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的有些突然,完全出乎了肖遙的意料之外,和趙健定的環節也是自己給他訊息再抓人,而不是把自己一起扣在這個別墅大籠子裡。
自己跑了,再讓趙健抓人,可以說是趙健抓了一群恐怖份子,算是他的功勞,肖遙壓根就沒想要什麼線人費,臥底補償之類的。
可是如果被警察一窩端一樣的,在別墅裡給抓個正著,這事情可就不好說了。
警隊裡不只有秦暢這些熟人,還有蘇慶生那一派的有過節的人,在別墅裡和恐怖份子混在一起,只是憑著趙健一個人的嘴,很難能說得清楚,想要洗清自己的身份,實在是太難。
更何況還有羅廣海父女倆在這別墅裡面,那可是自己給拉到這來的,被警察抓住了,一個窩藏逃犯的罪名妥妥的,跑都跑不了。
這兩個把柄如果落在蘇慶生那一派的人手裡面,自己可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到時候進到了裡面,沒個十年八年是出不來的,那可真是賠大了。
四周的暴徒們有些亂了,肖遙也感覺頭有些大,如果是自己還好些,可以先找個地方藏起來,然後再找機會逃走,可是還帶著羅廣海,還有迪拉娜,殘廢的羅曉娟,再想從容逃出這片苦海,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走是必須要走的,總之不能讓這些警察抓住,肖遙的眼神一緊,向後面的羅廣海說道:“你女兒不是罪犯,一會把他放在樓上,警察看到了,會把她帶走,應該不會對她進行拘役什麼,以後就讓她自己在外面生活吧,你那麼多的資產,隨便給她點什麼,都夠她活的了。”
用力的搖著頭,羅廣海雙手緊緊的抓著女兒的輪椅扶手,說道:“不行,我女兒的腿斷了,在江城又沒有什麼親戚,她一個人根本活不下去,怎麼我也要把她帶上。”
看著羅廣海那堅持的眼神,肖遙點了點頭,說道:“一會你揹著你女兒,跟緊我,能不能跑就看你自己的了。”
羅廣海一個做官久了的人,身體早已經是虛空,一個人跑都跑不動,讓他再背一個渾身是肉的女兒跑,羅廣海還真沒有多少信心,能跑多遠。
不過看著肖遙拉著迪拉娜的手便往樓上跑時,羅廣海也只好硬著頭皮,推著女兒的輪椅往樓上走。
自己的女兒,哪怕是她不優秀,也自己的女兒,決不能讓她一個人在外面漂搖的活著。
剛才下樓時,就費了不少的力氣,才把人和輪椅一起弄上去,這下麻煩了,又得抬上去,羅廣海的臉色是陰沉的,但心裡卻是堅定的,跟著肖遙往樓梯處走。
肖遙在前,拉著臉色有些回過顏色的迪拉娜,所過之處的暴徒紛紛讓開,這時誰還有心思去找肖遙。
他身之後,三名暴徒緊跟著肖遙,好像是預設肖遙就是頭羊一般,跟在肖遙的身後,連泰維看都不看一眼。
有三個人跟著肖遙走了,其它的暴徒也有些站不住了,看著泰維沒有出聲,又有人悄悄的站在了那三名暴徒之後,也想跟著肖遙一起上樓。
有人帶了頭,後面的人都跟著要走,一時間,泰維身邊的暴徒越來越少,反而大部分的人都跟著肖遙走了。
不是偶然的,大夥對肖遙的相信,而是那三名跟肖遙從車站裡跑出來的暴徒,他們相信肖遙能帶他們逃出這間別墅,就像帶他們逃出封的如鐵桶般的車站一樣。
其它的暴徒則是看著泰維沒有聲音,好像沒有主意一樣,對他也不敢報太大的希望。
如果真聽了泰維的,這些暴徒的心裡還都有一個陰影,會不會再被泰維當成炮灰,給扔在這間別墅裡。
斷手腕固定好了,泰維痛得滿頭是汗,花白的頭髮沾在腦門上,看起來極為狼狽。
可是此時他的心更難過的是,眼瞅著自己的手下都跟著肖遙走了,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地位正在一點點的消失,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走出人群,泰維衝著肖遙喊道:“外面的人是你喊來的嗎,怎麼現在你想上樓去躲一躲,怕我們把你給剁了?”
停下身,肖遙也沒去看泰維,知道這個老頭在說話嚇唬那些跟著自己走的人,回頭看了眼身後跟著的暴徒們,說道:“跟我走也可能會死,你們自己選擇。”
“我跟你走。”迪拉娜語氣很堅定的說道。
“我們也跟你走。”身後原來從車站裡跑出來的三名暴徒,跟著說道。
再後面的暴徒都沒有說話,不過眼神中卻沒有半點的猶豫,顯然也是想跟著肖遙走。
泰維的挑撥落空了,看著泰維的老臉,陰沉的彷彿能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