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個老人,知道馬三是月亮灣的打手頭子,不好惹。
既然白廣慶這個看場的經理都說話了,馬三的吩咐他又沒反駁,急忙答應了,拿著對講機便要傳出話去。
“不用告訴吧檯了,我們自己過去就行,你進屋,把屋裡的東西都給搬過去,也不用上酒水了,就這些夠了,也給公司省點錢。”馬三一巴掌拍在那服務員的肩膀上,差點沒把人給拍趴下。
聽著好像是好心,而白廣慶一個勁的眨眼神,似乎是示意他照辦,服務員急忙點了點頭,進了包房。
人剛進了屋,門剛關上,一隻手掌已切在那服務員的脖頸上,肖遙拉了下口罩,對後的一名特意留下來的打手,說道:“你換在他的衣服,在這收拾,有情況隨時聯絡。”
那打手看了眼服務員,輕聲問道:“老大,這衣服有點小啊,我穿著不合適。”
“穿上,就你長得最瘦,別人更穿不上。”肖遙聲音加重了些,示意那打手快點把衣服換上。
這邊那名打手換完了衣服,肖遙把打手換下的衣服給那名服務員套上了,扛起來出了門。
門外面,馬三已經把那些小姐遣散了,就剩下那些兄弟,兩個包房的人湊到了一起,圍著肖遙一起往樓下走。
待得久了,馬三的路熟,沒走電梯,就是走樓梯,馬三在前面帶路,一直下了兩層樓,這才又回到了走廊裡,進了一間大包房。
似乎是包房裡的客人剛離開,剛收拾完的包房,裡面還殘留著不少的菸酒的糜爛味道。
再進屋時,馬三的臉色已經是沉的了,一把將白廣慶推倒在沙發上,手裡拎著一個鐵勺的頭,尾部的把柄對準了白廣慶的眼角,聲音低沉的說道:“打電話,有多錢先送多錢,快點,慢一點,我挖你一隻眼睛。”
說得很嚇人,白廣慶的心卻是更加的害怕,曾經在馬三剛來時,吳有德宴請過馬三吃飯,白廣慶和幾個兄弟做陪,點菜時,就點了一道生吃猴腦。
當時開了殼的猴腦,白花花的一片像豆花一樣的腦漿擺在那,當時一圈人都是咧著嘴在笑,不過白廣慶知道,都是假笑,背後真讓這些人動手裡的勺子去吃,根本誰也下不了手,這時候也就是強要個面子,裝著自己是個膽大的人物。
要是都不在乎面子,估計當場就得跑出去三個,到外面去吐去。
這菜就是一個試菜,試膽子的菜。
那時的吳有德笑得最燦爛,手指著那道猴腦,還向馬三介紹,這道菜如何的大補,絕對的珍品,而且必須趁新鮮吃,才最有營養。
結果,馬三聽了,二話不說,拿起了勺子好像吃豆花一樣,大勺大勺的乘著,連碗都不用,直接送到嘴裡,囫圇的吞了,那咕隆咕隆的聲音聽起來就感覺瘮人,更別說看了。
白廣慶記得當時自己在場,看了兩眼就看不下去了,低下頭,假裝摸煙,點了根菸,把視線轉移了,也聞不到那刺激的腥味,不過想想,他還是反胃,也就是強挺著沒吐出來而以。
結果,一道菜都讓馬三吃了,吃完了,馬三才回過神來,向吳有德說了聲,不好意思,味太正了,吃上癮了,沒給大夥留點。
從那以後,吳有德幾個重要的場子都交給了馬三,兄弟們再看馬三時,都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基本上把他和野獸劃成一個品種了。
今天馬三把勺子架到了眼睛上,白廣慶怎麼看那勺子都像是那時吃猴腦的勺子,只感覺陣陣的反應,眼珠子明明還在眼眶裡,他仍是感覺隱隱作痛,好像要掉出來一般。
褲子裡忽然感覺一熱,一線黃湯已經順著他的褲子流了一地,而白廣慶卻絲毫不知,臉上滿是驚恐的說道:“三哥,不,三大爺,別,我馬上打電話,我讓他們有一分一都給您送過來,馬上,立刻給您送來。”
“讓人們財會的人,把帳上的錢馬上送剛才的那間包房裡,快點,老子沒時間給你耗著,十分鐘後,收不著錢,我就挖你一隻眼睛,十五分鐘錢沒到,我就挖你一雙眼。”馬三瞪著馬眼珠子,恨恨的罵著,收了勺子。
長出了一口氣,白廣慶顧不得身上的褲子沾腿的難受,急忙拿起電話撥出了那個姘頭的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裡面傳來那姘頭,用嬌嗔的,聽著讓人發癢的聲音埋怨道:“慶哥,帳上還剩下三萬多塊錢,都是今天晚上才收上來了,我上哪去給你弄一百萬啊。”
恨得有些牙癢,白廣慶恨聲罵道:“你想男人呢,這麼個動靜,現在馬上去給我把那三萬多塊錢都拿到剛才的包房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