像被雷劈中了一般,血麵人的身體猛的怔住了,但卻沒有回頭,而是嘴裡用力的嚼著那隻沈志堅的右耳,然後用力的吐到了一旁,再次猛的撲向了沈志堅的身上,雙手扯住了沈志堅的腦袋,想張臉去咬沈志堅的臉。
此進的沈志堅早已是驚嚇到了膽,身體顫抖的有如篩糠,腦袋被人拔起來了,只知道拼命的慘叫,卻忘記了抵抗。
鼻前一股子嘴氣的惡臭襲來時,沈志堅似乎意識到了危險的臨近,急忙想要扭頭。
頭還沒扭到一旁,忽然間,一股大力自身頂上傳了下來,再看身上的血麵人,腦袋直接跌到了自己腦袋的身旁,身體在自己的身上用力的壓著,動彈不得。
從那個血麵人露出了臉,伸手抓住了沈志堅的手時,肖遙就認出來了,這個血麵人根本不是泰維。
那天晚上泰維的一隻手已經被自己打斷了,而這個血麵人的雙手卻是完好的,可以用力抓人,打人,就這麼一晚上,泰維的手是不可能好的,也就是說,這個血麵人,根本就不是泰維,而是另有其人。
不管是誰,沈志堅是不能在自己面前被人給折磨死的,眼瞅著沈志堅也被折磨的差不多了,肖遙喊了一聲,那血麵人沒有回來反擊自已,而是拼命的向沈志堅攻擊。
肖遙可以想像得到,這個人內心的想法,這個時候,明知道再攻擊自己是不行了,只好先攻擊容易攻擊的人,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