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上還流著血,頭皮一陣陣的發麻,鄒建還不敢出聲,窩在牆角像極了受氣包。
人沒回來,這時候在這等著也沒什麼事,肖遙叮囑了鄒建幾句,晚上那偉一下飛機就馬上打電話通知,要是再有差池,他自己想後果吧。
出了小屋,兩人一起出了紀委大院,上了車,肖遙本來還想回汽修廠,結果秦知秋打來電話了,告訴肖遙,去一趟警局,秦暢回來了,點名要見他。
在江城,肖遙認為,這個秦暢算是自己最堅實的後盾了,他回來了,處理那批南疆人的事情,應該會好處理一些。
開著軍車,肖遙一路趕到了市公司局,到了門口,守衛跑過來登記,一看是肖遙,臉色頓時沉了。
這是怎麼回事,肖遙一眼便看出了那守衛的表情,正準備問什麼時,忽然間,只見大門口的四周,忽然擁出來一群警察,手裡都拿著手槍,對著肖遙了警車,精神緊張的瞄著。
秦知秋打來的電話,肖遙認為,以兩個人似親似友的交情,不會耍陰招,玩這種黑人的小把戲吧。
看了眼那守衛,肖遙問道:“開門,我要見你們的秦局?”
“下車,雙手抱頭,否則我們開槍了。”四周包圍的警察中,走出一人,槍瞄準了肖遙的腦袋。
“喂,把槍放低點,走火了怎麼辦?”肖遙瞪了一眼,用力的按下了車笛。
“放他進來,把槍都收了。”為首說話的人,肩膀上的對講中,傳出來了秦暢的聲音。
“是。”那名警察緩緩的收了槍,示意那些警察放低槍口,但仍是沒有放下槍。
警局前的欄杆抬起來了,肖遙開著車,緩緩的駛了過去,剛過了欄杆,他又停下了車,回頭向那位說話的隊長問道:“你歸誰管,沈志堅那個傻子嗎?”
臉色瞬間一沉,那名隊長脖子梗起來了,大聲回道:“不要囂張,早晚把你抓起來。”
“看來是了,要不然誰會跟他一樣傻。”冷笑一聲,肖遙搖上了車窗,開車進了院子裡。
輕車熟路,停好了車,肖遙大步往辦公樓走去,後面一隊二十多個警察跟著,倒好像是保鏢。
進了大樓的門,便看到了秦知秋等在那,臉色陰沉的接著肖遙,一語不發的上了樓。
氣氛有些不對勁啊,肖遙默默的想著,跟著秦知秋進了一間會議室。
屋裡沒有人,秦知秋拉過來一把椅子,示意肖遙坐下,轉身便要走。
一把將人拉住了,肖遙問道:“你把我喊來了,怎麼一句話不說?”
“你現在是嫌犯,一會會有人跟你說的。”秦知秋的眉頭緊蹙時,眼神向斜上方的位置瞄去。
那有一個攝像頭,肖遙知道,這是秦知秋在避嫌,一會會有專門的人來審自己的。
鬆開了手,秦知秋大步出了房間,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這時的肖遙才感覺,自己好像真得被騙來了。
坐著有些無聊,肖遙摸出一根菸來,點燃了,仰著脖子,放鬆的抽起煙來。
一根菸抽沒了,也沒有動靜,根本沒有人過來看自己,肖遙心底浮起了個想法,難道要問自己的,或者叫審自己的人,不是秦暢,而是另有其人,正在透過那個監控來觀察自己,看看自己有沒有什麼心虛的表現。
來了便坐著,肖遙知道門外一定有許多警察拿著槍守著,這會議室裡雖然有道窗,不過上面有鐵欄杆,說是會議室,實際上也可以說是一個緊閉室。
一根菸抽完了,還是沒有動靜,肖遙又拉過來三把椅子,四把椅子勉強湊成一張床,躺了下去。
眼睛剛閉上沒一會,會議室的門便開了,一陣涼風吹過,肖遙聽著腳步聲,應該最少走進來了五個人。
“肖遙,起來吧,。”秦暢的聲音最先傳了出來,聽起來很嚴肅。
人都來了,看來是沒法休息了,本來肖遙還想打一場長久戰呢,伸了個懶腰,緩緩坐起身來。
他坐在一邊,對面秦暢則是先讓一位年紀與他相仿的人先坐下,這才和其它人坐了下來。
中間的那位,肖遙不認識,其它的四個人,肖遙倒是都認識,秦暢,趙健,沈志堅,還有那個中間人的另一面坐著的特警隊長張啟哲,而張啟哲的旁邊則是擺著一個柺棍,顯然是拄著拐來的。
由張啟哲陪著,秦暢對中間那位也只是客氣,而不是尊敬的那種,肖遙想像著,中間這位應該也是特警那一邊的人,論級別應該和秦暢相仿的,只不過遠來是客,秦暢讓他坐了個上首位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