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穩妥,也只是蘇哲良心裡能接受的底線吧,其實他認為什麼都不做最穩妥。
早上的時候,蘇哲良還想著是不是下午就找一個安裝攝像頭的,在家裡的四周都安上攝像頭,以應對這種不請自來的人,如果發生了什麼事,也可以用這些影片來當成證據,來增加一點籌碼,但明顯有些晚了。
今天肖遙和蘇晴找上了門了,蘇哲良想不同意,肖遙是不能同意的,在肖遙心裡面,要那點股份是一,主要的是,用那些置換過來的股份,把這些股東的心給攏住,就相當於,古時的皇帝,用那些大臣的女兒當妃子來,攏住那些大臣的心一樣。
沉悶的氣氛中,肖遙看向了蘇晴,結果讓他也有些鬱悶,蘇晴的臉沉悶的就差沒哭出來。
聽到了蘇哲良這個親二叔的哭聲,蘇晴就感覺自己的心在哭,那種血緣上的親情,使得她聽著心裡很難受。
若不是想著,金科是父親的心血,如果把金科給弄垮了,弄丟了,會更傷了父親的心,蘇晴此時早就投降了。
為了父親的心血,蘇晴在咬牙堅持著,但再說出什麼傷害自己兩個叔叔的話,她還真說不出口。
任自己發揮了,肖遙看了眼手機,說道:“沒別的選擇,你們只能選擇同意,或是不同意,如果不同意,我馬上就走,至於以後發生了什麼,這個我不負責,包括文山公司對你們的打擊報復,哪怕是他們把你們的股權全部用低價勒索走,我也不會管。”
勒索兩個字,肖遙說得格外的重,眼睛中透著一抹陰狠的看著蘇哲良兩兄弟,給人的感覺,好像不等文山公司來做,肖遙便要自己來做這件勒索的事情。
起碼給蘇家兄弟的感覺是這樣的,與肖遙的目光對視了一下,兩兄弟同時低下了頭,然後再互相對視著,似乎在用眼神交流著內心的想法。
輕咳了一聲,肖遙的聲音放輕鬆些了說道:“只要你們同意了這合同裡的事情,只要你們自己管把住自己的嘴,我雖然不能二十四小時保護你們,假如文山公司想來報復你們的話,只要一個電話,我會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你們面前,起碼可以保住你們不會有事。”
有肖遙保護當然好了,不過這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多了,蘇哲良合計了半天,說道:“一半太多了,五分之一行不行,我知道你們要這股份,無非是不想文山公司收走了,威脅到金科正常的動作管理,但是假協議上不是說明我們把股份都賣給你們了嗎,是不是也不用置換那麼多的股份。”
搖了搖頭,肖遙沉聲說道:“這個沒得商量,這是你們的一種態度,對金科的態度,我要看你們是真心想金科有發展,還是就想撈一筆就跑,如果是後者,我馬上就走,回頭再看你們倆個人,有沒有那個命去享受那些錢。”
最怕的就是肖遙的威脅,可是蘇哲良兩兄弟實在是不想出讓那麼多的股權,那可都是錢啊。
正為難的不知該如何回答時,忽然間,門鈴響了,‘叮咚’的脆聲傳入了客廳內,聽起來很悅耳。
不過在傳入蘇家兄弟兩人耳中,卻好像個震心錘一樣,震得兩人同時打了個冷顫,目光看向門口時,眼神中透著一抹驚慌的模樣。
肖遙的不請自來,使得兩人感覺,這個在大中午跑到家門口來按門鈴的人,一定不是什麼好人,沒準就是文山公司的人,來做和肖遙一樣的事情,勒索。
互相看著,兩人誰也不敢開門,而上了樓的蘇玫則是從樓上跑了下來,大聲向客廳裡喊道“爸,門口來了一輛貨車,看樣子像送快遞的車,不過門口站著三個人,穿著工作服,怎麼辦?”
作為父親的小棉襖,蘇玫對父親的事情,也是知道許多,知道最近可能不太平。
這個時候,外面來人了,蘇玫當時就想到了文山公司,所以喊話時,聲音有些尖銳,好像嚇著了一般。
來得這麼快,聽到了女兒的聲音,蘇哲良的身體已有些顫抖,目光急忙落在了肖遙的身上。
“不用看我,你沒簽這份協議前,我是不會幫你的,哪怕你被人打死在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肖遙的臉上笑得很輕鬆,說道:“在我眼中,你們除了能當成朋友,就只有敵人,沒有中立的選擇,所以你們倆個還是快點選吧,有了結果,你們也少擔點心。”
摸出一根菸,肖遙點上了,緩緩的抽著。
仰起頭,看著樓梯上,仍是站著沒動的蘇玫,說道:“你不去開門嗎?”
沒有回答,蘇玫撇了撇嘴,聲音細小的暗罵一句,你傻啊,外面來了那麼多人,你還開車。